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逻辑缜密

作品:《入伍发老婆?我直接带姐妹花称帝!

    孙昊这个指控,罪名可是不小。


    钱师爷急声道:“那几人就是亲眼看见你行凶的证人,来人!带证人上堂!”


    很快,昨夜侥幸逃掉的四个混混被带上堂,在钱师爷严厉的目光下,纷纷指控孙昊。


    “是他!就是他孙昊!”


    “对对对!我们都看见了!是他杀的泗爷!”


    “青天大老爷做主啊!就是他行凶杀人!”


    孙昊面对指控,脸上平静得吓人。


    “大人,他们说小民杀人?可笑!昨晚分明是李泗作恶太多,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降下天雷劈死了这恶棍!小的和我家三位娘子,都是亲眼所见!那声响,那亮光,不是天谴是什么?”


    “天谴?!”钱师爷差点气昏过去,“荒唐!此乃妖言惑众!你那三个妇人皆是你同谋,她们的话岂能作数?!”


    孙昊等的就是这句。


    “哦?钱师爷的意思是,我妻子的证词,因为是我妻子,就做不得数?”


    “那这几人呢?他们可是李泗的心腹爪牙,是跟着李泗闯进我家的帮凶,是打算一起作恶的歹徒!”


    “他们说的话,难道就信得过了?他们就不是李泗的同伙了?”


    “钱师爷,你断案子,难道是看谁跟你亲近谁跟你疏远,不是看事情真假?如此偏袒,岂能服众?!”


    “你……你强词夺理!”钱师爷被怼得面红耳赤,指着孙昊的手指头哆嗦着,一时语塞。


    堂下也响起一片嗡嗡的议论声,不少人看钱师爷的眼神都变了。


    本来还在记录此案的年轻主簿,此刻不禁停下笔,默默打量着孙昊。


    此人口条缜密,甚至熟知律法。


    这绝对不是普通人。


    县令眉头拧得更紧,本以为是简单的案子。


    “够了!孙昊,休要逞口舌之快!你说天谴?本官只问实证!你究竟怎么杀的李泗?”


    几个混混抢着喊:“大人!他手里拿着个怪铁疙瘩,就那么‘砰’的一下!泗爷胸口就开了个窟窿,死了!”


    “对对!就从他怀里掏出来的!指着泗爷,然后就是一声炸雷似的响!”


    堂上众人听得云里雾里。


    什么铁块?打雷?


    神神叨叨的。


    县令脸色阴沉,完全不懂这群家伙在说什么。


    “传仵作!”


    很快,一个老仵作颤颤巍巍地捧着一份验尸格目上堂,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回……回禀大人!死者李泗,致命伤在……在心口。”


    仵作深吸一口气。


    “他心口有一个透亮的窟窿,伤口邪门得很!边上焦黑焦黑的,像是……像是被天火烧穿的!”


    “更要命的是……”


    “骨头!心肺!皆被一股霸道巨力贯穿粉碎!”


    老仵作满脸骇然。


    “小人验尸三十载,从未见过如此霸道!绝非人力,能造成的伤!”


    “绝非寻常兵器所能为!除非是绝世高手!”


    此话一出,公堂上顿时安静如死。


    仵作这话不就是证明,李泗的死因绝不简单。


    要么就是妖法,要么就是武功,


    不少人都知道,孙昊他不过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这两样他都不沾边。


    县令僵在座位上,举着惊堂木的手停在半空。


    本来他更偏向于钱师爷那边,可仵作这边的验尸结果传来,就连他就有点怀疑,那李泗是真的遭受了天谴。


    眼看气氛到此,孙昊又开口。


    “大人明察!仵作都说了,这伤不是人干的。不是天谴,还能是啥?李泗作恶多端,勾结土匪,强闯民宅,想糟蹋妇人,人神共愤!这是老天爷收他!小的拼死护住自家女人,有什么罪?”


    他环视死寂的公堂,声音斩钉截铁。


    “小民并没有杀人,是老天爷降下天罚!请大人,明断!”


    这天罚一词,着实是说中了要点。


    旁观的小百姓,大多没读过几年书,大多都是敬畏鬼神。


    恶有恶报一词,他们还是相信的。


    想到那几个混混和仵作的话,不就是证明李泗死因不明。


    钱师爷终于从惊骇中缓过神来,道:“大人!不要听他妖言惑众,那凶器一定在他身上,或是被他藏匿了!”


    县令也被这案子搅得心烦意乱,闻言立刻下令:“来人,搜身!另派一队衙役,速去孙家仔细搜查,看有无那所谓的铁疙瘩。”


    似乎只要找到证物,就能定下孙昊死罪。


    几个衙役立刻上前,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孙昊浑身上下,里里外外搜了个遍。


    结果,除了一小串铜钱和一方旧汗巾,一无所获。


    孙昊任由他们搜查,神情自若,甚至带着一丝嘲讽看向钱师爷。


    不久,负责搜查孙家的衙役也气喘吁吁地跑回大堂复命:“禀大人!孙家内外,连同院子角落都细细搜过,并无任何形似铁疙瘩的物件,也未见任何可疑凶器!”


    “必定是被他扔掉了。”钱师爷依旧是反驳道。


    孙昊这才开口质问:“大人!钱师爷口口声声说小的杀人,人证是李泗的帮凶同伙,完全不可相信。”


    “而人证口中的凶器根本找不到!这几个混混,除了指认小民,可有一人能说清那‘铁疙瘩’究竟是何模样?有多大?多重?他们连个大概都说不明白!如今人证物证皆无,难道仅凭这几个爪牙的污蔑,就要定小的死罪不成?”


    “这天下,还有王法吗!”


    “难不成穷人就要被欺负吗?!”


    他这番话,如同点燃了干柴。


    围观的百姓早已听信了孙昊条理清晰的辩驳,想到李泗平日的所作所为,以及那骇人的“天谴”,此刻又见衙役搜身搜家都一无所获,对钱师爷和县衙的偏袒更是义愤填膺。


    他们本来就对相对弱者的孙昊抱有同情心。


    人群中不知谁先喊了一声:“放人!孙昊是无辜的!”


    紧接着,更多的人跟着喊起来:


    “对!放人!”


    “李泗坏事做尽,天打雷劈,活该!”


    “孙昊何罪之有?!”


    见围观的百姓都起劲了,县令连忙拍案道:“肃静!”


    这不喊还好,围观群众反而更来劲了。


    声音起初杂乱,很快齐刷刷地高喊,响彻公堂内外:


    “放人!放人!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