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秘会钱管事
作品:《娇娇女重生,王爷撑腰我乱杀》 眼看着钱管事出了茶楼,姜顺这才从屏风后转出。
窗外天色已暗,华灯初上,茶楼外的喧嚣隐隐传来。
姜顺伸手摸向那个瓷瓶。
冰凉的触感让他指尖一缩,但最终,他还是紧紧将它握在了掌心。
周允在一旁,也早没了平日的爽朗,眉头紧锁,眼神里满是忧虑。他目光落在姜顺手中的瓷瓶上,“顺之兄。”
顺之是姜顺的字。
“这……这东西,阴损至极!贺家此举,其心可诛!他们分明是要借刀杀人,让你与大房相斗!你万不可上当啊!”
姜顺僵立着,脸色比方才更加苍白,嘴唇紧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
钱管事的话在他脑中一一回响。
贺家将矛头直指大房,甚至暗示如今的姜明欢欲故技重施……
这突如其来的转折,打乱了他此前所有的猜测。
见姜顺不语,周允更加焦急,从姜顺手中抢过那个瓷瓶。
“顺之兄,你想想,若大房真有害你母亲之心,当年为何还要容你活在世上?若姜大小姐真要对你不利,何必等到今日,还用这种迂回阴私的手段?”
“这分明是贺家的挑拨离间之计!这相思子液,碰都碰不得!”
姜顺目光聚焦在那瓷瓶上。
蜡封的小口,透着一种不祥的幽光。
他何尝不知周允所言在理?贺家没安好心,这药是穿肠毒药,更是催命符。
可是……万一呢?
万一钱管事说的才是真相?
母亲死得不明不白,这个执念如同附骨之疽,缠绕了他多年。
他缓缓抬起手,动作滞涩,仿佛手臂自有千斤之重。
他声音沙哑地开口,“子谦,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此事……我自有分寸。”
周允看他这副模样,心知再劝无用,只得重重叹了口气,将瓷瓶放回了桌上。
“唉!顺之兄,你……你好自为之!切莫一时冲动,酿成大祸!”
他深知好友心结之深,此刻再多言语恐也难入其耳。
姜顺没有回应,只是怔怔地盯着那瓷瓶。周允又站了片刻,终是无奈地摇摇头,先行离开了雅间。
不知过了多久,茶楼的伙计在外询问是否要添水,姜顺才突然惊醒。
他回过神来,迅速将那瓷瓶抓起,塞入袖中深处。
他几乎是逃离出去。
步入街道,喧嚣的市井之声扑面而来,却无法驱散他心头的阴霾。
回到竹意轩,姜顺将那瓷瓶锁进了书房一个隐蔽的抽屉深处,仿佛这样就能将那荒诞的念头一同封存。
但钱管事的话,总在不经意间闯入脑海,搅得他心神不宁。
他告诉自己,周允是对的,这是贺家的阴谋,绝不能上当。
然而,怀疑的种子总在无意间滋长。
接下来的几日,府中与姜明欢相关的任何细微动静,都显得不同寻常起来。
韫珠阁丫鬟经过时,偶尔投向竹意轩的目光,仿佛总带着监视的意味。
听闻姜明欢又在追查什么旧事,也会让他心惊肉跳,疑心是否与自己有关。
尤其是当他独自一人时,母亲临终前苍白的脸,便会与钱管事所述的去母留子重叠,反复折磨着他的神经。
一种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恐惧感,如同沼泽中的淤泥,将渐渐他吞噬。
那日傍晚,天气闷热得让人心烦意乱,姜顺心头也躁郁不已。
他鬼使神差地又打开了那个抽屉,取出了那个小小的瓷瓶。
蜡封完好,却仿佛能闻到内里液体散发出的无形毒气。
就在这时,院外隐约传来小丫鬟的议论声,似乎是说,韫珠阁的那位得了圣上赐婚,许配给了当今九王爷。
一时间,府中皆是欢喜与忙碌。
可这桩喜事,此刻此刻听在姜顺耳中,却格外刺耳。
凭什么她可以安稳地做她的伯府千金,未来王妃,而自己母亲却含冤九泉。
凭什么她可以光鲜亮丽,而自己却要在这阴暗角落里忍受煎熬和恐惧?
压抑和不甘混杂着涌上心头,冲垮了他的理智。一个疯狂的念头占据了上风。
如果……如果她真的想害我,那我绝不能坐以待毙!
就算这是陷阱,我也要先发制人。
一夜过去,这念头非但没有消散,反而愈演愈烈。
又到了晚上,他听得小厮来报,说看见姜明欢急匆匆出了韫珠阁,正往伯爷院中去了。
去找了父亲……只怕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了。机会稍纵即逝。
姜顺立在桌前,紧紧攥住瓷瓶,眼中布满了血丝,现出一种破釜沉舟的狠厉。
他翻出一包新得的安神香,将瓷瓶小心藏入怀中,整理了一下衣袍,甚至对着铜镜,练习了一个轻松自然的微笑。
而后步履如常地出了竹意轩,朝着韫珠阁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他心跳如擂鼓,脚步好似踩在棉花上。
遇到仆役问好,他只能勉强点头回应,生怕对方看出自己的异常。
到了韫珠阁院外,他停下脚步,深呼吸了一口,暗暗告诫自己镇定。
到了院外,得知姜明欢果然不在。
他被丫鬟引了进去。
屋中,只有荔夏在收拣东西。
昨日赐婚圣旨来了以后,今日傍晚又到了不少赏赐。
其中一些摆件和首饰,便直接送到姜明欢屋中来了,荔夏正忙着归位。
见姜顺来了,她露出些许意外的神色,赶忙行了个礼。
“大少爷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她目光清澈,看不出任何异样。
姜顺强做镇定,而后扯出个练习过的笑容,语气尽量轻松。
“无事,刚得了些上好的安神香,想着妹妹近期琐事缠身,或许有用。”
他将香放在桌上,目光状似无意地四处扫过,最终落在一旁的妆台上。
那上面,放着几盒胭脂水粉。
姜顺趁机上前几步,走到妆台边,假意欣赏窗边插花的玉瓶,赞叹道,“妹妹这儿的东西,可都精致得很。”
他手看似随意地拂过台面,心跳却不由地加快了许多。
趁着荔夏背过身去,为他斟茶的瞬间,他看准了那个常用的胭脂盒,取出一枚银针,从袖中早已悄悄打开的瓷瓶中,蘸取了一点相思子液,沿着胭脂盒子的缝隙迅速滴入,然后飞快恢复原状。
整个过程不过电光火石之间,他的手心却已全是冷汗。
这时,荔夏刚好转回身来,递上一杯热茶,“还请少爷稍等片刻,”她看了看窗外夜色,“小姐应当很快便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