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裴砚舟表明心意

作品:《娇娇女重生,王爷撑腰我乱杀

    裴砚舟继续,语气恳切,“令爱她……聪慧坚韧,通透豁达。与她相识以来,数次经历,皆让本王……心生敬佩,亦渐生爱慕之情。”


    “东瀛之事,虽是契机,但即便无此风波,本王亦早有求娶之心。”


    裴砚舟目光坦荡地看着姜行山,“本王知伯爷爱女心切,担忧皇家复杂,恐她受了委屈。在此,本王可向伯爷保证,若得娶令爱,必敬她爱她,护她周全,绝不让她卷入不必要的纷争之中。府中之事,皆可由她心意。本王……绝非朝秦暮楚之辈,既认定了她,便此生唯她一人。”


    这一番话说得赤诚,毫无平日那副散漫不羁的模样,听得姜行山心头一动。


    他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


    身份尊贵,容貌俊美,能力卓绝。


    似乎确实没必要编织这一番情意绵绵的谎话来诓骗自己,他能图什么呢?


    图伯府这点家业?简直是笑话。


    京中谁人不羡慕九王爷的财富。


    难道……他昨日同女儿说的合作,只是年轻人之间的试探?


    又或者说,是女儿自己那般理解,而九王爷本人,竟是真心实意的?


    姜行山的心情瞬间变得有些微妙起来,甚至隐隐生出一丝欣慰。


    若真是有情,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女儿那般品貌,自是值得这世间最好的儿郎倾心相待。


    他沉吟良久,终是缓缓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了今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王爷……言重了。小女能得王爷青眼,是她的福气。只是她性子倔强,若有不足之处,还望王爷日后多多包容。”


    这便是接纳了。


    裴砚舟眼底立刻亮起光彩,几乎掩藏不住,他郑重拱手。


    “伯爷放心!”


    与裴砚舟分别后,姜行山只觉得这一早上过得如同做梦一般。


    刚去工部处理了些许公务,宫中又有内侍来传,说陛下召见。


    姜行山心下惴惴,不知又是何事。


    进了御书房,只见皇帝正批阅奏折。


    见他来了,皇帝放下朱笔,竟也是面带笑意地提起了赐婚之事,言语间对二人颇为看好。


    到了这个地步,姜行山还有什么可思虑的?他当即跪下谢恩。


    “陛下隆恩,臣与小女感激不尽!能得陛下赐婚,实乃姜氏满门之荣耀!”


    态度之干脆利落,与清晨时的犹豫无奈判若两人。


    因此,当德海公公真捧着圣旨到来时,姜行山跪在香案前,听着那早已知晓的旨意,内心平静无波,甚至有种尘埃落定之感。


    一日之内,被女儿、未来女婿、皇帝接连三次通知了同一件事,他实在提不起什么激动,更装不出什么惊愕。


    永宁伯府大小姐被赐婚于九王爷裴砚舟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京城。


    昨日的波澜尚未平息,今日又赶着投下了一石,惊起了更大的浪花。


    “怎么回事?昨天不是还说东瀛王子求娶姜大小姐吗?怎么一转眼陛下就赐婚给九王爷了?”


    “这姜家大小姐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引得东瀛王子和九王爷相继折腰?”


    “不会是弄错了吧?九王爷那般人物,怎么会……”


    “听说陛下直接回绝了东瀛呢,这面子可真够大的!”


    “我看未必,说不定是九王爷为了替陛下解围,才……”


    一时间,姜明欢成了京城最炙手可热的谈资。


    与府外的沸沸扬扬不同,伯府二房院中,此刻正焦躁难安。


    一阵尖锐刺耳的瓷器碎裂声从屋内传出,伴随着女子尖厉的哭骂声。


    “凭什么!她姜明欢凭什么!!”


    姜明珊双目赤红,原本娇俏的脸蛋扭曲着。


    她几近疯狂地扫落了梳妆台上的物件。


    胭脂水粉盒摔碎在地,嫣红的粉末与黛青的膏体混作一团;珠钗首饰滚落得到处都是,一支步摇被她狠狠踩在脚下,翠羽断裂,金丝扭曲。


    屋内的丫鬟婆子们大气也不敢出。


    谁都知道,二小姐自被禁足后,脾气愈发阴晴不定。


    尤其在得知大小姐的消息后,更是如同炮仗,一点就炸。


    “东瀛王子……谢家公子……现在又是九王爷!!”


    姜明珊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声音因嘶喊而变得沙哑。


    “她到底使了什么狐媚手段!一个两个都被她迷得神魂颠倒!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让怀谦哥哥心悦于我……”


    她想起自己牺牲清白才拴住贺怀谦,原本那点赢过姜明欢的沾沾自喜,顷刻变得可笑起来。


    贺家固然是勋贵,可如何能与王爷相提并论?!


    先前东瀛王子求娶时,她尚能安慰自己,远嫁那陌生之地,能算什么好事。


    可如今,竟是九王爷!


    是她做梦也不敢想的九王爷!


    这般云泥之别,像毒虫一般啃噬着她的心,让她嫉妒难忍。


    她得不到的,姜明欢却能轻而易举地拥有,甚至更好!


    “小姐……您消消气,仔细气坏了身子……”


    翠葵战战兢兢地试图上前劝阻。


    “滚开!”


    姜明珊反手就是一个耳光扇过去,力道之大,打得那丫鬟踉跄几步,脸颊瞬间红肿起来。


    她犹不解恨,指着满屋的下人骂道,“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就知道劝我忍!我凭什么要忍!她姜明欢就是个克母的灾星!她凭什么过得比我好!”


    她跌坐在地上,放声痛哭起来,充满了不甘与怨恨。


    哭了半晌,她忽然抬起头,泪眼婆娑中又闪过一丝疑虑和不安。


    “不对……还有母亲……”她喃喃自语,“一连七八日了,母亲为何一封信都没有送来?往常最多隔三四日,母亲必定会悄悄送信来问我情况的……”


    她猛地抓住一个丫鬟的胳膊,厉声问道,“前日让你去与门房打听,不是说母亲只感染了风寒,在庄子上静养,不便打扰吗?怎么会连信都不写了?”


    那丫鬟吃痛,却不敢挣脱,只得怯怯回道,“奴婢……奴婢打听来的,确是如此说的。许是……许是夫人病得重了些,怕过了病气给小姐,才……”


    “胡说!”姜明珊一把推开她,心头的恐慌越发扩大,“母亲就算病得再重,也不会一点都不记挂我!定是出了什么事!一定是姜明欢!她如今得了势,就要对我们赶尽杀绝!连母亲都不放过了!”


    她越想越觉得可能,猛地站起身来,“不行!我不能干等着!我要去找哥哥!让他去庄子上看看母亲!”


    如今她被禁足在这院子里,寸步难行,唯一能指望的,也只有姜兆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