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内务标兵”
作品:《娇娇美人被冷淡军官宠上天了》 “快点,快点。”
宋鹤章站在原地,低头看着手里颇具分量的东西,又看着脚步轻快地跑进屋里的小姑娘,忍不住长叹一口气。
亏他今日还一直担心她晕车怎么办,这怎么反而精力更好了?
活蹦乱跳的,还理直气壮地使唤他。
难道是因为听多了八卦吗?
他摇头叹气,认命地抬脚跟上。
一进屋,小姑娘已经如宋鹤章预料般地在沙发上摊成了一张软饼。
昏黄的灯光落在她腮边,把那点额头的碎发镀得毛茸茸的。
两条小腿垂在沙发沿外,脚尖晃啊晃,鞋子早不知踢到哪儿去了,白袜口蹭得微微卷起,像两只撒娇的猫耳朵。
宋鹤章将她踢飞的鞋子摆好,又去厨房洗手给他冲了杯麦乳精。
“拿着,温的。”
男人声音低,却不容拒绝。
晏挽卿眯着眼,像被顺毛的猫,乖乖抬手,指尖顺势在他腕骨上挠了一下——轻得跟羽毛似的,却挠得人心痒。
宋鹤章没管她作妖的小动作。
因为这个小姑娘就是记吃不记打,又菜又爱玩的那种。
顽皮,晚上收拾一顿就好了。
宋鹤章挽起袖口,露出线条利落的小臂,肌肉在灯下绷出浅浅的影子。
按照小姑娘的吩咐将她买回来的东西一一分好类,放到常放的位置。
喝完麦乳精,小姑娘差不多又满血复活了。
托着腮她,看得津津有味,杏眼弯成两枚月牙,里头盛着晃荡的水光。
“老宋。”她软软地喊,声音像裹了蜜,“表现真不错,居家好男人。”
宋鹤章背对着她,正把一包红糖码进铁盒,闻言指尖一顿。
他低低“嗯”了声,嗓音里带着一点哑,像被糖黏住了喉咙。
是的,没错,他就吃这一套。
小姑娘惯会撒娇卖乖,一句甜话就能把他哄得团团转。
可他偏生甘之如饴。
晏挽卿见他耳尖泛红,坏心眼地追加一句。
“下次给你送一个‘内务标兵’?”
话音里满满的调侃。
宋鹤章终于回头,眉峰挑着,眼底却盛着纵容的无奈。
“等会儿内务标兵就把你收拾齐整。”
晏挽卿咯咯笑,小腿晃得更欢。
说来也怪,自晏挽卿踏进家属院的第一天起,操持家务的便是宋鹤章。
部队淬炼出的收拾内务的利落作风,到收拾家务上也是一把好手。
最开始,晏挽卿想搭把手,可见他一人便行云流水,速度快得惊人,索性心安理得地当起“甩手掌柜”。
到后来,她愈发理直气壮地吩咐宋鹤章做事。
男人一句不驳,只是低低应一声“好”,继续俯身忙碌。
于是,小姑娘被惯的愈发肆无忌惮,而他也全盘照收,任她欺负。
客厅里,灯光暖黄。
晏挽卿原本瘫在沙发里,眼瞅着宋鹤章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正迈着步子朝厨房去。
她“嗖”地弹起来,穿上鞋子,三两步拦住他。
“宋鹤章,你等等——”
她仰起脸,嗓音里带着些黏糊,却又一本正经。
“说好了今天轮到我做饭的。”
男人停步,侧过身。冷峻的眉骨在灯下投下一道锋利的影,唇角却勾起一点几不可见的弧度。
“今天这么累了,还要做?”
语气淡淡,像在陈述天气。
可那微微上扬的尾音,分明掺着点逗弄。
晏挽卿被戳中心思,指尖无意识地揪住他袖口,小声嘀咕。
“那……明天做?”
她不想做,但不是早上已经放出话了吗?
要是不做,这个狗男人会不会记仇啊?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可以。”
宋鹤章点头,答应得干脆。
他本来也没想着让她做,有这个心就好了。
小姑娘眼睛一亮,立刻给自己找台阶。
“那我陪你一起下厨,洗菜、递盘子?”
“行。”
男人仍旧可有可无地应声。
于是,厨房门被推开。
灯一开,白墙映出两道并肩的影子--
一个卷袖子点火,动作干净利落;一个搬小板凳坐在旁边,把青菜掰成小段,偶尔偷瞄他侧脸,杏眼里盛着甜甜的灯影。
......
吃饭时,晏挽卿坐在宋鹤章对面,咽下嘴里的饭菜,杏眼亮晶晶的就要向宋鹤章讲述在采购车上听的八卦。
“老宋,老宋,我才发现我们这个家属院里好热闹啊。”
“嗯?”
宋鹤章虽然在饭桌上不爱说话,但是他也不想让小姑娘的话落到地上。
他觉得,要是自己敷衍她,之后小姑娘肯定就不愿意跟自己说话了,夫妻之间的交流越来越少,然后二人的关系也会越来越疏远......
多交流才是感情越来越好的秘诀。
所以他从来不会说什么不好的话,她说什么自己都认真听,给出适时的反馈。
“赵大娘说,某营长家嫂子流产后,营长的老娘当场就哭晕过去,医生说是个成型的男胎,他老娘还以为又是个女儿才磋磨的......啧啧啧。”
她讲得眉飞色舞,眼神亮晶晶的,脸上的表情也格外丰富。
宋鹤章只一眼就看出了她爱八卦的心思。
其实有些纳闷,自己的岳父,两个舅哥都不是什么活泼性子,岳母看起来也很温婉,怎么他的小媳妇儿这般活泼?
不过,家里倒是热闹了许多。
小姑娘说到激动处,杏眼弯成月牙,灯光在那里面碎成点点星子,映得她整张脸都生动得过分。
对面的宋鹤章呆呆愣愣地盯着她,一点也没有给出反应。
晏挽卿两手托腮,腮帮子因不满而微微鼓起,像只刚出炉的小笼包。
“老宋,老宋——”她拖长尾音,杏眼里盛着亮晶晶的控诉,“你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呀?”
宋鹤章目光正落在她生动娇美的脸上一时之间看入迷了,忘记了回应。
小姑娘唇色被热水汽蒸得嫣红,带着一点湿润的光泽。
他脑子里还在描摹,冷不防被点名,这才仓促回神,喉结滚了滚。
“听着呢。”
晏挽卿狐疑地眯起眼,像只机敏的小猫。
姑且算是信了他。
脑子里天马行空,下一秒,她忽然收起方才讲八卦时的那股吊儿郎当,坐的端端正正,声音却放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