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丢也不是,握也不是
作品:《娇娇美人被冷淡军官宠上天了》 “你又想干什么?”
宋鹤章眼中闪过一抹无奈,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压抑的欲望。
她倒是一点都不怕他忍不住啊。
呵,等明天她回来再说。
晏挽卿咬了咬嘴唇,小声说。
“我……我帮你吧。”
“怎么帮?”
“...不知道......”
她不知道,她的话瞬间让宋鹤章身上的火越烧越烈,他用最后一丝理智拉过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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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挽卿!”
宋鹤章突然痛苦出声,直接喊了小姑娘的大名。
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滚落,手臂上的青筋都暴起了,可见有多痛。
晏挽卿跪坐在床沿,双手还僵在半空,指尖微微发抖,像真捧着颗烫得通红的山芋——
丢也不是,握也不是。
泪珠在眼眶里转了两圈,终于啪嗒砸在宋鹤章的腹侧,烫得他肌肉猛地一抽。
“我、我真的只是想帮你……”
看着宋鹤章痛的冷汗直冒,她有些害怕。
不会真的被自己捏坏了吧?
她声音打着颤,尾音像被风吹散的棉线,可怜得要命。
宋鹤章咬肌绷得死紧,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他闭眼深吸,再睁眼时眼底一片暗红,像暴雨前翻滚的云。嗓音哑得几乎听不清。
“松手,乖。”
小姑娘慌得连忙缩回手,掌心还残留着灼热的温度。
她无措地在宋鹤章的睡衣上蹭了蹭,像做错事的小兽,鼻尖通红,眼泪要掉不掉。
半晌,宋鹤章才缓过那阵钝痛,胸口起伏渐渐平缓。
他侧头,正对上一双湿漉漉哭红的眼睛——
怯怯的、带着好奇,又满是心虚。
宋鹤章闭了闭眼,被气到不想说话。
本来体谅她没经过事,但是你这看热闹的眼神是啥意思啊?
呵呵。
这个爱记仇的老男人正在心里给没心没肺的小姑娘记上一笔狠的。
“……宋...老公。”
晏挽卿小心翼翼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绷紧的肩线。
“请问,你、你还好吗?”
回应她的是一声低低的气音,像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
“嗯。”
还是不忍心让她的话落到地上,宋鹤章窝窝囊囊地回了一句。
整个人看起来自暴自弃的。
都这样了,还要什么脸呢?
得了这声应答,小姑娘明显松了口气,又挪近半寸,温软的掌心贴上他汗湿的额角,轻轻抚了抚。
“那我亲亲你,亲亲就不好了……”
她嘟起嘴,真就认真地亲了亲他。
带着甜味儿的气息拂过他发烫的嘴角,像羽毛扫过,宋鹤章喉结滚了滚,终究没再说话。
本来还想再哄他两句的小姑娘很快就熬不住了--
上下眼皮开始打架。
她原本跪坐在床边,身子慢慢歪下去,额头抵在他肩窝,呼吸渐渐匀长。
待身旁的呼吸声绵长之后,宋鹤章侧过身,抬手帮她调整一下姿势,让她睡得舒服些。
指尖掠过她哭湿的睫毛,沾了一点潮意。
良久,他低低叹了口气——
“真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没招了,真没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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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是现在。
收拾好自己,晏挽卿回头看了宋鹤章一眼,见他依旧臭着脸躺在床上,但是脸色比刚刚好了很多。
呼--
长舒一口气,这才放心地出了门。
宋鹤章听着她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了一丝无奈的笑意。
门合拢前,她听见里头低低一句。
“别忘了吃早饭。”
“好嘞。”
看来不生气了,晏挽卿喜滋滋地出门去了。
确认人已经走了,宋鹤章这才起身。
看着身下精神抖擞的小鹤章,眉眼之间闪过一抹羞赧。
虽然但是,这个时候他还是不好意思被小姑娘看到。
因为,某个没心没肺的小姑娘只会像看热闹一样,丝毫不顾他的死活。
就像昨晚一样。
嗯,他的年纪大了,还是要些面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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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一周一次的部队采购车进城的日子。
家属院的门口,绿色军卡早早停稳,车厢后挡板敞着。
家属们拎着布袋、挎着竹篮,三五成群,叽叽喳喳。
晏挽卿今日特意没穿裙子,生怕坐车的时候颠簸的她走光了。
因为部队的采购车,他们这些军属都要坐到车斗里。
刚一出现,众人的目光就往她身上瞟。
一是因为,晏挽卿是个生面孔,众人都有好奇心;再者就是这个小姑娘漂亮的有些不像话,谁家的媳妇儿,还是妹妹,这么有福气。
今日,她穿着一件杏黄色短袖衬衫,衬衫不是简单的纯色,胸口处晏挽卿绣了几颗红红的小樱桃,既温柔又灵动。
下摆塞进一条灰色长裤里,裤线熨得笔直,衬得腰是腰、胯是胯,整个人盘亮条顺的。
在这一群要么是暗色衣服要么是小碎花衣服的妇女中间倒是格外显眼。
阳光穿过槐叶,碎金似的落在她发梢与肩线,光也偏爱她。
有人低低“啧”了一声。
也有人由衷地赞叹:“这姑娘长得真俏,比电影海报上的女人都漂亮哩。”
晏挽卿被四面八方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索性冲众人笑了笑,温软的笑容不带一点攻击力,叫人心生好感。
站在树影里,目光掠过人群,很快锁定了李婶儿。
李婶正被几位婶子围在中间,手里挥着一把蒲扇,扇得眉飞色舞。
晏挽卿找到目标,小步挪过去,声音像掺了蜜。
“李婶儿,早上好!”
李婶闻声回头,先是一愣,随即笑得眼角褶子都堆成了花。
“哎哟,小晏妹子?瞧这身打扮,比画报还鲜亮!”
旁边几位婶子也住了声,目光齐刷刷落在晏挽卿身上。
李婶忙不迭地介绍,蒲扇往晏挽卿方向一指,语气里带着欣喜。
“这就是宋鹤章宋团长家的媳妇儿!晏挽卿,瞧瞧,多俊!”
晏挽卿被李婶儿介绍给其他人后,也不怯场,声音脆生生的。
“婶子们好!”
她双手自然垂下,身姿亭亭玉立,礼数周全又说话也客客气气。
阳光透过槐叶,在她鹅黄衬衫上投下细碎光斑,像给她镀了一层柔边。
几位婶子互相递了个眼色,纷纷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