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玉牌
作品:《暴君的金丝雀今天成功逃跑了吗》 在两人终于踏上京城的土地时,燕洄甚至还颇为不舍。
若是一辈子都可以和季鱼两个人呆在一起就好了。
燕洄这次去江南算是微服私访,因此他回来的时候去接他的也只有几个朝中重臣与在宫中侍奉他的几个太监。
陈知义站在岸边,远远就看见那艘双层巨大官船逐渐出现在他的视野中,等到官船逐渐靠近,他才看清站在船舷处的两人。
其中一人竟然真的是已经死了三年的皇后。
他的眼眶湿润了些,连手都是抖的。
三年了,娘娘终于被找回来了。
陛下这些年所做之事令宫内外所有人都胆战心惊,如今娘娘回来了,陛下应当可以收敛许多。
大船缓缓靠岸,燕洄率先走下了船,可他并未走向迎接的众人,而是转身欲将季鱼扶下船。
季鱼视线在面前这些人上扫过,犹豫了一瞬,还是将手放在了他的掌心。
掌中传来温热的触感,燕洄唇角勾起一抹笑。
他小心翼翼地将季鱼扶下船,直到两人终于站稳,陈知义才快步上前,激动地行礼。
“奴才恭迎陛下、娘娘回京。”
剩下走上来的众人也跟着陈知义一道恭迎圣驾回京。
燕洄颔首,他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季鱼,大掌也一直紧紧握着她的手:“平身吧。”
众人起身后面面相觑,陈知义倒还好,几乎算是第一时间就知道了皇后没死的消息,可其他几人看见在世人眼中早已死去的皇后,都从对方的眼中看见了震惊和不可置信。
这些年陛下为这位死去的皇后做的疯事所有人都记得一清二楚,最让众人感到诧异的是,陛下找回皇后之后,居然没有严惩她,反而对其如此不符合陛下原本性情的小意温柔。
燕洄没有顾及众人的视线,他轻声去问季鱼:“一路乘船累了吧?你不愿住皇宫,我待会儿让人给你发排一间舒服的宅子,但需要时间整理,今日就先随我去宫中可好?”
季鱼轻声细语:“在宫中住着实在是憋闷,我可不可以先住客栈……”
“陛下,娘娘!”陈知义突然高声道,“镇国寺住持早已在宫中等候多时,他来时对奴才说,有要事与陛下和娘娘相商。”
季鱼与燕洄心中同时猛地一跳。
-
再一次回到这座熟悉又陌生的精致囚笼,季鱼心中五味杂陈。
燕洄始终紧紧握着她的手,力道温柔却又不容抗拒。
但自从得知住持过来宫中之后,他便一路上都没有说话,阴沉着一张脸,气质阴郁。
季鱼却心中忐忑,她不知住持找自己所为何事,但她与住持之间左不过就只有一个话题能说。
按理说,能见到住持,她应当高兴,这是她早在扬城就所希望之事,可与燕洄共同见住持却是让她猝不及防。
入宫门时,季鱼下意识就看了几眼曾经住过的昭林殿的方向,燕洄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握着季鱼的手收紧一瞬。
陈知义就跟在后方,他看着两人交握的那只手,心中宽慰了许多。
既然娘娘找回来了,那个该死的蛊师就能处死了吧。
他心中恨不得对那蛊师生食其肉啖其血聊以解恨。
住持就在偏殿等待,宫人们向里推开殿门,一道熟悉的面孔就映入了季鱼与燕洄眼中。
这位高僧正闭目打坐,在偏殿服侍的宫人也都低垂着头不敢高声语。
听见殿门处传来动静,住持适时睁开眼睛。
再一次看见季鱼时,住持并不惊讶,他起身对两人行礼。
“参见陛下,参见娘娘。”
燕洄现在看这住持分外的不顺眼,知道他是可以帮季鱼回家之人,一想到他来找季鱼可能会是何事,便愈发厌恶这位所谓的高僧。
“娘娘,老衲这次过来,是有要事与您相商。”
燕洄听见住持的声音,下意识便上前半步,高大的身影将季鱼挡的严严实实,阻隔了两人相交的视线。
“有何事?同朕说就行,她刚回来还正水土不服,朕先让她去休息。”
哪怕事到如今,燕洄仍在挣扎。
住持的目光在燕洄身上了片刻,他无奈地看着:“陛下,此事与娘娘息息相关。”
听到这里,两人几乎都确认了住持找他们所谓何事。
季鱼心中难掩激动,可又忌惮燕洄。
燕洄若是知道她的心思,哪怕他口中说的再如何好听,一路上对她再如何温柔,一旦知道她存了要离开这个世界的心思,怕是仍然会如曾经一般将她锁在深宫再也不得出。
早在扬城之时,她便已经做好了这个准备。
燕洄哪怕再不情愿,在住持的目光下,也不得不移开了步子。
住持的目光再度落在季鱼身上,他缓缓呼出一口气,干脆地对两人道:“老衲前日夜观天象,在三个月之后,便是娘娘离开的最佳时机。”
这句话刚刚落下,两人心跳几乎同时骤然加速,燕洄脑中如晴天霹雳一般,雷鸣闪电轰鸣而过,只留下一片荒芜的废墟。
他周身的气息霎时间阴沉得所有人都能感受得到,季鱼站在他身旁,更是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几乎就要凝成实质的愤怒与绝望。
他猛地攥紧季鱼的手,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她的手掐青。
直到听见季鱼轻唔一声,他才回过神,松开手小心将季鱼的手端起来,满脸心疼。
季鱼的手已经被掐出几道红痕,在莹润白皙的手上更是格外的明显。
燕洄眼神闪烁,只觉得这几道红痕刺眼至极,方才对着住持的暴戾尽数被慌乱与懊恼所取代。
“对不起对不起,小鱼,我不是故意的,你痛不痛……我给你上药好不好……”
他开始语无伦次起来,连掌心都冒起冷汗。
季鱼根本不想管他,她现在脑中完全被住持的那句‘三个月后便是离开的最佳时机’所填满,心中的兴奋几乎要溢出来。
她的指尖微微颤抖,燕洄这么直愣愣地看着,以为是自己方才力道太大才让她这般。
“我,我去给你涂药,”他结结巴巴道,“我们走,我们出去,我们去涂药。”
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想将季鱼带走,从偏殿离开,让这个住持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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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消失在自己的视野。
住持站在两人对面,神色悲悯地看着燕洄。
他从袖中拿出一块小巧的玉牌,递给季鱼。
“若娘娘想好,便在之后带着这块玉牌来找老衲。”
季鱼的手动了动,刚想伸出手接下这枚玉牌,燕洄就劈手夺过。
她去看燕洄,可燕洄却不看她,他死死盯着那枚玉牌,手中力道之大,好像下一刻就要将那玉牌捏碎。
他一手端着季鱼的手,一手捏着玉牌,季鱼生怕他真的将玉牌捏碎,赶紧柔声道:“陛下,燕洄,我的手没事,你别激动,你先别激动。”
场面一时之间混乱不堪,可就在所有人都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刻,燕洄突然身形一晃。
季鱼赶紧抓住与他相握的那只手,身子一僵,盯着身体开始摇晃的燕洄。
他突然整个人都向后倒去,可即便如此,那只手依旧紧紧握着玉牌不肯松开。
倒下的身体在接触地面的那一刻发出一声闷响,燕洄的胸口也在此时开始流出鲜血,将白色的衣袍浸透。
宫人们顿时乱作一团,呼啦啦全都围了上来,剩下几人跑去叫了太医。
可宫人哪怕在旁边再慌乱,也不敢碰燕洄一个手指尖,唯有季鱼敢在此时靠近他。
季鱼跪坐在燕洄的身侧,眼睁睁看着他心口不断的渗出鲜血,原本就不算好的脸色愈发的惨白。
“小鱼,季鱼,”哪怕在这个时刻,燕洄仍然强撑着意识,另一只手打着颤也要抬起来,努力地想要触碰到季鱼的脸颊,“别,别怕……”
可他此刻的力气终归是不够的,哪怕尽力抬起手,却连季鱼的发丝都碰不到。
周围乱成一片,唯有季鱼与燕洄两人之间形成了一层旁人进不去的天然屏障,一股暧昧且酸涩的氛围在两人之间滋生。
季鱼低头看着这样的他,又去看他手中紧握着不肯松手的玉牌。
燕洄注意到了季鱼的目光,他用了自己仅剩的所有力气去将手中的玉牌缩放进自己的衣袖之中,彻底阻隔季鱼的视线。
季鱼收回目光,她看着燕洄半晌,突然向下垂了些头,脸颊贴在了他冰冷的掌心,只一瞬,又抬起头来。
明明只有一瞬的时间,可燕洄却觉得那一瞬过了很久。
脸颊上的温热仿佛还存在于他的掌中,燕洄始终抬着的手终于没了力气,重重摔了回去。
陈知义一直在门外守着,听见偏殿之中突然开始喧哗的时候心中就预感不妙,抓着一个跑出来的宫人问了一嘴,这才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事。
他哭天喊地地跑进去,穿过人群,看见了燕洄仍然还在流血的胸口。
那是心脏的位置,一不小心便会死于非命。
“陛下!!!”
他扑了上来,手却不敢碰到燕洄的身子,生怕将他现在本就羸弱的身子给碰伤。
“您不是一直割的是胳膊吗?为什么胸口上也会有伤?!”
“这可是会要人命的啊!陛下您糊涂啊!”
季鱼猛地转头,目光灼灼看向陈知义。
燕洄的伤,果然有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