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香囊并非必需?
作品:《娇娇女重生,王爷撑腰我乱杀》 过了七八日,姜明欢已能如常起身用膳。
裴砚舟将素问留了下来,命她贴身照料,一应饮食衣物皆需仔细查验,以防再生变故。
素问斟酌着配了两副温养脾胃的方子,姜明欢也都配合着用了。即便多数时候仍食欲不振,她也强逼着自己每日按时按量用餐。
解药一时难寻,总不能先将自己的身子熬干了。
又休养了几日,她气色也渐渐恢复,已瞧不出太多病态。
对真果,姜明欢并未重罚。
念她毕竟受人利用,且经此一遭反倒显出了几分忠心,只罚没了半年月钱,仍许她在跟前伺候饮食。
横竖有素问日日盯着,也出不了什么差池。
不过,府中近日却新增了一条规矩。
除每日定例采买之物外,下人一律不得私带府外的物件进来。如有必需,须得提前报备,查验无误方可带入。
否则,一经发现,立即发卖。
一石激起千层浪,下人间私语纷纷。
果然,每条严苛的规矩背后,都藏着一桩离奇的往事。
这日清晨,姜明欢用了早膳,便吩咐荔夏备车。她要去庄子上寻王氏。
“小姐,”荔夏面露忧色,“您身子才刚好些……”
“不妨事,”姜明欢语气平静地安抚道,“有素问和墨林跟着,还有你在,我只是去问些话就回,别担心。”
她醒来后第二日,崔妈妈便同她说了。此番她的病症,像极了母亲当年的情形。
她听完,心下先是惊骇,旋即竟生出一丝惊喜。
祸兮福所倚。
此次中毒固然凶险,却也为母亲当年的疑案带来了些许眉目。
她当时便恨不能立刻飞去庄子上质问王氏,奈何体力不支,只怕未及问出什么,反先在气势上落了下风。
如今既已大好,她便一刻也不愿再等。
马车辘辘,驶向京郊,最终在一座略显萧索的院落前停下。
姜明欢心下微哂。祖母这次,是真动了怒。
荔夏上前叩响门环。开门的是个面生的粗使婆子。
姜明欢步入院中,远远便瞧见王氏正匆忙地理着衣衫鬓发,周妈妈在一旁手忙脚乱地帮着收拾。
显是不愿在她面前露了窘态。
待她进屋,王氏已端坐椅上,摆回了那副惯有的高贵姿态,笑容热络得近乎刻意,“欢儿怎么得空到我这儿来了?快尝尝这茶,还是我从府里带出来的,别嫌弃。”
周妈妈忙上前斟茶。
素问无声迈出,先一步端起茶盏,仔细验看一番。
“小姐,无毒。”素问低声回禀。
王氏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嘴角抽动了一下,才勉强维系着语调,“你这孩子,还怕婶婶给你下毒不成?这丫鬟是哪来的,瞧着面生得很。”
她被困庄上,只有周妈妈一个心腹在,消息闭塞,尚不知姜明欢毒发之事。
“这是素问,专司替我查验衣食。”姜明欢悠然开口,目光却似有若无地扫过王氏,“世间有心之人太多,谨慎些总没错。您说是不是,婶婶?”
王氏愣了一瞬,随即扯出个深以为然的笑容,“是啊……防人之心不可无。但婶婶待你如何,这些年你是知道的……”
“婶婶待我如何,我自然看在眼里,”姜明欢轻呷一口茶,语气幽深,“只不知婶婶当年,待我母亲……又是如何?”
王氏闻言脸色一变,“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也不绕圈子了。”姜明欢放下茶盏,眼神直直盯向王氏,“当年我母亲难产而亡,是婶婶您的手笔吧?”
王氏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这孩子,可是病了,怎平白说这等胡话?”
“奈田毒……”姜明欢指尖摩挲着瓷杯边沿,似在喃喃自语,“当年害我母亲的,也是此毒吗?”
王氏心头一震,原本执着茶盏的手没由来地一颤,茶水泼了一身。她慌忙低头,用帕子胡乱擦拭着衣襟,试图掩盖眼底漫出的惊惶。
“青天白日的,尽说这些恐怖的东西!瞧把我惊得……你母亲是郁结于心才导致的难产,当年你也不小了,都是亲眼所见……”
姜明欢起身,缓步绕至王氏身后,双手轻轻按上她的肩。感受到掌下身躯瞬间绷紧,她俯身,声音如耳语般轻柔。
“婶婶,不必再演了。青儿可是什么都招了。”
王氏身子一僵,却强自镇定,“她一个下人,胡诌攀咬上了我。你竟信她不信我?”
“信与不信,自有大理寺公断。这庄子上的清静日子,婶婶怕是没几天好过了。”姜明欢轻叹一声,仿佛惋惜又无奈,“婶婶是不是以为,真果那香囊里的药,无关紧要?”
王氏瞳孔骤然收缩,“你……你……”
姜明欢却不理会,自顾自说了下去,“婶婶为何会这样觉得呢?是因为在京华寺那几日,真果不在我身边,你无处下手,我却并未毒发,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姜明欢醒来后,得知此药原理,倍感困惑。
王氏此次被匆匆送来庄子,来不及安排后续用药,理应料到她会毒发,为何却毫无动作?
坐以待毙,这不像她的行事风格。
唯一的解释便是,京华寺的经历,让王氏错判了形势,误以为那两位药,并非必需。
于是,另一个问题随之而来,为何她在京华寺时并未毒发?
她苦思不得其解。
直至那日,偶然听得素问感叹。
“味鹿与谷芷本是上好的香料,用于熏香,最能静心安神,可惜竟被用以配合毒药……”
姜明欢这才醍醐灌顶。
她立刻遣人去京华寺,求了两根客房所用熏香。
回来让素问一验。果然,这其中正含有那两味关键之药。
阴差阳错,寺中安神的香气,竟暂时稳定了她的毒性。
“我劝婶婶别再浪费时间狡辩,”姜明欢仍步步紧逼。
说话间,她语气和眼神都变得凌厉起来,“当年母亲难产,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氏内心早已天翻地覆,所有隐秘算计全被赤裸裸地揭开,她惊怒交加,却仍强撑着冷笑一声,“呵!她空口白牙,有何实证,说是我指使的!你且叫大理寺审问便是!我看能审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