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大哥,收手吧

作品:《驯养疯批[快穿]

    “都说了多少次,不准买糖。”


    院长嘴上责怪,眼睛里是藏不住的笑意。


    她走到李株面前,发现青年的气色,比以前来的时候好了许多。


    就是皮肤晒得黑了点,笑起来的时候一口牙白得显眼。


    “院长。”李株高兴喊道。


    院长拍拍他的胳膊,又转头去看郎峰,这小子还是那么壮。


    从小时候起,徐晓哲就只长个子不长肉,郎峰是两样都长,明明兄弟俩吃的东西都一样。


    李株拎着东西,跟着去了办公室。


    院长给三人倒了水,将最后一杯放到高从霭面前,瞥到对方精致的五官时,眉头皱了皱。


    “院长。”李株注意到她的异样,“您认识高从霭?”


    “不认识。”院长摇头,觉得名字很耳熟。


    想起来了。


    她问高从霭:“请问你和高从俞高总是亲戚吗?”


    “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大哥。”高从霭漫不经心的握着杯子,“他来过孤儿院?”


    提及此事,院长的脸上满是感激:“他上周给我孤儿院捐了款,还送了很多物资。”


    高从俞还承诺,会在未来两个月帮孩子们建一座新的活动楼。


    或许是先入为主,认定了高从俞的重大嫌疑,李株不信这是巧合。


    “他上周几来过?”李株追问。


    院长掰着手指头一天天的算:“周一。”


    正好是原主跑腿送点心的第二天。


    这要是巧合,他就倒立洗头。


    李株努力平复心绪,问:“院长妈妈,能跟我说说高先生那天来,都做了些什么吗?越详细越好。”


    见他神色严肃,院长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出什么事了?高先生有问题?”


    比起初次见面的外人,她当然更相信自己亲手带大的孩子。


    只要青年说高从俞是坏人,她可以马上把捐款和物资退回去。


    “没什么。”李株知道孤儿院需要钱。


    院长沉了口气,正要开口,李株忽然对郎峰说:“中午就在孤儿院吃吧,你去买点饮料。”


    郎峰知道他想支开自己,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


    等他离开,李株才对院长说:“您说吧。”


    徐晓哲早熟,从小就很懂事,院长知道他支开郎峰自有道理,没多问。


    仔细回想当天的细节。


    “那天上午八点,我正在活动室收拾玩具,张老师突然进来说高格集团的老板来了……”


    孤儿院资金长期吃紧,来自社会的个人捐助和上面拨款,只够勉强维持开销。


    为了让孩子们的生活有所改善,这些年来,院长一直到处求神拜佛。


    绝大部分企业不愿意搭理她,少部分捐点吃的喝的,意思意思,还能博个好名声。


    不久前,院长拜访了本地的纳税大户,高格集团。


    只是刚进门,就因没有提前预约,被保安赶了出去。


    得知高从俞亲自前来,院长有些不敢相信,着急忙慌地跑出去。


    黑色西装衬得男人肩宽腿长,威严肃穆,高从俞站在车边,严肃的脸在看到院长后露出一丝笑意。


    “张院长。”高从俞主动伸出手。


    院长两手一起握住高从俞的手:“高总您好。”


    高从俞教养好,主动提及那天:“听说前几天您去了我们公司,抱歉,当时没有好好招待您,是我失礼了。”


    “没有没有。”院长受宠若惊,“请问您今天来,有什么事吗?”


    高从俞笑道:“是这样的,我们集团旗下有专门针对孤儿院的慈善基金,不知道您需不需要。”


    这无疑于是天上掉馅儿饼。


    接下来的事情非常顺利,开支票、拉物资,高从俞曲着腿坐在食堂的小饭桌前,和院长、老师们吃了一顿便饭。


    听到这儿,李株一不留神吐槽出声:“他心里怕是嫌弃死了。”


    这句话提醒了院长。


    她有些难堪地扯了扯唇:“你没说错,他的确不大喜欢孤儿院的环境。”


    孤儿院的孩子大多敏感,院长会时时刻刻注意他们的神情和情绪。


    所以当高从俞蹙眉时,她一下子就发现了。


    那个神情很隐晦,嘴角跟着迅速撇了下。


    之后的用餐时间里,院长有意无意往高从俞的方向看。


    即便他掩饰得很好,依旧没能完全遮掩住内心的厌恶,就连上菜时,高从俞的眼神也会微微一沉。


    嘴上说在孤儿院感到温馨快乐,实则每个细胞都在抗拒。


    “我觉得他这个人……有点虚伪。”


    意识到高从霭也在,院长吓得脸都白了。


    高从霭没有指责,反而赞同她的评价:“他本就是个表里不一的人,院长说得没错。”


    院长干笑,两人真的是兄弟吗?


    李株轻咳一声打破尴尬地氛围:“后来呢?”


    “吃过饭后,高先生说想多了解一下孤儿院的孩子,去了档案室,说想挑一些优秀的孩子,重点资助。”


    八个书架将档案室塞得满满当当,高从俞随机抽取一个档案袋打开,随意翻看着。


    一同跟来的其他人则完全相反,每个档案袋都看得很仔细。


    李株出声:“有多仔细?”


    院长回想当时的情景:“逐字看,对了,他们还问我,上面的出生年月日准不准确。”


    脑海中灵光一闪,李株飞快问道:“每一本都看过吗?”


    “是的,我当时还纳闷,那架势就像在找人……”院长的声音变小了,想到青年刚才问过的问题,她抖着声音问,“晓哲,你是不是怀疑,他们在找你的档案?”


    李株点点头,心很慌。


    高从俞通过王经理筛选人,选定原主后,再以资助名义,确定原主的个人资料,制造意外车祸。


    如果说高从俞的目的,就是单纯的挑人,再杀掉。


    没有亲自动手的他,能体会到杀人的感觉吗?原主车祸时,他到底在不在附近?


    如果说高从俞的目的不是单纯的杀人,原主死后他又能得到什么?


    一具冷冰冰的,即将被火化的尸体。


    他又为什么要着重问出生日期是否正确?


    高从俞身上挂着八百个问号,李株一个也解不开。


    院长惴惴不安:“到底出什么事了?”


    李株对她勉强一笑,摇了摇头,后背窜起一股凉意,冷汗把T恤浸透了。


    高从霭不动声色的观察,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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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青年脸上一闪而逝的恐惧。


    外界眼里热衷慈善的高家,在他的眼里是一座魔窟。


    看似光鲜的宅子中,藏着数不清的怨怼和仇恨。


    高从俞作为高家的产物之一,自然也是个疯子。高从霭丝毫不怀疑,高从俞一定对青年做过很恶毒的事。


    才会让他在事发后仍旧战战兢兢。


    院长见实在问不出,叹了口气:“有事一定要说。”


    “院长放心,我不会跟您客气的。”


    院长看着眼前的人。


    算起来,这孩子也不过二十岁。在正常家庭中,是备受宠爱,被父母精心呵护的年纪。


    还记得见到徐晓哲那天,下了好大的雨。


    天气阴沉可怖,黑压压的云层随时都会掉下来。


    孤儿院门口的树下,一个小小的婴儿躺在篮子里,哇哇直哭。


    院长把孩子抱回屋后报了警,警察很快就查到,孩子刚出生三天。


    三天前,他的母亲晕倒在街上,被好心路人送进医院。


    生下孩子后的第二天,女人清醒过来。


    无论医院的人怎么问,她一句话不说。联系不到她的家人,也不能直接把人扔出去,医院只能先把人留下。


    谁知道第三天清早,护士查房发现女人和孩子都不见了。


    大家以为她是怕付医药费,偷偷跑了。


    没成想是把孩子扔来了孤儿院。


    在孤儿院里能吃饱穿暖已经不错,偶尔有好心人送来捐助的物资,一个没看住,孩子们就会因为争抢打起来。


    徐晓哲就是其中之一。


    但他不会独吞抢来的东西,而是分成两份。


    一份自己吃,一份留给郎峰。


    如今两个孩子都长大了,院长感到欣慰的同时,又为他们的早熟而感到怜悯。


    “最近工作怎么样?”院长掸了掸李株肩头,温和道。


    “挺好的。”说完,李株把兜里的钱掏出来,塞到她手里。


    每个月,原主和郎峰都会拿出各自一半的薪水,送来孤儿院,好让孩子们改善伙食。


    楼下传来叽叽喳喳的声音。


    两辆黑色轿车停在空地上,孩子们好奇的围在四周,郎峰正巧经过,也跟着凑上去。


    “谁啊?”他问了一嘴。


    小朋友们跳着脚说:“是高叔叔,给我们送好吃、好玩的高叔叔!”


    郎峰想起楼上正在背后蛐蛐高从俞的三人,撒腿就跑。


    院长把钱锁进办公桌,抬头便看到抱着饮料瓶子,急吼吼冲进来的人。


    李株两手撑住郎峰撞来的身体,疑惑道:“怎么了?”


    郎峰指着外面说:“高高高,高先生来了!”


    哦吼,完蛋。


    肯定是跟着定位找来的。


    李株看向高从霭:“你哥来了,你不多躲一下吗?”


    高从霭反问他:“你希望我躲吗。”


    李株发现他很喜欢把问题抛给自己,看似在交付主动权,实则让人被动。


    高从霭诱惑:“我可以帮你监视他,我也可以退一步,先和你做普通朋友。”


    稳赚不赔,这种生意不做白不做。


    李株丝毫不知道自己跌入了陷阱,美滋滋的说:“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