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大哥,收手吧

作品:《驯养疯批[快穿]

    【高从霭大家都知道吧?高格集团的小少爷,来我们学校第一天就掀起悍然大波,不少妹子因为颜值对他各种吹捧,可是后来大家为什么讨厌他呢?我搜集了下,发生在他身上的奇葩事情太多了,以下是来自各渠道的证据:


    【有个跟高从霭同一天报道的妹子,是他高中同学,妹子遇见他很惊喜,友好的和高从霭打招呼。高是怎么做的呢?他说对方很恶心,妹子当场气哭】


    【开学没多久,有堂公开课上课前,同学不下心撞掉了高从霭的钢笔,对方诚心向他道歉,高从霭拿起一杯水,从对方脑袋上浇下去,还笑着说:“我不是故意的,我跟你道歉。”】


    【别看高从霭是私生子,在高家无法无天,老大高从俞见了他都要让三分,我亲眼看到高从霭讥讽他大哥,高从俞却只是隐忍的苦笑,真踏马逆天】


    【高从霭有病的,不是骂人,真有病。我是他初中同学,初一开学的时候还算正常,只是不爱说话。大概开学第二个月,我知道他的家境后就想跟他交朋友(当时不懂事)。高从霭问我,是不是要当唯一的朋友,我说是,结果你们猜怎么着,高从霭病态到不准我和其他人说话!被干涉多了,我实在受不了,就想跟他绝交。高从霭不愿意,下课、放学就像鬼一样跟着我,真的,我们全班都可以作证,他就是个疯子!而且谁会把“唯一的朋友当真”以为全世界都跟他一样不正常吗】


    【高从霭有病的事圈子谁不知道,有啥好奇怪的,他最奇怪的地方是会突然发呆,对着空气说话,有次去他家参加宴会,被我在花园里碰见了,差点吓得我尿裤子】


    下面细数了二十多条黑点。


    这帖子完全是高从霭的批|斗大会。


    吐槽看太多有点审美疲劳,李株跳过截图和大段文字,翻看下面的评论。


    10L:那张脸没得说,就是太阴森了,在学校见到他几乎都是低着头走路


    15L:他是不是有洁癖?从来不在学校吃饭,可能是去外面饭店吃吧。


    29L:他没有出去吃饭啊,他经常午饭时候坐在人工湖发呆


    33L:我可以证明高不吃饭,年少无知暗恋他,想表白跟踪过,他下了课直奔人工湖,有时候还会抬头往上看,就像有人站在他面前一样


    34L:会不会见鬼了?听说人工湖淹死过人


    35L:有鬼他能活?早跳湖了


    138L:大家是不是忘了他退学前的事,大家一起去湖边写生,我们都把画架摆好了,就他站在原地不动,老师问他他也不说话,突然就开始呕吐……


    139L:怎么可能忘哦,他吐完后就抱头蹲在地上,再起来就变了个人,夹着嗓子学五岁小孩说话,还他妈踮起脚走路。我敢打包票,他肯定精神分裂


    ……


    楼里帮高从霭说话的几乎没有,偶尔出现一条被追着骂。


    就高家的地位而言,删除这种帖子和新闻再轻松不过,但他们没有删掉。


    因为他们要让所有人知道,高家没有苛待高从霭,他不进公司,成天把自己关在家里,是他自己精神有问题。


    李株忍不住冷笑了下,退出帖子,看其他搜索结果。


    第二条的标题明晃晃写着“高格船舶私生子是精神病”,配图是高从霭穿着束缚衣,躺在移动床上被推走的画面。


    第三条,是高从霭在精神病院的照片。


    与前面都是成年后的他不同,这段内容说的是高从霭七岁时的医生诊断。


    说他有双重人格和癔症,常伴有幻觉。


    七岁,李株那时候还在坑里玩泥巴呢。


    “害怕吗?”


    陌生的气息擦过耳尖,李株吓得一抖,心脏险些蹦出嗓子眼。


    他闭了闭眼睛,转过身,高从霭撑着身子,也不知道偷看他过多久了。


    到底谁才是有偷窥癖的人!


    李株怕吵醒郎峰,用气音说:“你能不能别像个幽灵一样。”


    高从霭又问了一遍:“害怕我吗?”


    这人是神叨叨的没错,但没有伤害过他,而且帖子上说的未必是事实。


    李株:“不怕。”


    高从霭:“为什么?”


    “打字谁不会?我可以在网上说我是富二代,可我是吗?我更相信眼睛看到的。”李株说完,清了下嗓子,指了指手机上第一条黑点,“所以你为什么骂她?”


    高从霭记忆力好,很快就想起那天。


    语气平淡地说:“她是我高中隔壁班的校友,我听到过她和朋友讨论我,明明心里那么厌恶,却偏要跑来跟我打招呼,不是恶心是什么。”


    就知道有隐情!


    李株指着第二条:“他是不是故意碰你钢笔的?”


    高从霭愣了下,睫毛轻轻眨动。


    李株指第三条:“你有没有……算了,这不重要,你和高从俞关系本来就不好,骂他两句是正常的。”


    高从霭趴到枕头上,视线描摹着青年被手机光照亮的脸。


    “你相信我。”他声音低哑,吐字很轻。


    “嗯。”李株放下手机,心理疾病不是洪水猛兽,只要不伤人,没什么好怕的。


    “那你答应当我唯一的朋友了吗?”高从霭的声音带着极不明显的颤抖,压在脑袋下的两只手,左手指甲用力抠过右手手背,顷刻间渗出血。


    光线缘故,李株没看到他眼里因为激动和迫切,生出的红血丝。


    “不能。”


    这个头不能开。


    心理疾病会驱动高从霭不断地干涉他正常交友。


    比起随口许诺,李株认为更应该帮他树立正确的交友观。


    “真正的友谊不是独占、排他,而是在对方需要的时候,可以提供支持和帮助,哪怕只是一句简单的话。”


    高从霭把脸埋进胳膊,拒绝交谈。


    李株戳他的胳膊,见对方不肯抬头,破罐子破摔不惯着了:“那你继续气,我睡了。”


    就是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


    算了,等醒来再想吧。


    李株睡眠质量好,不到三分钟,呼吸声变得平缓,陷入了沉睡。


    高从霭抬起脸,支撑起高大的身体观察。


    青年睡得毫无防备,细微的气流声从他微张开的嘴泄出。


    高从霭觉得有意思,用手捂住他的嘴巴,李株皱了下眉,发出“嗯”的一声。


    不知过去多久,他又拿起李株的手,像之前那样握住。


    两只掌心贴在一起,高从霭整个人像被扔进了气泡水里,酸胀的感觉蔓延开。


    他做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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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虚,用毛巾被帮李株擦掉掌心沾染的汗水。


    或许是太久没和人正常接触,青年带给他的所有触碰都是新奇的,刺激的,充满了诱惑。


    高从霭激动地身体轻颤,呼吸变得粗重,像条毛毛虫一样蹭近。


    姿势蜷缩的他,将脑袋靠在李株的枕头上。


    早上醒来,李株看到的是一张放大的脸,脑子有点蒙,以为在做梦。


    “哥,你昨晚没给他拿枕头吗?”


    郎峰伸了个脑袋看,嘴巴快撇到太平洋了。


    他对好兄弟喜欢男人这件事有心理阴影,很怕他哥会在转移对象后,像以前那样克制不住的干些变态事。


    如果真的那样,他会选择报警。


    帮兄弟走回正道。


    高从霭在李株脑袋转动的时候就醒了,故意没睁眼,随即便感觉青年坐了起来。


    李株撑着头,太阳穴一抽抽的疼,蔓延到整块头皮。


    他慢了很多拍回道:“我哪来第二个枕头,你给我变出来?”


    想想也是,他俩那么穷,他哥又那么扣。


    郎峰憨憨地笑:“对,哥说得都对。”


    李株:“……”


    今天休息,郎峰跟站长请完假,不慌不忙的下楼买早饭,正巧碰到从外面回来的沈萍芳。


    沈萍芳的脸色多了一团淤青,头发凌乱,红肿的眼睛明显哭过。


    郎峰没多管闲事,假装没看到地经过。


    沈萍芳提着沉重的双腿上到三楼,一想到要面对凌乱的家,心里就像塞了一个火|药桶。


    她平复几下呼吸,用钥匙打开门。


    客厅是干净的,她走进卫生间洗手,也是干净的。


    她不相信自己看到的,又快速转进厨房,锅碗瓢盆都在自己的位置上,没有东一个西一个,也没有躺在水池里。


    她怔了怔,垂着脑袋走去客厅。


    “别跟着我,快点去刷牙。”李株也刚好走到客厅,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突然变了。


    高从霭像条小尾巴黏着他,眼睛里全是好奇:“你现在的声音像只嘎嘎乱叫的鸭子。”


    “你才是鸭子,你全家都是鸭子!”随着起床时间延长,李株的声音越来越哑。


    伴随着刀割般的疼痛,咽下口水都难。


    可能是着凉感冒了。


    痛感失常的缘故,他通常在感冒时只有头晕脑胀、鼻塞、声音沙哑等症状。


    现在的异常状态,明显是系统在作妖。


    李株:“统哥,你说清楚到底什么情况?”


    【介于宿主的老赖行径,本系统根据规则给予疼痛惩罚,伴随病症为重感冒,结束期为宿主赊账清零的时间】


    头痛和扁桃体发炎共同作用下,李株在心里疯狂痛哭。


    补药啊啊啊啊。


    知错了,已老实。


    以后谁工作不积极,谁就是脑子有问题!


    365冷漠无情:“症状会逐步加剧,请宿主做好心里准备。”


    短短几分钟,李株的症状发展到头痛、鼻塞、嗓子沙哑疼痛、四肢发软酸痛,呼吸不畅。


    他身体晃了晃,朝后仰倒,被高从霭双手接住。


    高从霭的掌心贴住李株胳膊上的皮肤,喃喃:“你身体好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