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关系
作品:《假死后,她的便宜兄长疯了》 陈瑶池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把人交给了赵明桢。我没有安插在临淄王爷的眼线可用,或许你们可以查一下具体的下落。”
明澄听罢,开口问道:“陈娘子,他是你的父亲,为什么你要告诉我们这些?”
“因为他逼死了我的母亲。”陈瑶池回答得毫无迟疑,仿佛这个问题已经被人提及过许多次。“明女医,不瞒你说,在我母亲自尽之时,我真的怀疑是你做的。”
“那时,我恨不得生啖了你。可是不行,我得让我母亲走得安心。在我收拾我母亲遗物的时候,我发现她死时的枕头不是原本的那一只了。”
“我母亲很奇怪,用的枕头不是瓷枕,不是玉枕,而是木枕,一直都是木枕。她用檀木雕刻而成的枕头,所有的枕头都刻着单瓣梅。可在她死时,她枕的是一只重瓣海棠枕。”
“我想起幼时我母亲教过我如何开一种榫卯盒,于是我拿起那只枕头,按着她教我的方法打开了。枕头里摆着我母亲的遗书。”
“她说,是我父亲设局逼死了她。云水山坳官银确实是晋王授意,由我母亲指人去劫的,所有的官银都被重铸运回了都城。”
“但是数量对不上。我母亲瞧出了端倪,又得知卓恒被陛下指派去武林城查这桩案子,是以就叫我假装痴缠同卓恒一道去武林城。母亲知道你就在武林城,离开都城前刻意嘱咐我,要我探一探你是否牵涉其中。”
“可我去时你已经离开武林城,当时我不知原由,如今想来,都是陈谨芝的手笔。他有如今的地位全靠娶了我的母亲,所以他如果要顺利接手我母亲手底下的人,那就要叫我的母亲死得其所。”
“他知道母亲在帮晋王,所以他布了一个局中局。早年他与你相识,他为了仕途弃了你,但男人嘛,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所以多年之前,他就已经安排人入素问谷了。”
“当时许是只为知晓你的下落,可这么多年过后,他早决定要好好利用起来物尽其用。”
“他先是指人叫唆使成颂出谷,随后再将成颂求救的书信全部阻劫,叫成颂只能去武林城将你叫去一道救治。随后,他又叫那些安插之人尽数叛谷出逃,埋伏在云水山坳里暗中助晋王的人劫走所有官银。”
“为了留下线索顺利除掉晋王,他把劫下的官银扣下一部分私藏起来。母亲发现数目不对自然会着人去查,而皇帝也会派出人追查官银下落,如此,就能借着皇帝的手,来除掉母亲了。”
“但是他也清楚,母亲再如何也是宗室,皇帝要顾宗室的脸面。万一皇帝为了这个面子,没有赐死只将母亲移去旁处,那又该如何?他不可能让这种万一存在,又逢你们追着线索来了都城。”
“他将计就计,就把你们都摆到了天禄司的暗室里。天禄司是皇家暗卫,素来只从帝令,这是身份的象征。所以,如果我母亲已经能把手伸到了天禄里面,那么皇帝必不会再容我母亲多活上一日。”
“是不是不相信他能干出这些事来?”陈瑶池瞧着明洛水面带怀疑的模样,又道:“我也不信。可他真的就这么干了。”
在陈瑶池的印象里,陈谨芝算不上一个称职的父亲,但也绝不是一个苛责自己的人。他会回答她的问题,听她说的话,自然,有些时候也充满了敷衍与不耐烦。他会偶尔下厨做上一碗胡辣汤给她与她的母亲,虽然可能一年之中只有一两次,但她们都很欢喜。
她觉得这样的父亲已经很是不错,直到发现,这些都是假的,是装出来的,是演出来的。
“如果一切都顺利,在赵明桢继位后,他就会把你永远囚在身边。到底是年少时所失去的,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人都一把年纪了,还是放不下的。”
“如今我才知道,一个男人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可以装模作样到什么地步。明女医,消息我给到你了,至于信不信,你自己考量。”
语毕,陈瑶池亦不再久留,只提了灯离开,也不知是要去往何处。
明洛水与明澄并不在那处久留,只径直往卓家别宅而去。他们二人到了别宅,自将陈瑶池的话说与众人听了。
卓恒细想了想,道:“陈瑶池说的话倒是有几分可信的。我奉帝令去武林城时,陛下曾说过,指了天禄司中人暗中护卫。可是在我初次入云水山坳的时候,天禄司的人没有出手,直到姈姑出现,才把我们救下来。”
“在回都城的路上,陈瑶池故意着底下人演了一场被掳劫的戏码,最终姈姑遇险时也是成绥出手才逃过一劫。本该现在的天禄司,也没有出现。”
先时卓恒便觉得奇怪,但毕竟事涉天禄司,他恐内里详情许是有宣帝授意,回都城面圣之时就没有提及。如今想来,恐怕那时陈谨芝的手就已经伸到了天禄司里。
历任皇帝对天禄司的权柄一事都很是在意,仔细想想,除大稽宣武帝将这权移给了自己的皇后,余下的帝王似乎都是将这权柄捏在自己手中。
毕竟天禄司里头摆了百官秘辛,无论哪一项,都是足以拿捏一朝大员,叫其为己所用的。赵诗将手伸到了天禄司里,那宣帝又怎会容她。
成绥接话,道:“那时我出手救下姜涣后,隐约觉得山林里有响动,我还当是山上的鸟兽,如今想来,兴许就是陈谨芝的人。”
“所以,在我到达都城后,就被囚了。我被囚多日,就这么巧,在成鲤去永安寺的时候,叫我寻到了机会逃脱了去。”
如今细细想来,只怕那次的脱逃也在陈谨芝的计划之内。毕竟,只有成绥得救,才能将线索将天禄司身上引,才能叫皇帝着人去查,然后发现被囚在暗室中的素问谷众人。
“如果真是陈谨芝抓了师祖,那倒还好。”姜涣宽下几分心来,道:“他别有居心,所以不会在此时对师祖下死手,如此,咱们就还有机会将师祖救出来。”
“那就将计就计吧。”明洛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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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了主意,道:“由我接近陈谨芝,假意相问他找寻师父下落的事。”
明澄有些担忧,道:“洛水,他苦心筹谋这么多年,心机属实深沉。”
“他有心机,我也不是傻的。”明洛水倒没有明澄这等担忧,“陈瑶池不是说了吗?他就是因为鱼与熊掌没有兼得,所以才布局多年。”
“沉溺在过去的人是他,不是我。当年他选权利的时候,我难受过,恨过,可后来一想,他又不是我爹,也不是我哥,我们身上本就不沾血缘,他又凭什么要一生待我好?”
“想清楚之后,我也就释然了。这世上多的是血脉亲缘连在一起的人,他们都不愿一直帮扶彼此,我又为何要将自己的余生寄托在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身上。”
“是以,现在是他走不出来,不是我。”不过就是虚与委蛇一场,明洛水虽排斥,但为着齐青川,总还是要做出些牺牲的。
卓恒听罢,道:“姑姑,若你只是接近陈谨芝,想着借此来探听齐前辈的下落,怕是无用。他把齐谷主扣下的还有一层原由,是为了让姈姑留在都城,好叫东宫自乱阵脚。”
“依我之见,无论赵明桢是否知晓姈姑的真实身份,哪怕今日站在此处的只是一个与姈姑相像之人,赵明桢都会将其冠上姈姑的名姓,再给东宫,给卓家扣上一顶欺君的帽子。”
欺君之罪,死罪无可恕。
明洛水:“那依你之见,如何是好?”
卓恒细想了想,道:“假戏真做吧。首先,还请姑姑着人先去暗中护着晋王与升王,若是赵明桢派人下杀手,务必要叫他们以为已经得手,如此才能真正绝了源源不断的刺客。”
“而后,委屈姑姑去与陈谨芝周旋,余下众人依旧各自去寻齐前辈的下落,没得叫陈谨芝探了风声去。”
“至于我,我会入宫去与赵元熙相商此事。”若要将计就计,那必须得有东宫与王氏介入才可成事。
姜涣道:“那我呢?”
“你留在庄子里准备嫁衣。”卓恒笑道:“先时为了骗过东宫,阿爹与我放出风声去,说我要与你成亲了。如此,东宫便不会疑心你离开都城。”
“既然赵明桢要拉东宫下马,那这场婚事就必须得办,如此,才能叫东宫领兵直闯你我婚礼,叫他将你带回东宫。如此好的由头送了过去,赵明桢必不会错失此等良机。”
只要这事闹得够大,惊动了宣帝,那赵元熙的东宫太子位必是不保。
随后,赵元熙就可以去死了。
待赵元熙一死,朝中想必也会有风声,或是疑心他自尽,或是疑心晋王与升王所为,左没有人会疑心他赵明桢。
只要这些人都死了,宣帝除了立赵明桢为储之外,他不会选第二人。
姜涣听罢,没有对于知晓自己将要与卓恒成婚一事的羞怯,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卓恒,随后道:“之后呢?你莫要与我说,你没有后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