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囚徒困境

作品:《入伍发老婆?我直接带姐妹花称帝!

    听得钱裕这么一说,李臻金气得浑身哆嗦,道:“我何时派人去过,你别他娘胡扯!”


    钱裕嗤笑一声,满脸讥讽:“现在又不认了?是你家那管事亲自来威胁我的,需要我在这里当着大伙儿的面,再给你学一遍吗?”


    两人如同当街厮打的泼妇,在公堂之上竟互相揭短指责起来,每一句都坐实了对方的罪行,也彻底暴露了他们自己。


    堂下百姓看得目瞪口呆,顿时议论不断。


    孙昊静静站在一旁,不再说话。


    这一招就叫做囚徒困境。


    像钱裕这种人,根本没法识破孙昊的计谋。


    为了能成为活命的那个,钱裕毫不犹豫地选择出卖李臻金。


    在此之前,孙昊早已经收买了李臻金身边的管家,而那一封所谓“刺杀成功”的密信,也是孙昊故意安排的,为的就是迷惑李臻金。


    李臻金生性跋扈,对自己的手下都剥削,孙昊只不过许诺打垮李臻金后,给这些相对应的地位与好处,便有不少人选择反水。


    看着眼前情景,萧景桢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赞许。


    这难不成早在孙昊的计划之中?


    赵德海看着这荒唐又确凿的一幕,知道这两家是绝对逃不掉罪名。


    他重重一拍惊堂木,声响震彻公堂,压下了所有嘈杂。


    “肃静!”


    他目光扫过瘫软的李臻金和惶惶不安的钱裕,沉声宣判:“李臻金,钱裕,你二人勾结匪类、走私违禁、偷漏国税,更胆大包天买凶杀人!数罪并罚,依《大轩律》,判斩立决!家产抄没充公!拖下去,押入死牢,候斩!”


    令签掷地有声。


    如今证据确凿,赵德海也不需要再纠结什么。


    反正现在有镇北军入驻睢宁,也不怕李钱两家的人出来搞事。


    衙役们如狼似虎地上前,将李臻金和钱裕按住。


    李臻金面如死灰,依旧在垂死挣扎道:“放开我,我要上报州府!”


    堂堂李家大当家,他怎么可能就这么认罪。


    而钱裕更为激动地叫喊:“不是说免了死罪吗?孙昊你出尔反尔!”


    可衙役们哪管这个,直接押着他们二人,径直往着监牢的方向而去。


    堂外先是一静,随即爆发出震天的叫好声和欢呼声。


    这么多年来李钱两家欺压百姓,根本没有任何声望,更别说有百姓会为他们喊冤。


    多年来积压的怨气,在这一刻彻底释放。


    孙昊这才转身,朝着赵德海和萧景桢,郑重地拱手一礼:“多谢大人主持公道。”


    一场狂风暴雨之后,终于尘埃落定。


    孙昊走出县衙大门,雨后的阳光有些刺眼,却暖洋洋地洒在他身上。


    赵冬儿跟了出来,在他身边停下脚步,抱着胳膊,上下打量他一番,才哼了一声:“你早就计划好了是不是?连我都瞒着。”


    这一切都是孙昊早就策划好的。


    孙昊笑了笑,语气轻松:“不然呢?真等他们一把火接一把火,把我烧得倾家荡产,或者哪天睡梦里真被人一刀结果了?”


    赵冬儿抿了抿唇,知道他说得在理,但心里还是有点不痛快,瞪他一眼:“下次再敢瞒着我独自冒险,有你好看!”


    孙昊不正经地说道:“有这么厉害的赵捕头在,我怎么可能有危险。”


    昨夜潜入孙府的那几个小贼,也根本不是如今孙昊的对手。


    赵冬儿板着脸道:“我先去忙了,你今后要小心些。”


    若不是这附近人多,赵冬儿也不想如此客气矜持。


    说完,转身利落地走了。


    孙昊望着她的背影,不禁一笑,转头看向那群被衙役带走的罪犯,内心不免多了些思绪。


    现在扳倒李钱两家,如何收场才是最终考验。


    睢宁城的天,是时候变一变了。


    衙门那边也是雷厉风行,李臻金和钱裕一倒,清算即刻开始。


    萧景桢坐镇幕后,手令一道道发下去。


    他虽未亮明皇子身份,但通过叶将军的旧部与州府通了气,那边自然不敢多问。


    抄家封产拿人,一切从速从简,根本没给李钱两家的背后势力反应时间。


    公堂上狗咬狗的戏码早已传遍睢宁。


    百姓拍手称快,往日被李钱两家压得喘不过气的商户也暗地里叫好。


    衙役们抄家时,队伍后头跟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指指点点,却没一个同情的。


    孙昊没去凑这热闹,他坐在奇珍阁新辟出来的雅间里,听着王阿虎一趟趟跑回来禀报。


    “李家那三间临街的大铺面,还有城外的织坊,全贴封条了。”


    孙昊只点头,慢悠悠喝茶。


    等衙门清点完毕,开始发卖这些财产时,他才露面。


    拍卖就在县衙前的空场进行。


    来的多是本地有些底子的商户,但谁也不敢、也没那实力跟孙昊争。


    孙昊也没赶尽杀绝,只挑了最肥的几块肉下嘴。


    选了李家位置最好的两间铺面,效率最高的那座织坊,还有钱家靠近官道的几百亩上等水田。


    因为背靠衙门的关系,故此价钱压得不高,几乎算是半送。


    他当场点出银票,手续办得利落。


    负责登记的书吏手都有些抖,从没见过这么爽快的大宗交易。


    有人私下嘀咕:“孙掌柜这是要一口吃成胖子啊。”


    旁边人嗤笑:“换你你敢吃?也不怕噎着。人家有本事兜底,你有吗?”


    孙昊的名气,如今在睢宁一带已经是响当当的人物。


    不少人都说,如今除了赵家,睢宁已经没有能压住孙昊的。


    孙昊没理会这些议论,他转身就对王阿虎吩咐:“织坊原先的工匠,愿意留下的,工钱加三成。不愿意的,结清工钱送走,一个别为难。”


    “李家布行那几个老师傅,私下接触一下,告诉他们,过来替我管技术,价钱翻倍。”


    他对李钱两家的旁支和下人也没刻意打压,查清确实没参与脏事的,便不再追究。


    甚至有几个早在公堂前就暗中向他递过消息、反水指证的李家伙计,孙昊还真给了赏钱,安排进了新接手的铺子做事。


    就这么几下,并州布行的天,悄无声息地变了。


    现在最大的绊脚石被搬开,最好的资源落入手心,底下的人心也稳了。


    孙昊的布匹生意,从睢宁到并州,几乎没了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