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作品:《撩到你了吗?

    疯玩了几天,到了召开发布会当天,温令霜罕见的发了低烧,家中医生看过后只得出一个结论——过度紧张加上饮食不规律,温令霜躺在床上听到这话时,心虚的垂下眼眸,饮食不规律她承认,这几天老想着要公开联姻的事,情绪不佳,饭点没胃口,有胃口的时候又不在饭点。


    但至于过度紧张,她是不认的。


    她才不会因为跟江黯联姻而紧张。


    因为是重要的日子,谭钰只能让医生开了退烧药,先将低烧压制住,又让厨房熬了补身体的粥和汤,温令霜勉勉强强喝了一口后,虚弱的靠在谭钰肩膀上,矫情的抓着她的手,撒娇道:“妈妈,发布会能不能不去啊。”


    谭钰捏了捏她粉嫩的脸颊,“什么事都可以听你的,这件事不行,江家为你都推迟祭祖日了,要是再推迟就说不过去了。”


    温令霜哼哼唧唧,像只小猫在谭钰肩膀上磨蹭。


    磨蹭了半天,才肯张开嘴吃药。


    连哄带骗。


    终于是把该吃的都吃了。


    拖着病体,起床换礼服,洗漱化妆。


    等做完所有事后,已经是早上八点多,温家人浩浩荡荡的开了十几辆车去发布会现场,路上,药效起来了,温令霜倒在宽阔的车内睡了过去,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交谈的声音,低沉、沙哑、略带着熟悉感。


    不多久,仿佛车门被拉开,轻微的响动和走路声,声音到她跟前后就安静下来。


    江黯打量着面前熟睡的温令霜。


    车内空间开阔,车座可变成一米五的床,温令霜乌黑浓密的卷发如海草般铺洒在周围,鸦羽似的睫毛在白皙柔嫩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红唇上涂抹着偏樱色的口红,衬得圆润饱满,身上穿的是一周前定好的大红色礼服,前短后长的设计,可以完美的将她两条细长匀称的双腿展露无疑。


    她睡得很熟,听到响动也仅仅只是皱了皱眉,很快又沉浸在梦中。


    江黯坐到她身侧。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熟睡安静的温令霜总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像一个人,她跟温令霜一样,笑起来眼睛弯弯的,连穿衣风格都很类似,也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她有没有成为自己口中所说的那种人,有没有做到自己想要做的事。


    恍神间,温令霜翻了个身,腿部的动作变大,露出来的部位也更多,再翻个身,他怕是真的要看光她了。


    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得燥热起来,江黯移开视线,开始解自己的西装纽扣。


    本意是想脱下西装盖住她大腿的位置,但刚脱下,就听到声音传来甜腻软绵的声音,娇娇的,“你干嘛……”


    就像一只小猫咪。


    江黯回眸望去,撞入温令霜那双睡眼惺忪的眼眸之中,他克制平静地说:“脱衣服。”


    给你盖。


    这三个字还没说出口,温令霜就说:“不行,江黯,我不接受婚前性行为。”


    “……”


    江黯解纽扣的动作停住。


    温令霜其实也没往那方面想,但谁睡醒看到这样俊美好看的男人坐在面前脱衣服不想歪的?更何况圈内玩得花、玩得大的太子爷比比皆是,见得多,也就无法单纯思考。她用手捂着胸口,因为吃过药,没什么力气,看起来更像是在调情般,把小小的手覆盖在白皙圆润的胸口上,继续说:“要做这种事,只能婚后。”


    江黯沉默片刻,“只能婚后?”


    婚后得明年呢。


    温令霜咬唇,“你要想做也行……”


    她伸出一只手,“一手交财政大权,一手就给你。”


    钱和人。


    她要钱。


    江黯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财迷动作给逗笑了,唇角微微上扬,想起那天在宴席上谭竹跟他说,姐姐虽然娇生惯养长大,但在钱财方面一点不含糊,他停止了解纽扣的动作,微微弯下腰来看她,“温小姐,财政大权早就盖章给你了。”


    江黯这张脸,好看到无可挑剔。


    弯下腰时,正好一缕金光透过车窗的缝隙散落到他的侧脸上,将侧脸线条融合的极其流畅,暗黑色的瞳孔比起茶色瞳孔多了几分危险禁忌,就像克己复礼的外表下隐藏着暴戾狠绝的第二面。


    但不可否认的是,无论是克己复礼的他、还是暴戾狠绝的他,都是他。


    她并不害怕,也不畏惧。


    温令霜心头发颤,是来自心底深处的颤,轻轻‘唔’了一声,说道:“那是小儿过家家。”


    “没人可以在盖了我的章后说是过家家。”江黯很认真严肃的看着她,“我应允你的,就是你的。”


    听到江黯这话,温令霜一直惴惴不安的心稍稍有些落地。


    在等待召开发布会这几天,她跟着闺蜜们吃吃喝喝玩玩,似乎企图像用这些举动来遗忘这件事,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不安、恐惧、害怕,明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享受荣华富贵,就要为这些荣华富贵做出牺牲——长大后要嫁给一个陌生的、不爱的男人,明明在得知江黯是她未婚夫时,就已经接受好这样的安排。


    可真的愿意吗?


    真的要嫁给他吗?


    一个未知的、不熟悉的、从未参与过对方生活的人。


    医生说她过度紧张引起的低烧,其实是想到江黯会是她共度一生的伴侣,会是亲密无间的爱侣,那种焦躁不安令她无所适从。


    然而这些恐惧紧张、无所适从,在看到江黯时,莫名其妙消散不见了。


    好像每次见他,三两句话总能让她安定下来。


    他有魔力。


    一种,她看不到、摸不着的魔力。


    温令霜翻了个身,侧着打量着他,说道:“江黯。”


    声音依然娇娇的。


    江黯轻轻‘嗯’了一声。


    “你有对除了我以外的女人这么应允过吗?”


    生病的温令霜真的太娇了。


    说的每个字的尾调都上扬。


    江黯的心摇摇晃晃,像坐在江南烟雨的小船上。


    她的问题让他觉得好笑,摇了摇头,说道:“财政大权有多重要,你比我清楚。”


    “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是?”


    “就是……”她咬着红唇,沉默几秒钟后,像做出什么重大决定似的,说道:“性行为。”


    然后又道:“你有没有过?”


    江黯大概是第一次被人追问这种问题,足足沉默了十几秒钟,在温令霜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摇了摇头。


    这个答案不算意料之中。


    至少温令霜以为他就算没有太频繁的性生活,至少也有几个固定伴侣,三十一岁不是二十一岁,服过药的眼睛带着水雾的朦胧,直勾勾看着他摇头,然后陷入沉默,空气中散发着诡异的气氛。


    她确定自己是服药了,不是喝醉了。


    不然为什么在看到他摇头的时候竟有些痴迷。


    “哦,好吧。”她轻轻应道,微微闭上双眼入眠,睡了几分钟,又道:“几点了?”


    “十点半,还早。”


    发布会是中午十二点,确实还早。


    温令霜继续闭着眼睛入眠。


    不知道是不是有江黯在,总觉得睡不太安稳,再次睁开双眼,半支起身子,娇娇地说:“不睡了不睡了,走流程吧。”


    她想要起身,却在起身的瞬间僵在原地。


    江黯见她脸色不好,问道:“怎么了?”


    “你能不能叫阿水进来……”温令霜欲言又止,“我的绑带好像松了。”


    “你的佣人都去楼上候着了,这里只有我。”他看着她说,“不然我打电话叫她们下来?”


    “好。”


    江黯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不小心点开了微信聊天页面,温令霜看到他的置顶是她,备注[温大小姐]


    电话拨通后,等着阿水下来。


    等了十来分钟也不见人影,而绑带越来越松,温令霜能感觉到胸口也在下坠,礼服本来就重,再支撑一会儿,怕是要在江黯面前丢脸,思索再三,慢慢将背后转到江黯面前,说道:“别等了,你帮我系。”


    江黯回过头来,映入眼帘的就是大面积的雪白凝脂的肌肤,以及在皮肉之下微微突起的脊梁,每一寸恰到好处,每一寸都像画笔勾勒的完美,在腰部往上三寸的地方,有一颗红色微小的痣,异常性感。


    缠绕在腰部松松垮垮的腰带杂乱无章,有的已经松到能看见下身的内搭。


    前面的抹胸部分就更别提,只能用手捂着,谨防掉落。


    江黯觉得温令霜是高估他定力。


    怎么可以这么放心的把后背交给他?


    是因为他刚才回答了性生活的问题?所以她觉得他无能、亦或者不感兴趣?


    可是个男人就不可能对这种事不感兴趣。


    前面三十多年也仅仅只是,没遇到她。


    温令霜见身后的人迟迟没有动作,咬着唇说:“动手啊。”


    江黯回过神来,眯着眼眸,声音略有些低沉,“我不会。”


    “怎么那么笨呀。”她偏头瞪她,努努嘴,“就腰部那些绳子,交错拉紧再系好。”


    江黯看着她媚态至极的眼睛,说道:“你放心交给我?”


    当然。


    这两个字刚要说出口,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温令霜这才后知后觉,坐在她身后的男人,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不管他多么克己复礼、多么绅士稳重,他也是个男人,自己这样裸.露着后背,还叫他系腰带,这样亲密的举动……


    思考间,胸口的礼服又往下坠。


    半边圆润清晰可见。


    江黯眼神愈发深邃。


    他保证,如果温令霜的礼服再往下掉一寸,他可以卸掉这克己复礼的皮囊,变成饿狼扑食。


    “你弄吧。”温令霜软绵绵的声调传来,像是思考很久以后做的决定,“我礼服都快掉下来了。”


    她伸手拢礼服,拢着拢着才发现半边圆润露在外面,霎那间,手停在半空中,仿佛石化一般,僵硬的扭头看向身后的男人——发现他看着她,眼神不同以往,灼热、暧昧……


    对视的那几秒钟,江黯已经决定了,无论她生不生气、如何质问,他都不可能再像上次在茶室那般躲过去。


    因为这回是真真切切看见了。


    看见了就要负责。


    温令霜羞愤不已,却又不想发作,这么重要的日子,跟江黯吵架,再被媒体拍到,明天头版头条肯定是他们俩,版面都想好了[塑料夫妻top!]要不然就是[温大小姐又发大小姐脾气,温江联姻岌岌可危!]


    算了。


    看就看吧。


    反正这么美的身材,她看了二十多年了,就当施舍施舍,也让他看一眼,让他知道知道他娶的女人有多完美!


    想到这,温令霜破罐破摔,咬着牙说:“快点。”


    江黯见她短短几秒转变这么快,甚至都不遮掩了,只是稍微将礼物往上提了提,不再用手捂着,圆润饱满尽显。


    她如此坦荡。


    他却做不到。


    身体的反应比说话更诚实。


    温令霜等了许久都没等到江黯动手,偏头望去才发现他的表情似乎在极度克制,笔直的身体也有些微妙变化。


    这下再坦荡也坦荡不起来了。


    因为江黯有反应。


    她又何尝没有?


    怪空间太小,怪江黯性张力太强,怪衣服往下坠……


    总之怪天怪地,不能怪她把后背主动让给他看。


    江黯坐了几分钟,勉勉强强压下去火气,目光对上腰部那些凌乱的绸带,抬起手去系,既然是腰部,又是大开大合的设计,免不了要触碰到肌肤,指尖滑过柔嫩肌肤时,隐隐约约能看见她轻颤了一下。


    “呃……”


    咬住贝齿,感受略有些粗粝的指尖。


    短短的系带,系了十来分钟。


    系到温令霜的白嫩的脸泛起潮红。


    她只能竭尽克制,不去想系带的人是江黯,不去想他修长的手指有多好看。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到声音传来一句,“好了,起来看看。”


    好了?


    温令霜缓缓睁开双眼,甚至因为长时间紧闭,鸦羽似的睫毛染上了淡淡的水雾。


    确实能感觉到腰部的紧实了些。


    她尝试着撑着床面站起来,双腿落地,拢着裙摆站起身子,刚站起来就觉得不对劲,腰部紧实的力量消失,松垮的感觉又来了。


    该死,要掉下来了!


    她小声惊呼,立马想躺下,许是过于着急,再加上裙摆太大,一个不小心就跌坐在江黯大腿上。


    唔。


    温令霜忍不住小声惊呼,意识到自己坐到江黯身上,挣扎着想起来,一双大掌扣住她圆润的肩膀,说道:“你想顺利召开记者会,想穿着这身上楼,就乖点。”


    声音不似平常。


    温令霜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头一回卸下了大小姐做派,温柔乖巧的坐在那。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身后男人的姿态并未消退,就要到十一点了,温令霜慢慢偏头看他,之所以慢慢是因为这种姿势稍微不注意,会吻上对方,所以小心翼翼的问:“你,你好了吗?”


    “不太妙。”江黯开口。


    温令霜绞着裙摆,像快哭了似的,“那怎么办啊,总不能这样出去吧?”


    江黯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坐在腿上的女人扭动着身子,哭腔更显娇嗔,似乎想要起来,又不敢起来,来回几下,搞得他快疯了,如果不是定力足够,别管穿得有多厚实,这会儿都应该变成碎片。


    他只能尽力安抚。


    只是安抚的作用不大。


    又磨磨蹭蹭几分钟,温令霜突然红着眼眶偏头看他,说道:“我有个偏方,要不要试试?”


    “嗯?”江黯略有些猩红的眼眸往下压,“偏方?”


    温令霜眨着眼睛,点了点头。


    都这个时候了,还管什么偏方正方,有方法都行。


    江黯示意她做。


    得到他同意后,温令霜努力的做心理建设,粉嫩的小手紧握成拳,像是暗自鼓励自己,鼓励几秒后就慢慢靠近江黯,在他左侧的脖颈上轻轻留下一吻。


    如蜻蜓点水般,很快移开。


    柔嫩的触碰像是某种开关,在接触到的瞬间,变得无法控制。


    温令霜就这么看着他,这么近距离看着,才发现他的皮肤好到爆炸,光洁且紧实,浓密的睫毛比她还要长,真要命,男人好看到这个地步,也算是得天独厚的优势了。


    她隐约感觉到江黯的情绪在消退,尝试性的站起身体,见他没有动作,便拢着裙摆说:“对面有个很小的隔间。”


    江黯睁开双眼,轻轻‘嗯’了一声,起身朝着隔间走去。


    他走后,车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温令霜去开车门,看见阿水站在门外,她不禁呵斥道:“怎么那么晚呀?”


    阿水委屈巴巴地说:“电梯坏了……”


    “……快上来。”温令霜给她让开道路,“我的裙子散了。”


    阿水顺势钻了进去。


    几分钟后,两人一前一后的下车。


    阿水看着温令霜,问道:“江董呢?他刚才不是在车上吗?”


    温令霜轻轻咳嗽一声,说道:“他有事,咱们先上楼。”


    “哦。”


    阿水拎着温令霜的裙摆上楼。


    两人乘坐电梯往上走的时候,温令霜看着屏幕上跳跃的字数发呆,脑海里盘桓着刚才车内的场景,很早很早以前她就听闺蜜们说过,如果是男人是第一次,而且是年纪很大的第一次,一点小小的刺激都能让他控制不了,起初她还不信,把那些话当做闺蜜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没想到是真的。


    可是、可是,她只是吻了他一下。


    还是脖颈。


    他怎么就……


    胡思乱想。


    十几秒钟,电梯门打开,站在门外的人却是陈宣和。


    今天的陈宣和穿了一套黑色高定西装,远远看去笔直硬朗,只不过神色不太好,像几天几夜没睡似的,眼神耷拉着,直到看见电梯内站着温令霜,他的眼神菜逐渐恢复了光亮,怔怔的看着她,从上到下的打量几秒后,说道:“令霜……”


    温令霜提着裙摆,踩着细高跟鞋往外走,边走边说:“别误会啊,可不是我请你来的。”


    陈宣和见她走了,连忙跟上去,说道:“令霜。”


    温令霜不理。


    “令霜,你听我说,你不能跟江黯结婚。”


    温令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又要拿他是私生子的事说事是不是?陈宣和,你够了没有?你要是觉得他是私生子上不了台面,好啊,那你就努力努力超过江家、超过江黯,只要你比他厉害,我立马嫁你。”


    “令霜,我是不想你吃亏,江黯不是姚菲亲生的。”


    听到这话,温令霜猛地停下来,恶狠狠瞪了他一眼。


    以前听别人说江黯不是姚菲亲生,她没感觉。


    但现在她要跟江黯联姻了,谁要敢这么说他,她就要对方好看!


    要说只能她一个人说!


    陈宣和见她停下,继续说:“这就算了,你有温家做后盾,就算婆婆不好相处,面子上也不会过不去,我最怕的是江黯有二心,你仔细调查他没?他这些年一直在找一个女孩,找了那么多年,肯定是他喜欢的女孩,你跟他结婚……”


    “你是真关心我呢,还是看我日子过得太好你心里不舒服?”温令霜瞪着他,“我爸都查不到的事,你查得到?”


    “你要不信我叫人来,咱们当面对质!”


    陈宣和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正欲拨打电话,就听到不远处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江黯从电梯门里慢慢走了出来,身影颀长笔挺,气场极强,每走一步都让人心头发颤。


    走到几人跟前了,陈宣和才注意到江黯左侧脖颈处有一枚香艳的红唇痕迹。


    樱色的。


    是温令霜今天涂抹的颜色。


    看到那抹痕迹后,陈宣和顿觉心如死灰。


    江黯的眼神落在陈宣和身上,并未说话,但强大的震慑力和气场已经足够令人畏惧,陈宣和意识到什么,拿着手机的手慢慢落下去,低声说了句‘打扰了’,便转身离开。


    看着陈宣和落寞离去的背影,温令霜的眉头紧皱,开口说道:“烦死了。”


    江黯听到她这话,唇角微微上扬,单手拢起她半边的裙摆,低声说:“走吧。”


    往左侧走就是今天发布会的现场。


    右侧是茶室和休息室,温家跟江家都还在休息室里休息。


    推开门,单独的休息室内空无一人,是专门留给他们俩的。


    等两人入座后,阿水就往别的休息室走去了。


    她有自知之明。


    温令霜端起面前倒好的茶水喝了一口,眼神不自觉的瞟向江黯。


    江黯很自然的捕捉到她的打量,笑着问:“这么看我干什么?”


    “咳咳。”她清咳了两声,“你,你怎么处理的?”


    这么干净。


    江黯没说话,端起面前的茶杯饮了一口。


    他越是不说,她就越好奇。


    明明走进隔间的时候,是湿的,到底怎么弄得这么干净?车里也没有吹风机。


    江黯还是头一回看见温令霜这么肆无忌惮又求贤若渴的眼神。


    就这么想知道吗?


    他微微挑眉,身子往前倾,“你可以再试试。”


    他突然凑近,吓得她口齿不清,“什,什么试试?”


    “你再试一遍,然后我给你演示一下怎么清洁。”


    “……”温令霜猛地被水呛到,剧烈咳嗽几声后,说道:“我才不要!”


    “聪明。”江黯见她的反应,笑着说,“因为第二次就不管用了。”


    “我的阈值很高的,温小姐。”


    第一次。


    谁都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