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千岁最知我心
作品:《太后多娇,偏执九千岁为她折腰》 “这、这是怎么了!”
饶是见多识广的太医院院首张怀中,看到许参军此时的死状,也不由吓了一跳。
“张院首,我们也不知道许参军是怎么了,他就突然倒在地上,不停抓着自己的脖子。你看,他的脖子就是生生被他自己挠烂的。”
“各位大人,你们可知道许参军有什么旧疾吗?”
太医院来的几名太医,都十分谨慎。
他们第一时间就怀疑许参军是中毒而亡,谁也不敢轻易去碰触他的尸体,便只是保持一定距离,向大家询问详细情况。
可这里毕竟金銮殿,怎能任其摆放尸体,不做处理?
就在众人七嘴八舌,给太医院讲述许参军暴毙的过程时,宴九霄缓缓走到人群外,带着不容抗拒的气势,冷声道:“请各位移步到太医院去商讨,若是怀疑许参军的死因,可让仵作过来检查,莫要一直聚在这里,让宫人们无法清理。”
所有人登时面容不善,齐刷刷将目光投向宴九霄。
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许参军一定是他害死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表情骤变,眼神猜疑。
近日,朝廷死了不少官员,凶手至今无迹可寻。
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对宴九霄不满,或是公然辱骂诋毁过太后娘娘。
而许参军在暴毙前,也是在辱骂宴九。
如此看来,凶手已经呼之欲出。
可很快,众人又面露犹豫, 疑惑宴九霄是如何在大家的眼皮底子下,让许参军暴毙而亡。
一时间,所有人看向他的眼神几经变化。
愤怒、厌恶、痛恨,还有丝丝对未知的恐惧。
“宴九霄,你是不是会什么巫术?不然许参军怎么会因为说了你几句,就突然暴毙而亡呢?”
“对,他一定是会什么见不得人的巫术,才这么多人离奇死亡!”
“我听说南蛮最善于用邪术,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宴九霄好像就是南蛮人!”
有人记起宴九霄的来处,不禁惊呼一声。
听此,众人看向他的眼神,骤然多了些许畏惧,连连后退。
“先皇好像也是暴毙而亡,你说,会不会先皇是被宴九霄......”
人群中,有人小声说出心中猜测。
虽然这人已经很努力在压低声音, 可在紧张的气氛下,还是清晰地被大家听到。
霎时间,殿内落针可闻,大家怀着狐疑的视线,一瞬不瞬地盯着宴九霄,好似要将他的身体看出一个洞来。
后者只是淡然一笑,说道:“各位大人失去同僚的心情,杂家十分理解。但若是各位要将这脏水泼到杂家身上,那杂家也不是个好欺负的主儿。杂家已经说过了,各位若是怀疑许参军的死因,可与许家人商量,找来最好的仵作验查死因,而非这这里空口白牙,随意给杂家按上莫须有的罪名。”
宴九霄腰背笔直,一副坦坦荡荡的模样,让众人不禁再次疑惑。
难不成许参军的死,真和他无关?
“好了,请各位移步,将这里空出来,让宫人们进行打扫。”
宴九霄再次发话,大家拧眉照做,退出金銮殿外。
而许参军的尸体,也被转移到太医院内。
只是他的死因, 还是成了京都一个新的未解之谜。
隔天,礼部尚书辞官,全家百十口人也连夜搬离京城,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消息瞬间传遍大街小巷。
再加上有心人刻意将许参军在朝堂上暴毙的死讯散播出去,一时间,是城内人心惶惶。
那些胆小怕事的老百姓,无一不是人人自危。
甚至坊间还有人谣传,说是太后娘娘是吃人的妖精所变,不日后,就会开始抓壮丁饱腹。
这不禁让一些小老百姓萌生逃离京城的想法,开始收拾包袱,纷纷逃离京城。
此时,正值朝廷招兵之际。
有了这条谣言,大家便开始怀疑招兵是假,给太后娘娘提供壮丁才是真。
一时间,京城上下气氛焦灼紧张,处处弥漫着阴沉压抑的气氛。
皇宫内。
崔漱音和宴九霄,端坐在堆满弹劾奏折的桌前,面容凝重肃穆。
“如今谣言四起,掌印可有良策应对?”
在父亲和兄长的熏陶下,崔漱音自幼熟读兵法。
面对现在的处境,她也苦无对策。
先前宴九霄用雷霆手段,杀鸡儆猴,确实可以起到震慑的效果,让他们度过了一阵子安宁的时间。
可现在不是杀一个两个人就能解决麻烦,谣言愈演愈烈,散播之广,已经远超他们的掌控。
只有百姓心中德高望重之人出面,帮他们证明清白,才可摆脱困境。
思前想后,唯有三朝元老的大国师出面,才能平息此次风波。
而麻烦的地方就在于,大国师早已隐退,如今更是不知去了哪里云游。
况且,崔漱音也不敢保证,就算将大国师找来,他是否会出手愿意帮他们。
听闻这位大国师为人正直刚毅,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
以她和宴九霄如今的名声,恐怕大国师反而还要站在他们的对立面。
这怎么看,他们现在都已经被逼到了绝路。
再这样下去,等汝亲王进京之日,只怕就是逼宫之时了。
崔漱音眉头紧锁,沉默地看向宴九霄,见他依旧波澜不惊,仿佛没事人一般,颇有闲情雅兴,竟还有心情去看那些弹劾他的奏折。
她不禁面露疑惑,但很快转念一想,面前这位可是手眼通天的九千岁,就连昏君的死,也有他的算计在其中。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没有办法应付现在的局面呢?
想到此处,崔漱音不由放松下来,慵懒地向后靠坐,笑道:“看九千岁这坦然自若的样子,怕不是已经想好了对策,就看我一人劳神烦心吧?”
“哪里,哪里,杂家的想法,其实和太后娘娘是一样的。只是,太后娘娘心绪不宁的原因,是既没有大国师的去向,也不知大国师的态度,所以殚心竭虑罢了。”
宴九霄将手里的奏折单独丢到另外一张桌子上,才抬头看向崔漱音。
四目相对,宴九霄自信从容的气息,如一阵清风,扫去崔漱音内心的烦躁与不安。
她莫名更加放松,多日不安的情绪也瞬时烟消云散。
“既然九千岁知我心中所想,是已经有了动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