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和大舅哥求助
作品:《娇娇美人被冷淡军官宠上天了》 现在,当务之急,是跟自己的大舅哥打个电话。
或许,关于当年那件事,现在只能找他了吧?
呵......
团部,办公室内。
他摸到桌上的电话,拨号盘在指尖下发出清脆的“哒哒”声。
每一次转动都像在扳动一柄生锈的枪机。
“喂,我是晏怀渊。”
电话接通,他嗓音压得极低,但很清晰。
“是我,宋鹤章。”
听筒里传来晏怀渊低沉的呼吸声。
电话对面的晏怀渊微微挑眉,这个时候,他不知道这位新妹夫想和他说什么。
之前不是已经报过平安了?
宋鹤章抬眼,声音低哑,带着一丝无力,喉结滚动,嘴里的话在嘴边滚了滚,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我......”
晏怀渊听不得一个大男人这般磨磨唧唧,唧唧歪歪,立刻打断他的话。
“有事直说,别跟娘们儿似的,磨磨唧唧。”
宋鹤章被噎得喉头一紧--
果然是兄妹,如出一辙的没心没肺。
往常都是他骂别人的,没想到今日成了对方骂自己的话。
但是对方是他大舅哥,那算了,此刻他有求于人,受着吧。
“大哥,我和媛媛...闹别扭了......”
宋鹤章握着听筒,指关节绷得发白。
听筒里,晏怀渊闷笑一声,像看热闹不嫌事大。
“哟,妹夫也有今天?想让我替你说说好话?”
晏怀渊是真的觉得好笑,他是真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的妹夫跟他说,和妹妹闹别扭了。
再加上,他和宋鹤章算是熟识,之前一起共过事。
这般的冷淡性子,看来事情很棘手啊!
宋鹤章苦笑。
“哪是那般简单的事情——她想跟我......分开。”
说到“分开”两个字,他嗓音哑得发涩,仿佛吞下了一块火炭一样,喉咙只觉得烧的疼。
晏怀渊调侃的的笑意瞬间收拢,他和宋鹤章认识归认识,但是妹妹更重要。
“你不会犯了原则性错误吧?那我可不帮你说话。”
这种时候,这种事情自然是帮亲不帮理。
何况自己的妹妹还是有理的一方。
“不是!”
宋鹤章立刻否认,这可不能瞎误会,本来他就已经很艰难了,再来这么一遭,那干脆死了吧。
此刻,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说。
“你知道的,因为五年前...我......有病。”
宋鹤章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
灯影下,他背脊绷直,像拉满的弓。
沉重的气氛下,空气像一层湿冷的铁幕,压得人透不过气。
红彤彤的夕阳把宋鹤章的侧脸照得惨白。
他握着听筒,指节因用力而泛青,仿佛下一秒就能把塑料壳捏碎。
听筒里,晏怀渊的呼吸骤然一滞,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笑意,随后是漫长的沉默。
“为什么突然犯病……”
晏怀渊的嗓音沙哑,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你跟我说已经好了,不然我会点头将妹妹嫁给你吗?”
作为战友,他理解他。
但是作为哥哥,他更心疼妹妹。
沉默里,宋鹤章听见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撞得胸腔生疼。
“我知道。”
声音低哑,像被砂纸磨过。
“五年...昨天——我和媛媛碰见了林秋禾,她是林相宜的姐姐。”
晏怀渊坐在办公室里,台灯的光圈只照亮他指间那支半旧的钢笔。
五年前的案件,他是经手者。
他记得最后,宋鹤章卧底归来时,病房里那盏惨白的顶灯——
铁骨铮铮的汉子,被噩梦撕扯得整夜睁眼,汗水浸透枕巾,指节扣着床沿,青筋暴起。
案卷里只写“卧底期间遭受重大刺激,疑似心理创伤”。
可晏怀渊知道,那群毒贩的残忍远超文字能承载。
当年,宋鹤章是何其无辜。
此刻,电话线两端,沉默像铅块。
晏怀渊的声音低而缓,他想确认一下。
“你和媛媛……因为林秋禾闹别扭?她误会了你和她的关系?”
听筒里,宋鹤章的呼吸粗粝,带着自嘲的苦笑。
“那样倒是简单。那天碰到林秋禾,我的情绪有些压不住。”
他和林秋禾没有一点关系,甚至就是林相宜,也只有一起执行任务的关系。
他顿了顿,嗓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回去之后,媛媛对她很有好感,我不想让媛媛接近她……结果媛媛提了......离婚。”
说到最后两个字,他喉结滚了又滚,像咽下滚烫的铁渣。
“我失控了......告诉她——军婚,只要我不同意,她就离不了。”
晏怀渊闭眼,仿佛又看见病房里那盏惨白的灯。
“她害怕我......”
宋鹤章颤抖着说出最后的几个字。
沉默,沉默就在这里蔓延。
很久,晏怀渊轻轻呼出一口气,声音沉得像夜色。
“老宋,我懂。可媛媛多无辜啊!她自小就天真烂漫,你解释清楚或许还有转机。”
宋鹤章握着听筒,呼吸粗重,手指青筋暴起,声音却低得几乎听不见。
“大哥……我怕。”
话说到一半,喉结狠狠滚了滚。
“我怕她看我时那种害怕的眼神,我承受不住的。”
听筒对面,晏怀渊眼里闪过一抹痛色,既是对妹夫的,也是对战友的。
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是手心的肉终究厚一些。
他闭了闭眼,掩去眸底的神色,嗓音压得很稳。
“赫章,我理解。”
“媛媛是一个三观很正的姑娘,她现在还没有和我打电话,说明事情还没有到无路可走的地步。”
“你把当年的事原原本本告诉她,也许还有转机。”
晏怀渊顿了顿,声音骤然冷硬。
“可你要是敢用强硬手段——”
阴影里,他指节捏得发白。
人心长得就是偏的,怎么办?
“晏家不是摆设,我也不是。她是我妹妹,她的安全,是第一位的。你懂吗?”
最后一句既是警告,也是忠告。
宋鹤章握着听筒的手微微发抖,却终究低声应了一句。
“我知道了,谢谢。”
外面的天色愈发晚了,灯罩里飞着细小的蛾。
宋鹤章握着听筒,指背抵在冷硬的墙上,像要把那句话钉进夜色。
他深吸一口,嗓音沙哑却异常清晰——
“大哥……还有最后一句话。
可能你不信,可我是真的爱她。”
话音落下,他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力气,瘫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
听筒里晏怀渊的呼吸顿了半拍,风穿过阳台的纱帘,把那句低低的告白吹得微微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