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丢的是空纸?
作品:《娇娇女重生,王爷撑腰我乱杀》 自目睹了周妈妈的尸首后,姜明珊本就倍感恐惧,整日躲在院中,不肯外出,倒与禁足没了什么两样。
如今,果然如姜明欢所料,在素问的日日渲染下,她开始变得焦躁起来。
起初,素问只是在诊脉时,似偶然提起了姜顺被人哄骗,差点害了大小姐。又故作感慨,“好在大少爷留了个心眼,否则真成帮凶了。如今与大小姐说开了,两人反倒冰释前嫌了。”
听到这里时,姜明珊便心头一跳。
当时那给她纸条之人,只提及了让她去后花园中等待,并未点明,等待的是何人,又要说些什么。
那时,她连着去了两日,都没等到有人前来,又被姜明欢抓到自己吹烟的现行,她便只当是那人要亲自见自己,却又突遇了什么意外,譬如被人发觉了,这才不得不中断。
可听素问的意思,当时应与自己见面的,应当是姜顺,且他还与姜明欢坦白了一切。那自己,又该如何自处呢?
又过了一日,姜明珊听得院中下人在屋外打扫时说闲话,隐约提到了什么“下毒”的字眼。
她心中本就烦躁警觉,将人叫进来逼问一番,那两人才支支吾吾回答。
“府中近日……不知怎地都在传,说是……说是二小姐给大小姐下毒,还被发觉了,还说……如今二小姐整日在院中胡言乱语……”
姜明珊闻言,心中一阵惊惶。
一方面是,下毒之事暴露,原只是在姜明欢院中,并未闹开,如今怎会府中皆知?是姜明欢故意往外说的吗?
另一方面是,这事若被那传信之人知晓,会不会以为是自己捅出去的?
周妈妈不明不白地死了,如今还不知道是何人下手……
姜明珊开始在屋内踱步,摔打东西,咒骂姜明欢歹毒,散播谣言污蔑她。
但当她发现,连身边伺候的丫鬟都开始眼神闪烁,看她时总带着试探,她瞬间生出一种孤立无援之感。
“不是的!不是我!我什么也没干!”
她抓着那丫鬟的手臂,指甲几乎嵌进对方肉里,声音尖利地重复着,“是有人害我!都是他们胡说!”
可院中婆子丫鬟见她如此,进出更是步履匆匆,无人敢与她多言。
她日夜难安,开始疑神疑鬼。
一会觉得窗外有人窥视,一会觉得送来的饭菜可能有毒。
夜里稍有风吹草动,她便会惊醒,冷汗涔涔。
接着,看守的婆子向姜明欢回报,说二小姐时常对着空气嘶喊,“是谁!到底是谁害我!是谁害了周妈妈!”
精神显然已处于崩溃边缘。
没过两日,她竟开始试图冲击院门,披头散发,状若疯魔,哭喊着要出去找什么人当面对峙。
翠葵和几个丫鬟拼死阻拦,才没让她真的闯出来。
但院内的哭闹声,隔着院墙都能隐约听见,引得府中下人议论纷纷。
一时间人心浮动。
老太太也听闻了这些消息,她懒得打听前后因果,只吩咐孔妈妈,“派些人去看着,不许她踏出院子半步,也别让她伤了自己。再让府医开几副安神的方子。”
语气中透着些无力与厌烦。
这个孙女,实在是太能惹是生非,她如今已见怪不怪了。
只要她不伤着自己就行。
姜明欢也在背后冷眼瞧着。
姜明珊越是疯狂,越是证明她心中的恐惧和冤屈,也越能说明……
那幕后之人手段狠辣,将一个冲动无脑的棋子利用以后,便弃如敝履。
府中其他各房,对此大多选择了明哲保身。三太太姚氏听说以后,念了几句佛,便叮嘱自己院里的人不许去凑热闹。
二老爷姜行颐也是一如既往地不再露面,仿佛没有这个女儿。
永宁伯府一切如常,除了那个喧嚣的二房院落。
同时,姜明欢也一直暗中命人紧盯了四房动静。
四太太卢氏依旧每日晨昏定省,侍奉婆婆,打理自己院中庶务。
日常碰见时,表情也依旧温和平静,说话不疾不徐,未见任何异常。
但她院中的丫鬟春桃,这两日却有些不同。似乎,外出的次数略多了些。
一次是奉卢氏之命去针线房取新做的夏衣,一次是去大厨房吩咐四房的膳食调整,还有一次,说是卢氏有些咳嗽,她去药房取些川贝。
每一次外出,都理由正当,路线清晰,并无任何逾矩之处。
但墨林却发现,春桃在去药房那次,回程时并未直接回四房院落,而是绕了一段路,经过了靠近后园墙的一处堆放杂物的僻静角落。
她在那里脚步未停,只是仿佛无意间,袖中滑落了一小团东西,滚进了角落的杂草丛中。
整个过程极其自然,若非一直有人远远盯着,几乎无法察觉。
暗卫没有立刻去捡,而是等春桃走远后,才悄然上前。
发现那是一个用普通油纸揉成的小团,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丢掉的是一张空纸?”
姜明欢听到回报时,眸光微凝。
她沉吟片刻,吩咐道,“不必打草惊蛇。继续盯着,看她下次是否还会去丢东西,以及……是否有别人会去捡东西。”
这是一种极其谨慎的传递信息方式。
空纸团可能是一种信号,告知对方情况危急或按兵不动,也可能只是试探是否有人跟踪。
这个发现,让姜明欢更加确信,卢氏绝非表面看起来那般简单无害。
就在姜明珊闹得最凶之际,姜明欢在一个晚上,去了父亲姜行山的书房。
姜行山依旧在灯下处理公务,见女儿来了,放下笔,揉了揉疲惫的眉心。
“欢儿怎么这么晚过来了?”
书房内烛火明亮,映着父亲日渐沧桑的面容。
姜明欢没有绕圈子,直接道,“父亲,女儿近日查到一些关于二叔的旧事,心中有些疑惑,想向父亲求证。”
姜行山闻言,神色严肃了几分,“你二叔?他又惹了什么祸?”
语气中带着惯有的无奈。
“并非近日之事,”姜明欢斟酌着用词,“是关于当年……二叔年轻时,是否……曾有赌博的恶习?”
姜行山身体微微一僵,眼中掠过一丝复杂难明的情绪,似是惊讶,又像了然。
他沉默了片刻,姜明欢也静默着。
书房里只听得见烛芯噼啪的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