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半晌不知道怎么回答。


    过了会问道：“你说妮莎不适合，难道雷霄古就很适合吗？”


    提姆几乎是没有思考，就说出了他的想法。


    “其实让达米安带领刺客联盟就刚刚好。”


    “妮莎太容易心软了，她带领的刺客联盟也许走不远。这应该也是当初达米安跟她合作夺位最后却是年龄更小资历更少的达米安上位的原因。”


    “性别因素在拉尔斯带领下的刺客联盟里固然占一部分原因，但她自身性格不适合当首领才是真正原因，达米安和塔利亚当初估计都有考虑到这点。”


    伊斯盘腿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思考提姆的话。


    他说道：“想法说完了，那你的意见呢？妮莎该退位再还给达米安？”


    他也可以接受这个做法，毕竟换来换去都是他们一家人。


    但刺客联盟是妈妈妮莎最爱的地方，他不能保证妮莎失去了对刺客联盟的绝对掌控权是否对此感到开心。


    提姆没有正面回答，但也许他的想法已经代表了他的意见。


    “那不说这个了，你说我妈妈是导火索，什么意思？”伊斯问道，“你是说欧洛斯觉得现在的刺客联盟不适合我妈妈，所以想要扰乱世界把刺客联盟变得更适合现在国际局势？”


    提姆忍不住说道：“我没说欧洛斯要为了这个去扰乱世界让世界乱起来让刺客联盟显得更强大，只是想说——妮莎很难保住拉撒路之池。”


    “你还记得联盟里那个池子吗。虽然可能那东西对你没用，但猫头鹰法庭、黑衣组织、或者说几乎世界所有组织可都全都虎视眈眈地盯着刺客联盟的复生之泉。”


    伊斯发出灵魂质问：“他们这么喜欢老头子的泡澡水？”


    康纳闻言感到一阵恶寒，搓了搓胳膊。


    还好他是氪星人死不了。


    提姆捂脸：“你……形容的很好，下次别形容了。妮莎之前把我打半死让我用过。”


    康纳默默向外挪动了一点。


    伊斯终于注意到了角落的康纳，问道：“我们这是家事的范畴了吧？为什么他还在这里？”


    康纳在一旁默默说道：“因为没人叫我走。顺便一说乔纳森也在楼上听着你们谈话实时转播给你们大哥，你们大哥还说T……啊，乔纳森不让我说了。”


    伊斯：“你们关系不好你还听他的？？”


    康纳：“我们不吵架的时候，偶尔。”


    提姆没管康纳，回答了伊斯的上一个问题：“我不是达米安，不排斥氪星人加入我们，尤其是好用的氪星幼崽。”


    伊斯打量了一下他旁边一米八，几乎比提姆高一个头的康纳：“额，幼崽……这么大个的幼崽？”


    提姆理所当然地点头：“对，十个月大左右的氪星宝宝。”


    虽然康纳让达米安和乔纳森感到棘手，但提姆接触后发现完全就是个喜欢引起别人注意的好奇宝宝。


    提姆连家里这群麻烦鬼都有他的一套应对攻略，区区小孩子，还是很好顺毛的。


    于是他顺理成章地把傻孩子半哄半忽悠地带进蝙蝠家族行动中用起来了。


    伊斯彻底放弃思考：“好吧，聊回正题——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先说好我没那么多脑细胞可以燃烧了，求一个简单的方案告诉我，我下一步要做什么。”


    提姆闻言打了个响指，开始敲电脑给布鲁斯发消息：“回哥谭，或者别的什么地方，让布鲁斯和阿福把你藏起来。”


    “哈？”伊斯发出疑问。


    现在情况不是已经很严峻了吗，他不该被安排着去干一些事情像个成功的商业化英雄电影那样快马加鞭拯救世界吗？


    “你是绝大多数魔法侧反派和异能犯罪的打击目标，一旦发生大战，他们肯定不会让你这种天克他们的家伙活着。”


    提姆单手打字，空出一只手拍拍他的肩膀：“加油活下来吧，等我们把另一个世界可能存在的小丑版蝙蝠侠彻底消灭很快就回来。”


    伊斯举手：“我能问问为什么会变成这种大家都开始针对我的局面吗？明明之前都没什么人针对我的。”


    提姆露出了一个怜悯的表情。


    他把电脑调出一个界面，推到伊斯面前。


    “你被帝王杰米在网上报复性开盒了。他在狱中趁哥谭和M16的异能罪犯交接时，用自己被你削的只剩可怜的丁点变种能力把你的信息和曾经杀过的罪犯发布在网络上。”


    “虽然我发现后立刻开始删除，但架不住哥谭人保存的快，一个个溯源过去删除也比不上他们外发传播的快。”


    伊斯看着自己的大头照瞳孔地震：“选这么丑的一张？太歹毒了吧！”


    提姆默默拿回电脑：“亏我还以为你会说什么有用的。”


    看到伊斯完全不在意自己被全世界异能侧集火追杀他就放心了。


    提姆站起身来，一手搬着电脑，随便找了个房间进去摆手说道：“M16之前抓你的时候，呆在那也算一种保护……不过他们的实力抵挡不住达米安的话还是算了，你趁战争没起来早回家比较安全。”


    “对了，”提姆最后叮嘱，“别去楼上，别碰那个【提摩西.德雷克】，我们还没追踪到坐标。”


    伊斯兴致缺缺：“好哦。”


    ……


    提姆说的没错，欧洛斯虽然很危险，但足够仁慈。她挑起战争，但又限制战争的波及范围。


    现在世界上发生的乱动看似很多，但绝大多数是发生在一些不那么正统的组织中。


    比如正在内战的猫头鹰法庭、九头蛇、还有各国的黑衣组织。


    官方机构很多权高位重的人也涉及其中，而被渗透最严重的神盾局更是欧洛斯的重点打击对象。


    欧洛斯跟提姆合作，接管了全球各地的监控，借用智能数据给超人家族提示哪里有普通人被战争波及及时救援。


    至于欧洛斯被M16抓了为什么还能接触网络？


    因为她是欧洛斯。


    M16一整层的人仅仅不到三天就被她尽数蛊惑、催眠。


    提姆一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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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在视频通话中看到的画面，先是忍不住寒颤，庆幸本世界欧洛斯是他们这边的，随后又开始想自己拜师欧洛斯的可行性。


    别问他为什么到处拜师，催眠这招学好了可是很实用的。


    他武力值没家里其他人高，但他学的多，集百家之长，真打起来他完全能凭技巧跟所有人五五开。


    就是不知道欧洛斯愿不愿意教了。


    ……


    这场打着战争名头、实则针对反派组织的清剿只持续了两个月。


    在这期间，伊斯把自己藏在哥谭，做得唯一抛头露面的事就是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去勤勤恳恳的清理利爪。


    因为布鲁斯没有找到利爪的弱点，而伊斯坎达尔又恰好克制这类不死生物。


    他刀下截至目前为止，就没有能复活的人。


    被他杀死的人会真正意义上死亡，不存在复活可能性。


    泡池子不行，变成亡魂附身别人更是没可能。


    到现在为止，知道伊斯藏在哥谭哪里的利爪都死了，没死的也逃不掉，杰森飞得比他们快多了。


    虽然小身板没法跟有不死挂的利爪打，但他也不需要打败对方，只需要拖住对方一会，等布鲁斯或者伊斯来就好。


    蝙蝠家族难得过了一段忙碌的日子。


    自从当初达米安和伊斯整顿过一次哥谭反派，他们很少这么忙碌了。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神盾局大洗牌，猫头鹰法庭被连根拔起，哥谭清算了一批批蛀虫，世界各地黑衣组织相关人员接连入狱，九头蛇也被精准打击到再无复生可能……事情才算是彻底结束。


    伊斯躺在韦恩庄园最顶端，看着晨曦的一缕光刺破云层投下来。


    骤然从紧迫感中放松下来，他还有些不适应。


    起得一向很早的杰森慢吞吞飞到他身边躺下。


    “达米安还是不肯告诉我另一个世界发生了什么，也不告诉我同位体是怎么变成那个炫酷机车盔甲男的。”


    伊斯回忆了自己上辈子的一些记忆，翻身坐起来，一手撑着身子，空出来的手怜爱地摸了摸身旁杰森的脑袋。


    “成长的路上总会失去一些东西。”


    杰森顶着乱糟糟的卷毛没有起身，就这么抬头看着伊斯：“是说我要成长就要先付出代价吗？”


    伊斯欣慰道：“不，是说达米安失去他的嘴，但总算会体谅家里兄弟姐妹的心情了。”


    难得早起的史蒂芬妮戴着从提姆房间拿的耳机在餐台哈哈大笑，被训练完的达米安一盒牛奶砸在头上差点呛到。


    阿福帮她拍了拍背，及时递上一杯热水。


    忙碌过这段时间终于空闲下来的提姆带着康纳和刚拍下的古董饰品去刺客联盟给妮莎道歉；


    二代超人把猫咪从树上抱下来后跟路人解释他们家没有出道的想法，那个戴墨镜的超级小子只是比较外向；


    远在伦敦的欧洛斯撑着一把黑伞走出M16大楼，顺便瞥了眼刺客联盟所在的地方。


    这下应该不会再有人打扰妮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