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


    “能在一根草上刻下此等力量？”


    “想必它的主人一定是个极其厉害的人。”


    牧沉鱼将草拿过来，想观摩剑痕，理解它的剑意，结果上面什么都没有。


    “果然又是一次性的东西，可惜。”


    没有剑痕的草只是一根普普通通的草，不值一提。


    但出于对它主人的尊重，牧沉鱼还是将草收起来，以防万一。


    牧沉鱼环顾四周恐怖的剑意，忍不住感慨：


    “之前杀了几次轮回至尊，他总能活下来，这次被彻底斩灭……归根到底还是这草的剑气实在是恐怖。”


    如果那根草斩的她。


    她绝对也扛不住。


    突然，地底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


    不是战斗余波，而是某种能量共鸣。


    她抬头望去，只见刚才无尽剑气的中心，土壤中竟冒出点点绿光，绿光里钻出细小的嫩芽，嫩芽上竟也带着模糊的剑痕。


    “这？”牧沉鱼震惊：


    “草字剑诀的力量居然在滋养土地，连死寂的岩层都开始焕发生机，草的主人得多厉害。”


    “不仅能斩灭，还能生息？”


    草的力量竟能在极致的毁灭后，瞬间引动生机，这等境界，牧沉鱼想到了长生剑，那把剑也有这种级别的力量。


    “看来这主人比长生帝子强多了，要是能抱他的大腿就好了。”


    ……


    黑狗凑过来，狗头蹭了蹭陆舟的腿，嘿嘿地傻笑：“她在说你了，说你厉害。”


    陆舟谦虚：“哪里哪里？一般一般。”


    黑狗汪汪汪叫了几声，这丫还装上了吗？明明就很享受的样子，就在这里装，真的是绝，装给谁看呢。


    无了个语。


    “喵喵喵……”


    三眼狸花猫也一阵无语，翻着白眼，觉得陆舟很装。


    ……


    牧沉鱼凝视新生的草，陷入了沉思：


    “不行，试试参悟，或许能有感悟。”


    她蹲在新生的草芽前，指尖悬在半空，不敢轻易触碰。


    那些嫩芽上的叶子浮现若隐若现的剑意。


    但是仔细一看又不像，如水墨画在宣纸上晕开的淡影，有意无意透出一股若有若无的东西。


    悬得很。


    难以感悟。


    她深吸一口气，运转《自在诸天图》。


    让血色灵力化作细丝，轻轻缠上最粗壮的那株草芽。


    灵力触到剑痕的刹那，草芽突然轻轻一颤，叶子竟流出一缕极淡的青芒，顺着灵力钻进她的灵脉。


    青芒没有攻击性，反而像条温顺的溪流，在她体内绕了一圈，最终汇入胸口的血洞。


    那里，湮灭法则的黑色裂纹竟被青芒冲刷得淡了几分。


    “这是……”牧沉鱼沉思，“没想到湮灭法则还能这样。”


    仔细一想，这些草本来就是剑痕产生的，拥有大量的生之气息，刚好用来磨灭湮灭法则。


    她简直是天才。


    渐渐地，她仿佛看到了一片无垠的田野。


    田野里长满了野草，风一吹，草叶弯了又直，看似杂乱无章，却藏着某种韵律。


    胸口和左臂上的湮灭法则不断被磨灭，可惜最终只能做到磨灭一半，无法彻底磨灭，“也不知道这草的汁液是否可以？”


    她打算外敷。


    念头一出。


    根本止不住。


    她立即拔起几株草炸成汁液，当场将汁水抚摸在伤口处。


    神奇的是效果十分明显。


    草汁刚触到伤口，就化作一层微凉的青膜，像贴了片带着晨露的嫩叶。


    牧沉鱼只觉胸口和左臂的刺痛猛地一轻。


    那些顽固的黑色裂纹像是被泼了沸水的冰碴，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边缘泛起健康的粉红。


    她低头看着伤口。


    指尖轻轻按在青膜上。


    能感觉到草汁里的生之气息正顺着皮肤往肌理里钻。


    与残留的湮灭法则撞在一起，却不是激烈的冲突。


    而是像温水煮冰。


    一点点将那股死寂之力化开。


    “真的有用！”


    牧沉鱼眼底闪过狂喜。


    连忙又拔了几株草，这次没炸成汁，而是直接将草叶揉碎，连带着根茎的泥土一起敷在伤口。


    她隐约觉得，这草的力量不止在叶子，连扎根的泥土都带着淡淡的生机。


    果然，新敷上的草叶刚贴上皮肤，青芒就变得更盛，像一层薄纱裹住伤口。


    胸口的血洞边缘开始长出细密的肉芽，左臂的湮灭法则彻底消失。


    “湮灭法则……居然真的被压下去了！”


    “给我长！”


    牧沉鱼结印，活动了一下左臂，久违的力量感顺着筋脉蔓延。


    转眼间，血肉重生，断掉的左臂再次生长，跟之前的一模一样。


    而且，三星诸天境的实力不再受压制，《自在诸天图》功法在体内缓缓地旋转，与草叶的青芒交织成淡淡的光晕。


    “那根草的主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牧沉鱼捏紧拳头，草叶的力量不仅救了她，更让她对“力量”有了新的感悟，因此更加好奇那根草的主人。


    “要是能碰到，必定报答。”


    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将剩下的草小心地收进玉盒，或许日后也能用得到。


    “长生帝子。”牧沉鱼咬了咬牙，眼眸化作血色，“先让你蹦跶几日，到时候定你魂飞魄散。”


    现在先试着研究该如何破解长生剑，这把剑实在是太恐怖了。


    还是先出去探探口风。


    ……


    大禹皇宫。


    长生帝子搂着两个衣衫褴褛的女子。


    左手一个，右手一个，正享受温柔乡呢，突然察觉到什么。


    “有点意思，竟然能化解长生剑上面的湮灭法则，看来这个世界还有高手。”


    “女帝，不错不错，还真是小瞧你了。”


    “可惜，无法定位到你，否则，一定要把你变成我的禁脔，供我玩弄。”


    他想着想着，火气就大了，将两个女子直接推在床上，道：“给我跪着，我要开始了。”


    ……


    牧沉鱼离开低沉，在外界行走。


    “正面打是不可能打得过，看来只能另想他法。”牧沉鱼绞尽脑汁都想不到办法，“可惜我的实力还是太低了，要是能达到四星诸天境。”


    棺材女帝不知道去哪了。


    可惜。


    她无所事事走着，打算低调发育。


    时间一晃。


    三年过去。


    这一日，牧沉鱼在一个迷雾笼罩的小镇上行走，打算在这里歇歇脚，突然镇上出现了血雾。


    出现了浓烈的血腥味道。


    牧沉鱼闻了闻，皱眉道：“这种味道是人血的味道，大量的人血，前方发生了什么？”


    “有鬼啊！”


    “有鬼啊！”


    众多老百姓神色慌张，连滚带爬，不断往镇外面跑去，“鬼啊，鬼吃人了，大家快跑啊。”


    鬼？


    牧沉鱼好奇：“鬼？这世上哪有鬼，只有装神弄鬼的鬼。”


    她从不信有鬼。


    但是这里的人貌似都很怕，不像是假的，估计是出事了。


    她立即一个腿脚不便的中年男子，还没有开口问，对方急着开口：


    “姑娘，快跑吧，棺材吃人了。”


    “再不跑就晚了。”


    “对方就喜欢吃你这种细品嫩肉的。”


    “听叔一句劝，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