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贼人

作品:《扮演人类幼崽的一天

    “舒宁啊,这山高路远的,路上万一出了差池,你让父皇怎么是好啊,让你母后怎么是好。”


    “我不怕,父皇治下有方,大凌朝如今盗匪尽消,百姓安居乐业,我进宫时还听见有百姓感念您的恩德呢。”


    “当真?”


    “他们说要在家供奉您的长生牌,保佑您平平安安,长命百岁!”舒宁很有眼色,听见景和帝的语气,连忙再加了一把火。


    “哈哈哈哈哈好!这些个愚民,不枉费朕平日殚精竭虑的为他们打算。”景和帝龙颜大悦。


    “父皇,您就答应儿去平洲嘛,儿还没看过海呢!”舒宁声音越发低柔,低声祈求道。


    “朕允了。”景和帝拉过舒宁的手,“舒宁啊,你也不要太伤心了,男人嘛,父皇再赏你几个就是了。等开了年再走吧,好好陪父皇母后一起过个好年!”


    “儿知晓。”舒宁强忍着开心,神情悲戚伏地行了个大礼,“多谢父皇体谅。”


    “到时去平洲正好,你多带些好儿郎,一路上也有人解闷。”景和帝把人扶起来,低声说道。


    “父皇!”舒宁神情落寞,“儿心里只有茂堂。”


    “那可不成,舒宁呀,你贵为公主,哪里有为人守寡的道理。”景和帝一脸不赞成,“这次去平州,朕赏你几个儿郎陪着散心,若有喜欢的,尽可让父皇给你赐婚!”


    “那就听父皇的。”舒宁佯装害羞,微微仰着头,一脸孺慕地看着景和帝,“不过父皇可要好好挑,儿喜欢学问好的。”


    “哈哈哈哈哈......”景和帝爽朗地大笑起来,“这就对了嘛,依你,都依你,朕定为你寻几个才学斐然之士。”


    ......


    冬至过后,雪停了几日。军营无事,陆山早早去晃了一圈就回来了。


    院子里陆益寿正在勤勤恳恳地拉磨,这个名字是阳崽取的,她参考了许多资料,最后希望驴子长寿一点,多为家里工作几年,于是叫它益寿。


    陆山心里发笑,得亏驴子不像隔壁的大黄会自己跑出去,不然不见了去街上一喊,十个男子有五个都会回头。


    他看了会儿驴子工作,就回屋子里去给女儿做木马。


    阳崽十分受不了每日跟蒙童们骑竹马的日子,回来跟陆山抱怨,陆山原本想着给她做个鸠车玩,被阳崽看见了,提议做个木马。


    这是他第一次做,陆山根据女儿抽象的描述,结合自己的理解,磕磕绊绊的有了个大致的形状。


    “校尉,有您的东西。”钟扁头拿了个布包敲门。


    “放这里。”


    陆山放下工具,喝了口热茶,过去慢条斯理拆了包裹,是楚州来的,里头放了几串腊肠,应是母亲亲手做的。


    他喊了兰婆把腊肠拿去东厨,才看向竹简上的信。


    王顺居然没死,还要来平洲,有些麻烦了呀!


    陆山皱着眉头,轻轻敲击桌子,心里想着对策。


    ......


    “狗哥,麻烦再宽限些时日吧,家里刚遭了灾,实在是拿不出钱财来。”王义跪着乞求道,“等开了年,开了年我一定还你。”


    “我管你受没受灾,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菜狗贩子贾二狗目光轻佻,“不过嘛。”


    他眼睛在这个家徒四壁的屋子里转了一圈,定在角落抱在一起的母女二人身上,意味深长道,“实在没钱可以用人来抵呀。”


    角落里的俩母女被吓得瑟瑟发抖,王义心里一突,连忙磕头,“狗哥,求求您再宽限些时日吧。”


    “小花还小呢,哪里卖得上好价钱,等大点儿,大点儿了颜色好些。”


    贾二狗哼笑一声,大步走过去弯下腰,手掐着小女孩的脸,“哪里需要大点儿,我瞧着颜色正好呢。”


    “小花!”王义的妻子吴氏一下扑过去想把女儿抢过来,被贾二狗一脚踹倒在地。


    王义看着妻子和女儿泪流满面的脸,耳边是贾二狗的污言秽语。


    他麻木地站起来,眼睛死死盯住菜狗贩子。


    “哭得可真好看,保准卖得上好价钱!”贾二狗满意地摸摸小花的脸。


    “那可真是太好了。”王义轻声附和。


    “对嘛,这样想就对了,女儿嘛,都是赔钱货,你后头再与弟妹生......”


    一凳子砸下,贾二狗吃疼地叫了一声,他转过头来,王义又是一凳子砸下来,一下,一下,又一下。


    吴氏呆滞地看着鲜血落了下来,贾二狗“砰”的一下倒在地上,她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直到女儿的尖叫传来,她才一下抱住女儿,哑声喊道,“夫君,不要再打了,再打他就死了!”


    王义冷冷地看着头上流血不止的贾二狗,扔了凳子,把吴氏和女儿扯到院子里去,又拎了把锄头进屋把门关上。


    “夫君!”吴氏心慌极了,放下女儿就去拍门,“你开门,不要做傻事!”


    屋子里,王义拎着锄头,双眼通红。


    没有退路了,他想。


    持械伤人,他会被官府罚做苦役三年。贾二狗若醒过来也不会放过他,到时候他被官府带走,他的妻子女儿,定没有活路。


    他目光凶狠地挥起锄头,鲜血溅了他一身,地上贾二狗的脑袋上,有黄黄白白的液体流出来。


    “夫君!开门呀!”


    王义拉开门,“收拾东西带小花去城外的陈大牛家里等我,他家有船。”


    “夫君......”


    “若是我明早还没到,你就托陈大牛送你回娘家去,带小花改嫁吧。”


    ......


    “爷爷,阿娘他们什么时候到家呀!”灵灵一下午跑门口看了好几遍。


    原本灵灵的父母是计划冬至当天就回家的,只可惜雪下得不巧,小安县也遭了灾,原清同要留下来主持事务,只好来信说往后推几天。


    “小安县离得远,这天寒地冻的,路不好走,自然要晚一点。”


    “好吧。”


    灵灵抱着狗趴在门槛上,目光直直地盯着院子大门。


    “吱呀。”


    “阿娘!”灵灵听到动静一下子站起来。


    是来送信的仆从,“先生,女郎,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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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他们说让你们先休息,他们要明早才能到了。”


    灵灵的肩一下子塌下来,她无精打采地被原胥推去洗漱。


    躺在床上时怎么也睡不着,阿娘他们也太慢了!


    “呜汪!”


    大黄小声在窗外叫了一声,灵灵一个翻身爬起来,做贼似地悄悄打开一条门缝,大黄灵活地挤进来跳上床。


    灵灵伸手搂住它亲亲,“mua!”


    一人一狗在床上玩了会儿,灵灵把手搭在大黄身上,狗毛有点硬。她用被子把狗和自己都蒙住,眼睛闭上,慢慢地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大黄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感觉自己被隔着被子按住了。


    它一下子惊醒,钻出被子大声吠叫起来。


    “汪汪汪汪汪汪!”


    来人惊了一下,一下把大黄扯下来摔在地上,又去掀被子。


    灵灵被吵醒,刚睁开眼睛,一双大手就钳制住她的身体。


    “咳......咳......”她大力挣扎起来,“爷爷!爷爷!”


    话音未落,她猛地腾空,脖子被人用匕首抵住。


    灵灵不敢再叫了,她眼眶含泪,忍不住要哭出来。


    “汪汪汪!”大黄大叫着扑上去咬住来人的腿,被一脚踢开。


    听见狗吠的原胥披衣起身出来,见到这一幕几乎要撅过去。


    “灵灵!”


    仆从们也匆忙赶过来,见到女郎被挟持,都不敢轻举妄动,素心赶忙制止了还试图扑上去的大黄。


    “你是何人,为何挟持我孙女。”原胥压着惊慌,说道,“你要多少钱财都可以,要米粮我也可以去给你准备,你走了我们也不会报官的。”


    “要多少钱都可以?”那人低低笑了起来,把匕首又往前送了一寸,“那就要看你孙女值多少钱了。”


    灵灵惊叫一声,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脖子一阵刺痛。


    原胥目眦欲裂,紧张地看着灵灵脖子边上的刀,他吞吞口水,“我把马车给你,再给你装满米粮,另在给你十万钱,你不要伤她!”


    “十万钱呀......”王义讽刺地扯起嘴角。


    真是有钱呢,你瞧,他们一家人辛苦劳作,从未作奸犯科,唯一一次还是偷了原家的狗卖给贾二狗。但那是没有办法的事,他母亲生了病,没有钱治,最后他因为一条狗做了好些天苦役,母亲也去世了。


    他女儿从生下来就没吃过白面,有的人家里狗都是大鱼大肉,一张口能轻松说出十万钱,仿佛不值一提。


    王义心中不忿,为什么!凭什么!


    “十五万钱!”原胥紧紧盯着那人,又开口道。


    “可以。”王义开口,“把马车停在门口,米粮都放进去。”


    几个仆从听从吩咐行动,看着马车停在门口,仆从们搬好粮食,王义挟持着灵灵走到门口马车边上去。


    “我去为你取钱。”原胥不动声色,余光中隔壁的陆山正轻巧翻上院墙,在院墙上悄悄接近贼人。


    原胥假装转身,陆山跳下来一刀砍在贼人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