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民兵疏通道路

作品:《穿越60说好的建国后不许成精

    鹅毛大雪连下几天,靠山屯通往镇上的土路早被厚雪吞没,连往年最深的车辙都成了模糊的雪丘,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分不清田埂与道路。


    林晚的小院相对安宁。炉火映照着她沉静的侧脸,她正翻阅书看着得到的灵草的记载,思索着如何将其炼制成辅助修炼或疗伤的良药。


    “哐当!” 院门被猛地推开,一股裹挟着冰碴的寒流汹涌而入。


    大队长赵大栓像个移动的雪人闯了进来,棉帽檐和眉毛上堆满了厚厚的雪霜。


    他身后跟着几个缩着脖子、脸色青紫的青年,棉袄后背竟冻出了一层硬邦邦、闪着寒光的冰壳子。


    “林大夫,快给这几个小子瞧瞧!都冻成傻瓜了!” 赵大栓嗓门洪亮,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瞬间散开,带着焦急把人往前推。


    林晚赶紧让他们进诊室,炭火盆里的火苗噼啪作响,却驱不散他们身上裹挟的寒气。


    见状她拿了些柴火加进火盆里,又给几个人倒温水,想让大家更快的暖和起来。


    赵大栓喝了水后,搓了搓了冻红的手说道:“这都是开路的民兵,为了加紧疏通道路,都冻伤了也没管。我过去的时候看见了,就带他们过来了……”


    林林晚的目光迅速扫过这几个裹着厚厚棉袄却依然狼狈不堪的年轻人。棉袄能护住躯干,但长时间暴露在外的手和耳朵却成了严寒肆虐的重灾区。


    她立刻上前,神情凝重地凑近仔细检查每个人的冻伤情况。


    有的手指红肿得像发面馒头,有的关节处甚至裂开了血口子;耳朵更是惨不忍睹,紫红发亮,边缘溃烂渗水……浓重的寒气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和冻伤特有的腥气扑面而来。


    在室内相对温暖的环境下,那伤口一跳一跳地疼,仿佛有无数根冰冷的针在扎刺。其中一个年轻的后生检查的时候疼得直抽冷气,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民兵队长李强目光急切地追随着林晚的动作,声音带着压抑的焦虑和关心::“林大夫,麻烦您了,弟兄们这手脚耳朵……没太大问题吧!”


    这几个民兵都是今年才加入的知青,没有应对东北寒冷天气的经验。


    “冻伤是厉害,但只要处理得当,后面好好保暖休养,血脉通了皮肉自然能慢慢长回来,废不了!”林晚的话语像一股暖流,瞬间冲散了笼罩在众人心头的阴霾。


    检查完后她去药柜那边拿上需要的物品后,仔细地为每个人先处理严重的溃烂伤口,清创、上药,包扎,动作轻柔利落。


    最后从药柜最下层取出陶罐,这是她特意提前熬制的冻伤膏,打开封口就有浓郁的药香散开。


    “都坐下,一个一个来。” 林晚用小木片蘸着药膏,将药膏均匀涂抹在那些红肿、冰冷但未破皮的皮肤上。


    药膏接触冻伤的瞬间,带着细微刺痛感的暖意渗入。民兵们忍不住齐齐“嘶”了一声,冻得麻木的手指本能地微微蜷缩,随即又下意识地舒展开,贪婪地感受着那一点珍贵的暖流。


    “早晚各涂一次,用温水洗净手再烤火,让热气把毛孔打开。” 她一边涂药一边叮嘱,指尖的气悄悄输出,帮他们驱赶寒意促进伤口愈合。


    看着最后一个民兵的都涂上了药膏,林晚放下小木片,轻轻舒了口气。


    走到药柜拿了一些小罐的冻伤膏,给每人都都分了一个。


    涂完药没一会儿,民兵们的冻伤就有了明显变化。


    原本红肿如发面馒头的手背渐渐褪去紫红,紧绷发亮的皮肤松弛下来,那些没溃烂的地方泛着药膏温润的光泽。


    铁柱低头呵气时,发现冻僵的手指能灵活弯曲了,他试着攥了攥拳头,之前钻心的刺痛减轻了大半,只剩下微微的麻痒。


    “林大夫,这药膏真管用!” 他举着手给李强看,原本僵直的指关节终于能活动,冻疮处的灼热感慢慢化作暖流。


    窗外的雪又大了些,风卷着雪粒拍打窗纸,发出呜呜的声响。


    看着他们冻得发青的脸和疲惫的样子,林晚转身进了小灶间。将防风、荆芥、桂枝这些驱寒的药材,添上几块生姜咕嘟熬煮。


    没多久辛辣的暖意就漫了出来,混着灶膛里柴火的烟味,驱散了灶间的寒气。


    不一会儿,林晚端出一口冒着腾腾热气的大铁锅,稳稳地放在桌上。


    “李队长,”她把大锅放在诊室中央结实的桌子上,热气蒸腾,“这锅驱寒汤,给路上干活的人送去!一人一碗,务必趁热喝下去,能顶一阵寒气,预防冻伤!”


    听见林晚的话,赵大栓连忙对李强说:“你歇着,我去借推车!”


    赵大栓看着那口分量惊人的铁锅,咂舌不已,这别说林晚一个姑娘家,就是他端着走也够呛!“好!林大夫,你真是咱村的活菩萨!”


    他猛地一拍大腿,转身就往外冲,“我去借车!老刘头家那板车结实!”


    他冲到隔壁院门,对着里面大喊:“刘叔!刘婶!借您家小推车使使!林大夫熬了驱寒汤,急着给路上开道的民兵娃子们送去!”


    屋里很快应声,一个裹着厚棉袄的老汉麻利地把推车推了出来,嘴里还念叨着:“林大夫心善啊!这么大的雪还想着娃们!”


    诊室里,林晚给留下的人每人盛上一碗滚烫的驱寒汤。


    辛辣滚烫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一股暖流瞬间从胃里炸开,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驱散了骨髓里的寒意。


    李强帮忙往车上架铁锅时,跟赵大栓感叹:“林大夫这汤神了!比供销社的烧刀子还带劲!喝下去浑身是火,现在回去抡镐头都能多刨二里地!”


    “谢谢林大夫!”


    “林大夫,您受累了!”


    民兵们呼着白气,七嘴八舌地道谢,声音里充满了暖意和感激,脸上也终于恢复了一丝血色。


    林晚只是温和地摆摆手,又将几小罐冻伤膏塞给赵大栓:“大队长,这些带上,以备不时之需。”


    路过刘老头家时,看到那口热气腾腾的大锅,老汉又赶紧回屋抱出条旧棉被,“快,垫车上,盖上点,省得药汤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