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在意,你看他干嘛?

作品:《【某某】江添,全糖望仔喜欢吗?

    别人随便看,随便玩笑,他眼皮都不会抬一下,好不好看关他们屁事。


    但江添不行,他要脸。


    尤其是现在想追,追不着的时候,最要脸面。


    盛望的爱情就是这么单纯,即使自己长的再好看,面对喜欢的人也是患得患失。


    脚步声在趴着的人旁边顿了下,大早上江添的声音更冷:“把笔收起来,戳瞎了,你给他当导盲犬?”


    “啊?”高天扬花了半秒反应过来:“添哥,你变了,为了个新来的,你骂我是导盲犬?”


    “有笔帽呢,不会戳到眼睛。”他拿着笔沸反盈天,“而且我是拿没有笔芯的那头对着盛望的。”


    “添哥,38度的天气,最容易滋生冤假错案,窦娥都没我冤呐!”


    盛望趴着的肩膀小弧度抽搐,高天扬这个大傻冒,这不纯找虐么。


    他哥嘴毒起来,不小心自己舔一口都得躺板板。


    江添:“放心,没有一个人愿意选择冤枉你。”


    高天扬:“为啥?”


    “冤枉一头猪,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吗?”


    “啊!!!”


    “添哥,你不能因为新来的长的好看,就对他格外的优待。”高天扬一阵空气拳:“添哥,兄弟的命就不是命吗?”


    监考老师抱着一摞试卷进来,看着这个活宝玩笑道:“这位同学大早上挺有干劲,考试要考一天呢,力气省着点用。”


    “哈哈哈!!”教室里轰鸣爆笑。


    开考前紧张的气氛,被几句玩笑话冲了不少。


    “好啦,同学们准备一下,还有五分钟开考!”监考老师开始倒计时。


    盛望从躺尸状态爬起来,夹在指缝的笔被他转得跟杂耍似的,余光偷偷往后扫一眼,他哥气色还行,看来睡眠还不错。


    江添在书包里摸笔盒的动作迟疑了几秒,看了眼前桌单薄却挺拔的背,他面色平静,心里却翻涌着细碎连绵的浪潮。


    书包里静静地躺着两块包好的豌豆黄,也不知道这人什么时候放进去,那句:以后好吃的都偷偷给你留着。像施了法的魔咒在江添脑海里无限循环。


    他对每个人都这么好吗?江添抿嘴将情绪埋进眼底。


    等开考铃一响,争分夺秒的紧张感充斥着整个教室,不少人双手合十,祈祷这次的考题不要太变态。


    周考一天要考五门,从早上七点考到晚上九点强度高得令人发指。


    每扬考完中间休息的15分钟,才能听到学生的大喘气。


    高天扬围在一群人中对答案,喊声震天:“最后一道大题你们求出来积是多少?”


    一同学狂暴开嗓:“积个蛋,我都没写到那里!!”


    “第13题你们选的什么?”


    “D!”


    “啊?不是A吗?”


    “C!犹豫不决选就C,错不了。”


    “高天扬,你去问问添哥选的什么。”


    “添哥,你是我最后的希望,告诉我,你选的是什么?”高天扬朝江添拜了拜,一定要和自己的答案一样啊!


    江添:“我选择忽视你!”


    问十次他哥难回答一次,盛望佩服高天扬的乐此不疲。


    “新来的,你考得怎么样,写完了吗?”得不到江添的回应,高天扬转移目标骚扰盛望:“我们附中的卷子难度系数是数一数二的,你刚来,考不好很正常,别往心里去。”


    “还好!”这话真不是盛望托大,考试时间还剩30分钟,他就已经停笔。


    不消一刻钟,传言满天飞,新来的帅哥考试开天窗,破罐子破摔,估计分数会是个位数。


    盛望不以为然,他是没上课,也没参加考前培训,但他有重生金手指啊!


    高中的知识是生疏又不是忘了,逻辑还在,一晚上的填鸭复习,他能找回八成重要知识点。


    可惜没人看好他!


    考到晚上最后一门,铃声踩着点响起,监考老师拍着手:“停笔了,最后一两秒也起不了起死回生的功效,最后面的同学把卷子收上来。”


    “打起精神,一次考试代表不了什么,后面还有无数扬。”


    监考老师喂了几句惨无人道的毒鸡汤,夹着卷子走了。学生们精疲力尽趴在桌子上缓不过神。


    连高天扬都像被打了农药的小草,在濒死的边缘来回摆动手指:“添哥,老师叫你去办公室。”


    “现在?”江添看了眼时间,放下手里提着的书包。


    盛望晕乎乎地趴着,听到椅子挪动的声音,衣服的摩擦和沉稳的脚步声,干脆不带拖沓,路过时带起一阵风,香香的。


    他在心里竖起大拇指,自豪道:不亏是我盛望看上的男人,体力就是好。


    盛望直起身又跌趴回去,眼前一阵阵发黑手脚无力,手心冒着冷汗抖得跟帕金森似的。


    周围嘈杂的声音,在盛望耳朵里无限放大,意识昏昏沉沉,努力闭眼半天才聚拢注意力。


    隔了一会嗡嗡嗡的声音变得清晰,原来是高天扬在说话:“盛望,要不要一起去坐校车。”


    学校夜里也有班车,送走读的学生回家,只要刷校卡就行。


    盛望两眼无神,看着跟早上憔悴的状态没什么区别,除了嘴唇的血色更白了点,他冲高天扬摆手:“再见。”


    高天扬头昏脑胀没回头:“好,明天见。”


    除了住宿生还有几个在磨蹭,教室里的学生都走光了。


    等江添和老师商量完竞考的事折回来拿书包,除了盛望,教室里已经没人了。


    他蔫哒哒的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脑袋深深埋进臂弯里,只露出一点凌乱的发梢。


    江添蹙眉走过去,脚步声比平时压得沉,拿书包的声响也不轻,前面趴着的人肩膀轻轻地抽动了下,很快又归于沉寂。


    ……


    太虚感知就变得很弱,盛望知道有人从旁边经过,但迷糊的意识分辨不出是谁。


    过了会儿,脚步声在走廊回荡,不紧不慢,却带着一种固执的重量,像是要把空气也踩出凹陷。


    哪个傻叉,蹦迪呢!


    忽地桌面传来重重的叩击声,盛望惊颤般弹了下,脑海里混沌的吐槽,卡得不上不下。


    “起来,别睡这。”


    “盛望,你再不起来我就走了,没闲工夫管你。”


    好听的声音像是隔了一层薄雾传来,很熟悉。


    盛望浆糊的脑袋摇了摇,明明听不清对方说的是什么,可是那声音像冬日里的一缕阳光,若有若无的熨贴着耳朵,让他不自觉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