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小兵阳崽

作品:《扮演人类幼崽的一天

    “我老师认为人体精妙无比,若是了解人体,再对应病症,就能做到哪里病了医哪里。”


    胡算顿了一下,“可惜他很快就去世了,我只学了些皮毛。”


    “郑医师,您是平洲城里有名的医师,在医馆做学徒我保证认真学医,不给您丢脸。”


    郑医师懵了一下,他什么时候说过要收她做学徒?


    “夫君,过来一下。”胡香茹一直在偷偷观察,这会儿见郑医师正欲开口,急忙把他喊出来,“胡女郎,你坐一会儿,我喊阿遥过来陪你。”


    “阿遥。”她使了个眼色,“快去!”


    “这是干嘛?”郑医师不明所以,“什么事非要现在说?”


    “阿遥心悦那女郎,他还说以后都不走了,你看着办吧!”胡香茹丢下个大炸弹,扭身去了东厨做饭,留下郑医师在风中凌乱。


    他往屋内看了一眼,他儿子目光专注,还近乎谄媚地给人家倒了杯茶,嘴里说着什么,逗得那女郎“哈哈”大笑。


    没眼看,十分没眼看!


    想到那逆子前年死活要出去做木工,走的时候还放话说他走了永远都不会回来。


    这会儿为了一个女子要学医,又十分没骨气地跑回来,郑医师都气笑了。


    他“哼”了一声,一甩袖子进来堂屋,又十分和颜悦色的对胡算道,“女郎,做学徒是没问题的,我正要找学徒呢,你还会些医理,这再好不过。”


    “这样,就从今日开始,我这里包吃包住,每月月俸五百钱,你看如何?”


    开玩笑,他儿子二十二了,还未娶妻,这好不容易有个苗头,当然要留住啊。


    “多谢您。”胡算十分意外,没想到郑风遥家里这么大方,她激动道,“我非常愿意!”


    ......


    因为胡算说她有些基础,郑医师考察了一番后十分满意,基础的草药都认识,也知道特性,就是对草药名字的叫法不同。


    看来她那为医学献身的老师还是不错的,只是他还是不能接受死后让自己的学生,把自己做成骷髅随身携带的事。


    两人正在医馆里说着话,一个男人进来医馆说道,“郑医师,我近日总是胸口疼痛。”


    “持续多久了?”郑医师搭完脉问道。


    “有两天了,前日搬了些货物,晚上就有点疼。”


    郑医师又细细问了病人疼痛的感受,心里大约有数了,他正欲开口,余光看见盯着这边的胡算。


    “郁林,你来看看。”郑医师让开位置。


    胡算眼睛一亮,立马就过来了,“胸口哪里疼?”


    男病人目光疑惑地看着郑医师,郑医师安抚道,“这是医馆的学徒,懂些医理,你让她看看,不要紧。”


    男病人松了一口气,“就是左手一抬手,胸口左边就有些痛。”


    胡算沉思了一下,又问,“你是几月几日生人?”


    “郑医师?”男病人又看过去。


    郑医师也不知道如何就要问生辰了,但他想着也许是一种独特的问诊方式,于是安慰道,“你如实说,不要怕。”


    “我是六月二十八日生的。”男病人于是回答。


    “六月二十八,巨蟹座。”胡算有了成算,“胸部乳·房区域放血。老师,有放血工具吗?”


    “什么放血!”男病人一下站起来,“郑医师,我这病不开药,要放血吗?”


    郑医师也不明白啊,他看向胡算,目光询问。


    胡算解释道,“是这样的,因为你胸部疼痛,属于血液淤滞,需要上肢放血治疗,又因为你是巨蟹座,根据《星座与人体对应图》,巨蟹座象征胸部乳·房区域,所以在乳·房区域放血就行了。”


    男病人默默拉紧衣服离开,“郑医师,我看我还是去济生堂瞧瞧吧!”


    “诶,别走啊!”胡算追到门口,“你还没放血呢!”


    男病人听到声音,跑得更快了。


    郑医师怎么也没想通胡算是怎么得出这个病症的,他问道,“你是如何看出他血液淤滞的?”


    “他胸口疼啊。”


    “胸口疼也分很多种,他说搬了货物后疼痛,又讲一抬左手就疼,这明显是筋转啊,只需用一幅舒筋散,再配合针灸进行,如此就好了。”


    郑医师左思右想,又问,“你那个什么巨蟹座跟治疗血液淤滞有关吗?”


    说完他又碎碎念道:“放血我倒是能理解,瘀血类疾病的确可行此法。但也不对啊,即便是放血,也应该对应穴位啊!”


    胡算于是解释了一通什么叫体·液失衡,又解释了一通什么是星座,星座又是怎么跟人体对应。


    “简直是胡闹!”


    郑医师决定收回前面说她老师还不错的话,这不胡搞吗,听那些了解人体能更好的治病,以为是一代名医呢!


    结果是个奉行以放血疗法治一切,哪里生病切哪里的庸医!


    这跟巫有什么区别?


    这就是草菅人命的恶巫呀!


    “把你那些有的没的知识全部忘掉,明天开始重新跟着我学!”


    ......


    “你抱着这东西干嘛!”胡香茹十分不理解,这可是死人的骨头啊!


    “郁林说要每天给她老师的骨头晒下太阳。”


    郑风遥把骷髅架子放在院子阳光充足的地方摆好。


    “真是。”胡香茹摇头,十分不理解,她蹲下在院子里翻晾晒的药材。


    “你们快点儿,我们去骑竹马!”


    几个幼童呼啦啦一片从郑家门口跑了过去。


    阳崽步伐拖沓,她一点也不想去骑竹马,但是同坊的幼童们来喊,陆山高兴地把她撵了出去,还让她痛快去玩。


    这根本不是痛快地玩,这叫痛苦的玩好吗?


    “阳崽,走快点儿!”一个幼童喊道。


    “来了。”


    院子里的平躺着晒太阳的骷髅架子轻微地动了一下。


    阳崽,是阳崽吗?


    早上透过布没有看错,果真是阳崽?她是住这附近吗?


    “啊!”胡香茹吓了一大跳。


    她惊魂未定地站起来,喊道,“阿遥,你看这骨头架子是不是动了?”


    “怎么可能,阿娘,你看错了吧。”


    “我看错了吗?”胡香茹仔细盯着看了一会儿,果然一动不动,她松了口气。


    吓死个人,真的是,不知道郁林愿不愿意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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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骨头架子收起来,能入土为安最好,每日看着这个东西,她总觉得不吉利。


    ......


    一群幼童们到了坊门口,各自拿出自己的竹马跨上,阳崽也抬起一条腿跨上去。


    “我在最前面,我是将军!”


    这是住阳崽他们家对门的段飞。


    “那我是副将。”


    “我是校尉。”


    幼童们七嘴八舌分好了职位。


    段飞对阳崽说,“那阳崽你就是我的小兵,记得跟在我后面。”


    “我是灵灵的小兵。”阳崽道。


    “灵灵今天不在,你先暂时当我的小兵,好吗?”段飞低头哄道。


    他可是将军,没有兵怎么行,可是每个人都选了职位,只剩阳崽了。


    虽然阳崽话不多,有时候还总说些让人难以理解的话,但是为了胜利,他愿意放下身段。


    这就叫礼贤下士!


    “不行,我答应了灵灵只做她的小兵。”


    可惜阳崽是个有点轴的小机器人,在答应做灵灵小兵的那一刻,就在程序里写好了代码。


    “这是调令,军营就是这样,有时候别的将军麾下的兵,会借调到另外的将军那里去。”段飞塞给她一颗糖,“这是你被调到我军麾下的俸禄。”


    阳崽收下糖,死活不干,“我没有收到调令。”


    “阳崽,这就是游戏,游戏可以不用那么较真。”


    幼童们纷纷献策,阳崽不为所动。


    最后没有办法,大家想了个剧情。


    黄昏下,一支小兵全员牺牲的将官队伍,遇到了外出遛弯的敌方小兵,他们向对方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至于为什么不是牺牲到只剩唯一小兵的敌军。


    因为阳崽不干,她认为灵灵还活得好好的,没有牺牲。


    “冲啊!”


    “受死吧!”


    冲锋的将官们阵形分散,可以看出完全没训练过战阵,但小兵还是很快溃败。


    段飞手持一小木剑,放在躺倒在地的阳崽脖子上,“小兵,不要挣扎了,你已被我方俘虏,投降不杀!”


    阳崽气喘吁吁,她选择被残忍地杀害。


    “杀完了吗?”阳崽都躺累了,她想回家。


    “等一下,我们在讨论要怎么杀。”


    “砍头吧。”阳崽建议道,“古代战场都是以敌军首级论军功的。”


    “那好吧。”幼童们叽叽喳喳又讨论了一番,最后觉得可以。


    段飞提着小木剑,过来轻轻砍了一刀阳崽的脖子。


    “我死了。”阳崽爬起来,“再见,各位。”


    她朝家的方向走去。


    “阳崽你干嘛?不玩了吗?”幼童们盯着阳崽的背影,不解地问道。


    “死人怎么玩?”阳崽潇洒挥手,“我走了。”


    段飞扣扣头,想不明白阳崽的脑回路,“算了,不管她了,我们继续!”


    “阳崽,怎么回来了?”陆山看见阳崽回来十分担心,这才过去没一会儿呢。


    “被欺负了吗?”


    “没有,太无聊了。”阳崽叹了口气,实话实说道,“没有意思,那些幼童太幼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