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水过明路,沈青忆妹

作品:《穿成书中小奶团,心声都被偷听啦

    “皇上说笑了,是太子近日学了治水,有了些心得同臣分享。”


    皇上放下御笔:“说来听听。”


    太傅将东宫之事详细阐述了一番。


    皇帝欣慰:得子如此,退休有望啊!


    “太子年纪轻轻,能有这般长远谋划,实乃国家之幸。既然太子与爱卿都不便提起,此事便由朕来提。”


    太傅见目的达到,赶忙起身行礼,“陛下圣明。”


    皇上朝太傅挥挥手:“你也辛苦了,没有旁得事,便早些回去休息吧。”


    太傅告退,一身轻松的回府。


    而另一边的镇国公府。


    镇国公夫妇安排好下人准备。


    早些把奶团哄睡,轻轻拉上门。


    镇国公今日也很高兴:


    “要不要把明日婉贵妃来府的消息,先告诉沈青?”


    若是说了,沈青必然高兴,若是不说,明日给他个惊喜也不错。


    镇国公夫人瞪他:


    “必然要先说的,他明日知道,明日才开心,但是他今日知道,便从今日就开始高兴。”


    “夫人觉得惊喜不好吗?”


    “你不懂,你每次打仗写信说要回家,其实从接到信到你回家的那段时间。


    数着日子算你归家的时间,我是一日开心过一日,


    那种期待许久地快乐,会在见面的时候达到顶峰。”


    镇国公夫人回忆起来,都嘴角带笑。


    镇国公看着夫人温柔的笑颜,心中意动,不禁握住夫人的手。


    凑近夫人的耳根,低声道:


    “为夫以为,只有我一人,在马背上,这样期待与夫人见面。”


    镇国公夫人含羞,挣出手,轻敲镇国公胸膛。


    “老不正经。”


    镇国公看着空着的手也不生气,一手拦过夫人的腰,拉近道。


    “夫人与我成婚多年,还是如此娇俏可人。”


    镇国公夫人羞得红了脸,


    “还有下人在呢。”


    “有何关系,夫人可是为夫,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妻子。”


    “哎呀,你别闹了,早些同沈青说,也让他早些准备,多些欢喜。”


    镇国公这才松开她,低声打趣。


    “是,都听夫人的。那夫人,等会都听为夫的可好?”


    镇国公夫人红着脸不理他,轻推他一下,便率先往沈青屋中去了。


    沈青屋内,


    不止只有沈青,顾逸尘刚刚为他换过绷带。


    “沈叔,都是我不好,害你伤的如此重。”


    沈青瞧着从小看大地大公子,不禁想起他小时候。


    四岁,小小地人儿,站桩时间不够被镇国公打了,


    自己替他揉腿,上药。


    他哭着说,不学了,再也不学了。


    第二日还是乖乖站足了时辰。


    六岁,拎着提都提不动的大刀,朝自己高喊。


    “沈叔,你看,我可以舞刀了!”


    七岁,学兵法,那真的是要了他的命。


    抄书不知几多,被镇国公打了手心,哭着拿绳子绑住笔继续罚抄。


    十岁,钻狗洞爬出去,就为给二弟带一串糖葫芦。


    二哥牙没长齐,刚吃两口便被发现,双双被国公爷罚站。


    十四岁,跟着镇国公进军营,被扔到新兵营,


    偶尔朝自己抱怨,自己肯定不是亲生的。


    也是十四岁,斩了第一个敌人的头颅,吓得整宿整宿睡不着。


    再看看眼前,小小地人儿,不知何时已长成了顶天立地的大人模样。


    “大公子,已经能单杀首领了,很厉害。”


    顾逸尘不懂,沈叔为何突然说这个。


    但他还是顺着沈叔的话说道,


    “都是父亲与沈叔教导得好。”


    沈青笑笑,满是欣慰:自己若有个儿子定也是同他一般吧。


    这时镇国公夫妇相携而来。


    沈青与顾逸尘急忙同二人见礼。


    “父亲,母亲。”


    “国公爷,国公夫人。这么晚怎么过来呢?”


    镇国公夫人满脸喜意:“自然是有喜事来同你说。”


    沈青疑惑道:“有何喜事?”


    夫妇二人相视一笑,镇国公夫人卖关子。


    “自然是你最希望的事。”


    沈青还是不明白:“我最希望的事?是什么?”


    镇国公不想同他多绕弯子,“你妹妹。”


    沈青惊得起身:“妹妹如何了?”


    镇国公夫人急忙按下,“别急,伤口还没好。都说了是好事。”


    “你妹妹明天要过来。”


    “贵妃娘娘可以出宫?”


    “妹妹,可以出宫?”沈青与顾逸尘二人发懵。


    “是呀,皇后娘娘的恩典。明日可以到镇国宫来祭拜亲人。你可高兴?”


    沈清高兴的话都说不出来:七八年了,已经如此久没有见到妹妹了。但,


    “是,皇后让她出宫?她,没受什么委屈吧?”


    镇国公夫人朝他笑笑:“她是婉贵妃,谁能让她受委屈。”


    “你别多想,嫔位以上的家眷皆可以入宫,只有她可以出宫,是莫大的恩典。”


    沈青心下稍宽,既然妹妹可以出宫,为何这么多年从未出宫过。


    虽然有些疑虑,但明日便可以见到妹妹了,到时再问她也不迟。


    现下的问题是,妹妹明日便到,没给妹妹备下多少礼物。


    沈青挣扎着起身,在屋内翻找起来。


    他打开一个陈旧的木匣,那木匣头年已久,打开都得小心翼翼。


    生怕一个不留神,便可以直接退休了。


    这匣子,是妹妹入宫前给他的。


    往事历历在目。


    沈安宁穿着锦服,那是记忆里她少有地不穿打满布丁的棉布衣衫。


    身侧,是那个年轻的少年郎,英俊、显赫也就罢了。


    还生的一双看谁都深情的桃花眼,被他望久了,难保不觉得自己是他的唯一。


    那家伙就拿他那双桃花眼,深情款款地望着妹妹,同他道


    “沈兄,我必不负她,若我负她,你便拿我项上人头。”


    骗子,骗走了他的妹妹,不是兄弟。


    而妹妹递给他一个木匣,那是他小时候给妹妹打的。


    “妹妹,这是哥哥给你的藏宝盒,以后哥哥给你挣得嫁妆,你都藏在里面。”


    此时,妹妹出嫁却把这个木匣还了回来。


    “哥哥,对不起,妹妹不能继续陪你了。”


    “哥哥,爹娘与大哥都不在了,你要早点找到嫂子。不要一个人,知道吗?”


    “这是家中的银钱,有你打仗拿回来的赏金,还有陛下给我的添妆。


    我入了宫,元朔哥哥自会照拂我的一切,我用不上它。


    哥哥,你拿着它。一定,一定要娶一个你喜欢的人。好吗?”


    沈青打开木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