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红绡台
作品:《假死后,她的便宜兄长疯了》 林宝跟在王煦身边多载,他自然知道赵元熙身边总是有一些肖似卓璃之人。或是神情,或是声音,或是容貌,哪怕只有半分相似,都是会寻到身侧摆着的。
“不行。”这十年来,赵元熙每每瞧见与卓璃相似之人都要收入东宫,在王煦眼中,此等举止着实荒唐。
他是储君,是东宫太子,他身上有更重的责任,也有更多他应当做的事,如何能因为一个女人而失了神智。
前头那些不过丁点相似的女子都叫他收入了东宫,眼下出现一个容貌与卓璃有七、八成相似之人,赵元熙怎会错过?
只怕是日后这女子要来一出烽火戏诸侯,赵元熙也是会依从的。
“杀了吧。”终归她活着就会是个祸害,会乱了赵元熙的心,会动了王家的前程。
“杀了?”林宝当即行礼阻止:“世子请三思,她怎么说都是素问谷的人,要是素问谷的人将来问责起来,怎么办?毕竟,毕竟咱们圣上都会给素问谷几分薄面的。”
“素问谷里这么多人,何况她只是一个外谷弟子,杀了就杀了,只怕等素问谷知晓她死讯之时,她的尸体都已经化为白骨了。”
“她不死,我安不了心。”她不死,就一定会阻碍赵元熙登位。
宣帝的身体已经一日不如一日,赵元熙虽是储副,可他那两个弟弟却从未放弃过皇位。他们知道赵元熙的弱点,这些年也没少往赵元熙身侧塞人,虽好些人都叫自己给收拾掉了,但毕竟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
他断不能叫此时再出岔子。
林宝听得此语,知自家主子已是打定了主意,这便也先下去着手安排,好一举将姜涣除了。
是夜,四方客栈。
姜涣除了鞋袜,将双脚泡在木桶之中,叫这热水漫至小腿肚,泡了好一阵子,才觉得自己这双腿又活了过来。
“你这是做蹄花汤?”成鲤自窗而入,他瞧着姜涣将自己的双腿泡在一桶加了各类药材的水里,叹道:“药味的蹄花汤?”
“我站了一天一夜,腿都快废了。”语毕,姜涣冲着一旁努了努嘴。“给你也备了一桶,你跑了一天一夜,也得泡泡。”
成鲤倒也不客气,他径直走过去脱了鞋袜将双脚泡进去,随后道:“那群人分头离开,我一人分身乏术,只能跟了其中一队,他们去了红绡台。”
“红绡台?”姜涣蹙着眉头,喃喃道:“这名字怎么这么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她口中反反复复说着“红绡台”这三个字,忽然,她抬了头,双眸中满是惊讶:“就是那个数百年前就存在的红绡台?”
这红绡台本是一座舞坊,但这舞坊曾历经多载,与当年宣惠太后的粟云楼一般,二者可谓是都城当年盛极一时之处。
只是这两楼虽有百年历史,但后来也不知为何,随着宣惠太后离世,渐渐也就消失了。姜涣对这名字有印象,还是当年在卓恒书房里翻野史看到的。
“不全对。”成鲤觉得水不够热,又见一旁还摆了一桶热水,这便抬手加了点。“最初的那个红绡台所在之处,现在开的是一家酒楼。现在在用红绡台这个名字的舞坊不在升平道上,它开得离虚市不远。”
“那行人直接翻墙入了红绡台后院,我跟进去的时候已经不见了踪影,我怕随意入内会打草惊蛇,就在外头守着。只是守到第二日,都没见他们离开。”
“是来来往往的人太多,你看花眼了吧?”姜涣直言挑破,成鲤侧了头,尴尬地咳嗽了几声。
“行了,别咳了,没盯住就没盯住。”姜涣把脚抬起来,随后双脚踩到了桶边,水珠顺着她的脚背慢慢滑到脚尖,随后滴落。有的水珠滴在地上,成了一个圆点,有的水珠落回桶内,在水面上荡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我去吧,你戴着面具进去太打眼了。明日晚上我就去红绡台,你在外头守着。记着,就算看到有刀架我脖子上,你也别出现,你现在只能暗中行事,咱俩配合好了,才能找到师父。知道了吗?”
“知道了,你说了不下八百回了,烦不烦。”成鲤白了她一眼,这满满的嫌弃当真是用面具都遮不住。
“行,那我就先睡了。”姜涣打了个哈欠,拿起布巾把脚擦干当即就扯了锦被睡觉。成鲤又泡了一会儿,等擦干后又往房中软榻处走处,合衣睡下了。
翌日,姜涣足足睡到日上三竿,待她睁眼之时,成鲤已经不在屋内。姜涣揉了揉眼睛,翻了个身继续睡,左右红绡台晚上才迎客。
晚间,姜涣又换上了素色衣裳,覆上面纱,随后提着药箱自往红绡台而去。
天色方暗,红绡台内就宾客满座,姜涣寻了一处位置坐下,又要了些点心酒水,便静静坐在大堂内听着耳畔丝竹入耳,瞧着面前舞姬身姿婀娜。
身旁的男子们全部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大堂中间的台子,盯着那上头翩翩起舞的女子。
啧,臭男人。
姜涣在心里骂了一旬,随即四处瞧了瞧,这大堂中所见的男子个个都将目光摆在舞姬之上,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纸醉金迷,真是叫她半点也瞧不出来可需注意之人。
她抬了头,目光停在了二楼的一处雅间。
二楼所设雅间并不少,可唯那一处雅间外满是护卫。
那些护卫眼睛不停地打量着四周,而他们的手始终都按在自己腰间的佩刀之上,瞧着倒不像寻常护卫家丁。
姜涣自座位处起身,随即往后院走去,一路之上并无人阻拦,她走到后院空旷处未几,便有一行人出现拦了她的路。
依旧黑衣蒙面,没有半点新意。
“我很好奇,我一个初次入都城的江湖女子,是怎么就惹了一个这么想杀我的人?”姜涣提了提医箱上的布带,将那带子绕过头颈,移到了另外一边。
那些人没有回答,只是纷纷提着兵刃上前来攻,姜涣闪身避开,袖中的千丝绳随即射出,她借了力,不过转眼便已然跃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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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顶。
这行人跟着追上来,又与姜涣在屋顶之上缠斗。瓦片被这些人踩断,许多碎瓦都顺势滚落,发出连绵的脆响。
那行人很是奇怪,虽步步紧逼,但招式上还留有余手,一番缠斗之后,姜涣只觉得一脚踩空,整个人便直接从屋顶掉到了屋内。
姜涣当即旋身落在屋内,再抬头往上瞧,却不见有人跟进来。
“如今的姑娘都是不爱走门,爱从屋顶进了吗?”姜涣正觉奇怪,便听得一阵响动,她转身过去,只见一群拔了刀的护卫一字排开,正对着她。
“抱歉,方才遇上仇家了,一时不慎就落入了公子屋内。”姜涣如是说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钱袋,随后往人群后扔去。“一些银两,用来赔偿公子的损失,告辞。”
“姑娘觉得我像是差这点银子的人吗?”姜涣欲走,可面前这行人却丝毫未有让开的意思。那人说罢这话,才立起身来,随后那群护卫方让出一条道来。
赵明桢。
姜涣不自觉地蹙了蹙眉头,还当真是冤家路窄,怎么偏能在这红绡台里遇上他?姜涣当即抬手抚上自己的脸,这才发觉面纱早就在掉进这屋子里的时候,就滑落了。
赵明桢在瞧见姜涣时亦不自觉地蹙了蹙眉头,纵使时隔十载,他还是能一眼认出来。“姈姑?”
姜涣稍一忖,装作疑惑,道:“这位公子也认得卓家姑娘?”
卓恒往武林城任职一事赵明桢必须是知晓的,若然来人只是卓恒一人,她尚可假装不知卓璃是谁,可偏生同行者还有陈瑶池。
既然如此不若就老实承认,没得欲盖弥彰露出更多蛛丝马迹来。
赵明桢听得此语当即上前几步将她上下打量一番:“你不是卓璃?”
“看来,我与这卓家姑娘当真生得很像。”姜涣笑了笑,手指抚上自己腰上的银色葡萄铃,发出一声声清脆声响。“在下素问谷姜涣,不是你口中所说的卓家姑娘。”
“姜涣。”赵明桢又行回原处坐定,道:“姜姑娘来这红绡台所为何事?”
“在下是来都城寻友人的,寻了几日都寻不到,想着舞坊乐坊这等地方鱼龙混杂或许能探出来点消息,这便过来试上一试。哪曾想,友人的消息没有探到,倒是被仇家盯上了。”
赵明桢:“姑娘的仇家,是谁?”
姜涣:“我又如何得知呢?只是某日晚间在街市之上遭遇刺杀,之后就时常有人拦路,也不知我无意间是得罪了那位大人物。”
赵明桢:“那姑娘的友人,又是谁呢?”
姜涣:“我的师父,我的师弟。”
赵明桢:“他们叫什么,生得何种模样。”
姜涣:“我师父与我同样装扮,素衣银铃。而我的师弟,一身玄色衣裳,面覆黑石云纹面具,很是显眼。”
赵明桢:“那……”
姜涣将其打断:“那公子问了我这么多问题,是不是也该我来问上一问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