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白切黑徒弟x反派师尊29
作品:《快穿:男主你看清楚,我是男二》 江辞墨心头掠过一丝后怕,方才那瞬间的惊险,若非他反应迅捷,后果不堪设想。
是谁要试探他呢?
是师尊程黎?还是师姐阮灵儿?亦或是灵虚宫那位的长老?
有人和他一样,保存着前世的记忆?
正思忖间,程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召他去静室。
江辞墨踏入时,见案几上整齐码放着几册泛黄典籍。
程黎指尖轻叩最上方那本《太上感应篇浅释》,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说道:“辞墨,今日暂且搁下术法修炼,随为师读些书。”
江辞墨好奇地凑近,暗自揣测师尊又在打什么主意。
封面上“善恶之报,如影随形”八个字笔力遒劲,仿佛要穿透纸背,直抵人心。
程黎翻开书页,指着其中一段:“你看这里,‘所谓善人,人皆敬之,天道佑之,福禄随之,众邪远之,神灵卫之’。这并非说行善能换来多少实利,而是要让你明白,心怀善意者,自会活得坦荡光明,道心亦能不染尘埃。”
他又取过另一本《人间善录》,册中记载着历代凡人修士的善举:有修士为护山下村落,彻夜不眠对抗妖兽;有炼丹师舍弃珍稀药材,免费救治贫苦百姓……
“你看这位青岚真人,”程黎指着插画中一身素衣的修士,“他修为并非顶尖,却因一生行持善举,临终时十里八乡百姓自发为他立碑,这份功德,比任何法器都要珍贵,更能护持道心稳固。”
江辞墨指尖抚过书页上“勿以善小而不为”的批注,抬眼望向师尊。
程黎合上书卷,目光沉静如深潭:“修行修的是心,若心术不正,修为再高亦是歧途。你且记住,见他人有难,便伸手帮一把;遇弱小受欺,便出声护一下。这些事看似微小,却能让你的道心愈发纯粹,于修行而言,乃是根基中的根基。”
江辞墨默不作声。
“今日为师讲的这些,你记住了吗?”程黎摆出一副德高望重的师尊架子。
江辞墨看着他这副假正经的模样,心底竟冒出个荒唐念头。
真想扒了他这层道貌岸然的外皮,看看内里究竟是何模样,嘴上却恭顺应道:“多谢师尊教诲,弟子记住了。”
“嗯,记住就好。你且收拾一番,明日随为师下山历练。”
次日,江辞墨已收拾好行囊,在霜寒峰门口候着。
可左等右等,程黎却迟迟未到。
头顶烈日灼灼,晒得他几乎要冒白烟,心头的烦躁也跟着节节攀升。
江辞墨终于按捺不住,抬脚便踹开了程黎寝宫的门。
“砰”的一声巨响,将睡梦中的程黎惊醒。
只见他头发乱糟糟地支棱着,几缕发丝垂在额前,身上的道袍也皱巴巴的,领口歪到一边,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肤。
见江辞墨闯进来,他还带着几分懵懂,下意识地抬手擦了擦唇角,似是蹭掉了不存在的口水,那模样竟有几分难得的憨态。
“不好意思啊,乖徒儿,我……我睡过头了。”程黎挠了挠头,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江辞墨挑眉:“师尊曾教导弟子当勤学苦修,为何师尊却如此懒惰?”
“这怎么能叫懒惰呢?”程黎立刻反驳,理直气壮道,“我这叫……从心而为。修士修行,本就该顺应本心,及时行乐才是。”
江辞墨:“……”
“现在可以走了吧?”他不耐烦地催促。
程黎拍了拍脑袋,恍然道:“哎呀,不好意思,我还没收拾行李。”
“那师尊昨夜为何不准备?”
“没多少东西,想着临了随便拾掇拾掇就好。”程黎说着,转身在屋里翻箱倒柜,最后往乾坤袋里塞了不少银子。
别的都能少,钱却是万万不能缺的。
到了霜寒峰门口,俩人恰好撞见阮灵儿。
看她背着个鼓鼓囊囊的乾坤袋,江辞墨不由问:“师姐,这是要出远门?”
“对啊,师尊不是说要带我们一同下山历练吗?”阮灵儿笑盈盈地答。
江辞墨一时语塞。
他原以为这次历练,只有自己和师尊两人,怎么走到哪儿都有阮灵儿?
难道师尊当真如此喜欢她?
“咦,你们这乾坤袋怎么都装得这么满?”程黎看着两人鼓胀的袋子,有些诧异。
“回师尊,弟子想着路途遥远,便带了些日常用度,像是碗筷、衣物、配饰、雨伞、枕头之类的,多做些准备总是好的。”阮灵儿脆生生地说。
江辞墨则道:“弟子备了些法器、修炼功法、丹炉丹药和符纸,以防路上遇到凶险。”
一行人下了山,刚走到镇口,便见一妇人蹲在路边,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那股子悲伤几乎要感染周遭的一切。
程黎上前一步,温声道:“这位夫人,我们是玉清宗的修士,看您如此悲痛,莫非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程黎心底暗自期盼,最好是遇上妖怪作祟、掳走孩童之类的打怪升级的任务,让男女主在真善美中形成优良的价值观。
那妇人抽噎着抬起头,泪眼婆娑道:“我养的猫……猫离家出走了,都半天没回来了。仙长,我家孩子还小,我就怕它一个在外边受欺负,护不住自己……您可一定要帮我找找啊!”
程黎:“……”
他刚想转身走人,脑中却蓦地闪过昨日教江辞墨的话,于是定了定神,对江辞墨道:“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乖徒儿,去把猫找回来吧。”
江辞墨依言摆出乖巧模样,柔声问那妇人:“夫人可有那猫用过的物件?”
妇人连忙取出一只猫碗。
江辞墨接过,指尖在碗沿轻轻一抹,凝神感知片刻,便循着碗上残留的微弱气息找去。
只是找到那猫时,江辞墨却有些哭笑不得。
这猫哪里称得上“弱小”?分明是只肥硕的大橘猫。
他一路抱着,胳膊都快酸得抬不起来了。
更糟的是,胳膊上还留着几道血痕,显然是这“大爷”不情不愿被抱时留下的“杰作”。
别说担心它受欺负,它不主动欺负别的猫就算好的了。
程黎看见他胳膊上的抓痕,下意识便要探出灵力为他疗伤。
可余光一瞥,却见阮灵儿手里拿着一小罐药膏,正欲递出又默默收回,动作里带着几分迟疑。
程黎心头一怔。哎呀,最怕人又笨又勤奋。
这种时候,不就该把机会留给女主表现吗?他这当师尊的,抢什么风头。
念头一闪,他立刻收回了灵力,对阮灵儿道:“这点小伤,灵儿,你替他涂些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