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区别对待

作品:《入伍发老婆?我直接带姐妹花称帝!

    眼瞅着场面就要崩,赵德海赶紧上前一步,重重咳了一嗓子,强行打圆场。


    “行了,都给本官少说两句,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翻来覆去扯个没完,成何体统!”


    “今儿个,咱睢宁县衙和边军兄弟联手,端了为害多年的清风寨老窝,宰的抓的土匪几百号!这是泼天大功!本官这就往州府报功,给大伙儿请赏!现在最要紧的,是打扫战场,安顿百姓!”


    这话一出,立刻转了风向。


    剿匪大捷的喜事当头,谁还乐意沾那晦气的旧案?


    众人精神一振,脸上又有了笑模样,纷纷附和:


    “大人英明!”


    “剿匪大捷!总算给百姓除了心头大患!”


    一片欢腾里,只有钱师爷脸色阴沉,袖子里的拳头攥得死紧,仿佛下一刻就要发作。


    废物!一群废物!


    几十号精锐,居然弄不死一个孙昊!


    反倒让他立了这天大的功劳!钱师爷恨得牙根痒痒,五脏六腑都跟着疼。


    就在这时,孙昊又往前一步,冲着赵德海一抱拳:“大人,虽然是大胜,但卑职心里还有一件事,憋着难受。”


    赵德海这会儿看孙昊是越看越顺眼,和颜悦色道:“哦?孙学官有啥疑虑,但说无妨。”


    孙昊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若有深意地在钱师爷身上顿了一下,沉声道:“昨晚上十里坡那场埋伏,实在邪门,那鬼地方鸟不拉屎,根本不是马匪逃命的首选。几十号精锐马匪,怎么就那么准地扑向十里坡?他们是冲谁来的?是卑职?还是……”


    他目光转向赵冬儿,“还是赵捕头呢?要说没内鬼通风报信,故意引他们过去,卑职实在想不出别的可能!”


    钱师爷心头一惊,脸上肌肉莫名抽搐。


    但他毕竟是老狐狸,没有流露出太多惊慌的神情。


    众人刚放松的神经又绷紧了,互相瞅着的眼神都带上了猜忌。


    是啊,这事儿太蹊跷!


    那破地方,马匪吃饱了撑的往那儿钻?还正好撞上孙昊和赵冬儿?


    要说没内鬼,鬼都不信!


    赵冬儿也站了出来,她脸色已经恢复了不少血色,道:“没错,昨晚上那些马匪冲进来的时候,嘴里喊着抓住赵家小姐,他们就是冲我来的!”


    想起昨夜生死一线的惊魂,她后背的伤口似乎又隐隐作痛。


    “什么?!”赵德海大惊失色,脸都白了。


    自家这宝贝侄女,竟然是马匪的目标?


    这还得了!


    他猛地一拍大腿,怒吼道:“查!给老子彻查!掘地三尺也要把这吃里扒外的内鬼揪出来!敢勾结土匪,罪该万死!”


    众人噤若寒蝉,气氛一下子凝重。


    一道道目光,明的暗的,不由自主地就飘向了脸色铁青的钱师爷。


    虽然没证据,但李泗是他外甥,他对孙昊的敌意更是摆在脸上……


    这嫌疑,太大了。


    钱师爷低着头,一声不吭地杵在人群边上。


    那股子翻腾的杀意,再也压不住了。


    清风寨那群废物靠不住,既然他们弄不死你孙昊,那就别怪老夫亲自送你上路了!


    他眼中寒光一闪。


    心中那杀意,再也无法压制住。


    马匪解决不了的,他钱家自然有办法。


    山中回归平静。


    大队人马押解着被俘的马匪,扛着缴获的战利品,浩浩荡荡下山。


    孙昊跟在队伍里,脚步轻快,但心思却飘得有点远。


    他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走在侧前方的赵冬儿。


    这位“母夜叉”捕头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竟也微微侧过头来,两人短暂对视。


    赵冬儿立刻像被烫到似的,飞快地移开目光,脚下也加快了些,但动作明显还有些不自然,显然是脚踝和后背的伤势影响。


    旁人劝她上马,她也不乐意。


    孙昊收回目光,心里觉得有点好笑,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昨夜山洞里那冰冷发抖又强撑倔强的身影,和眼前这个走路带风却莫名躲闪的赵捕头,简直判若两人。


    啧,这反差,确实有点意思。


    他收起思绪,想起家里那四位娘子,离家一夜,不知她们是否安好?


    钱师爷那老狐狸,昨夜没弄死自己,十有八九会把主意打到她们头上。


    他不动声色地回头扫了一眼。


    果然,钱师爷正混在几个书吏后面,阴沉着脸走着。


    孙昊快走几步,挤开人群,凑到了赵冬儿身边。


    “赵捕快。”他低声唤道。


    赵冬儿脚步一顿,身体明显绷紧了些,侧过头看他,眼神有些躲闪,声音也比平时低了几分,甚至带上了点结巴:“什……什么事?”


    孙昊没在意她的异样,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低声说了几句话。


    赵冬儿只觉得耳边的气息有些温热,心跳也不受控制地快了两拍。


    她强自镇定,听着孙昊的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嗯”字,算是应下了。


    两人靠得极近,耳语的样子落在旁边几个衙役眼里,那可就太有意思了。


    “瞧瞧!”一个平时跟孙昊关系还不错的年轻衙役立刻挤眉弄眼地笑起来,用胳膊肘捅了捅旁边的同伴,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人听见,“孙学官跟赵捕头……说什么悄悄话呢?这么亲热?”


    “就是就是。”另一个也起哄,脸上带着笑,“赵捕头,您这脸色怎么跟喝了酒似的?”


    赵冬儿正被孙昊的气息弄得心烦意乱,听到这调侃,羞恼瞬间压倒了那点不自在,猛地转过头,对着那几个衙役就吼:“闭上你们的臭嘴!皮痒了是不是?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姑奶奶现在就打烂你们的嘴!”


    她这一嗓子,中气十足,瞬间恢复了“母夜叉”本色,把刚才起哄的几个衙役吓得脖子一缩。


    一个胆子稍大的衙役缩着脑袋,小声嘀咕抱怨:“赵捕头,您这也太偏心了,对孙学官就那么温柔,对我们还是这么凶,区别对待啊,我们可是在山上找您找了一整夜,腿都快跑断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苦劳?”赵冬儿眼睛一瞪,手按在了刀柄上,杀气腾腾,“再多说一个字,苦劳就变血光之灾!要不要试试?”


    “不敢不敢!”那几个衙役立马噤若寒蝉,再不敢多说半个字,只敢互相交换着眼神,憋着笑偷偷瞄着孙昊和赵冬儿。


    赵大小姐,似乎真与平日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