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冷面将军的直球

作品:《穿成扶弟魔公主?我靠养面首躺赢了

    这话语大胆至极,近乎调戏,却又被她用一副天真无辜,纯粹欣赏“美色”的语气说出来,让人啼笑皆非。


    谢珩显然没料到她会如此反击,一时间,那向来云淡风轻的俊脸上,罕见地出现了一丝凝滞。


    他看着眼前巧笑倩兮的少女,她的眼中闪着狡黠而明亮的光,像是最璀璨的星辰,带着一种无所畏惧的坦荡,竟让一向算无遗策的他一时语塞。


    随即,他低低地笑了起来,不是平日里那种疏离客套的笑,而是真正被逗乐了的愉悦笑声。


    谢珩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几分无奈的纵容:“殿下……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这一局,他试探不成,反被将了一军。


    齐锦初看着他难得的失态,心中得意,面上却故作疑惑:“怎么?本宫说得不对吗?谢相之才,之貌,满朝文武,谁不称赞?你若肯‘屈就’,本宫求之不得呢。”她特意在“屈就”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谢珩止住笑,凤眼微眯,重新审视着齐锦初,目光中探究的意味更浓,却也掺杂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兴味。


    这位昭阳公主,实在是比他想象中还要有趣得多!


    “臣惶恐。”他拱了拱手,恢复了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只是眼底的笑意尚未完全褪去,“殿下厚爱,臣愧不敢当。只是臣这等‘老古董’,怕是入不了殿下法眼,还是莫要污了殿下清誉为好。”


    “清誉?本宫的名声,是自己挣来的,何须他人评判。”齐锦初满不在乎地挥挥手,拿起一旁玩具,重新逗起弟弟,语气轻松,“卷卷,来,姐姐想要买这个寒瓜,需要多少银钱呀?”


    她这般浑不在意,迅速切换状态的模样,让谢珩再次感到一丝挫败,同时又觉得理所当然。


    这才是他认识的那个昭阳公主,永远不按常理出牌,永远有自己的节奏。


    “是臣失言了。”谢珩从善如流地拱手,转向正在认真数数的小太子,开始履行他今日的职责。


    只是转身之际,他的唇角不自觉地,又微微勾起了一个极浅的弧度。


    谢珩的试探如同一阵清风,在上书房里打了个旋儿,便了无痕迹。


    齐锦初继续着她的鸡娃和赚钱计划,闲暇时心思却偶尔会飘到那抹月白身影和那双含笑的凤眼上,暗忖这狐狸下次又会出什么招来。


    该说不说,谢珩虽然有八百个心眼子,但是那张脸,真真是长在了她的审美点上啊,尤其是那颗泪痣!


    不过,没等她琢磨太久,另一位“风云人物”便踩着沉稳矫健的步伐出现了。


    彼时齐锦初正指挥着内侍将御花园几盆开得正好的盆栽送去凤仪宫,一回头,便看见萧屹一身玄色轻甲,腰佩长剑,立于长廊外的光影交界处。


    他的身姿挺拔如松,面容冷峻刚毅,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凛冽气场,与这处处雕梁画栋,精致贵气的皇宫格格不入。


    “萧将军?”齐锦初有些意外,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走了过去,“可是有何要事?”她心下快速过滤着可能的原因,黑巫教?京城治安?还是……


    “臣萧屹,参见公主殿下。”萧屹抱拳行礼,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冷硬,如同金铁交鸣,“确有事需禀报殿下。”


    “免礼。”齐锦初示意萧屹跟上,走到旁边的石亭里落座,道,“坐,将军请讲。”


    “谢殿下。”萧屹拱了拱手,坐得稍远,目光沉静地看向齐锦初,开门见山:“京城目前虽已暂定,但南疆余孽犹在,京城防务仍需加强,尤其是宫禁与外城衔接之处。殿下掌管部分宫廷采买,名下亦有诸多商铺、工坊,人员往来频繁复杂。”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为确保万无一失,臣已重新调整了各门禁值守与巡逻路线,这是新的章程与关防图示,请殿下过目,以便约束麾下人等,按规行事。”


    他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卷图纸,双手呈上。


    齐锦初接过,展开略一看,便知萧屹是下了真功夫的。


    图纸清晰明了,何处加强盘查,何时禁止通行,何人需核验身份,条条款款,细致严谨,充分考虑到了她这边产业运作的需求,并未一味严苛堵死,而是在安全与便利之间找到了一个精妙的平衡点。


    “有劳萧将军费心。”齐锦初由衷道谢,这确实省了她不少事,“本宫会即刻让人抄录分发下去,严令遵行。”


    “此乃臣分内之事。”萧屹表情不变,语气平板无波。


    正事谈完,按惯例他便该告退了。


    齐锦初也准备收起图纸,继续让人搬花去凤仪宫。


    然而,萧屹却并未起身。


    他坐在那里,身姿依旧笔挺,目光落在石亭外的花丛上,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似乎在为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困扰。


    那刀刻一般流畅的侧脸线条,此刻竟透出一丝窘迫的僵硬。


    齐锦初何等敏锐,立刻察觉到了这微妙的气氛。


    她也不催促,好整以暇地端坐着,等着看这位冷面将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半晌,萧屹终于转回头,目光重新落在齐锦初脸上,那眼神不复往日锐利,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别扭?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比刚才更低沉了几分,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


    “臣……臣近日听闻,殿下……有意招揽些……近身侍从。”他避开了“面首”那个词,换了个更官方也更别扭的说法,“殿下身份尊贵,安危系于社稷。若、若需护卫,京畿大营之中,多的是家世清白,忠勇可靠的好儿郎,无论品性、武艺,皆经过严格筛选,远比……比那些来历不明,底细不清之人,要、要稳妥得多。”


    他磕磕碰碰地说完了,几乎不敢直视齐锦初。


    那紧抿的唇线和微微绷紧的下颌,泄露了他内心的不自在。


    齐锦初先是一愣,随即差点笑出声来。


    好嘛,又一个听说了“面首三千”传闻的!


    谢珩是旁敲侧击,迂回试探。


    这位倒好,直接来了个直球,用推荐“京畿大营儿郎”的方式,来表达他对墨白、夜枭这些“来历不明之人”的不信任和担忧?


    这耿直的,带着军人特有思维的“直球”,真是让人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