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争吵,殃及
作品:《娇娇美人被冷淡军官宠上天了》 一群军嫂摇着蒲扇、拎着菜篮,围得铁桶一般,汗珠顺着她们的鬓角往下淌,却没人舍得离开。
“哟,原配打上门喽!”
“什么原配?早给男人戴了绿帽,离了婚的,也配叫原配?”
低低的嗤笑声此起彼伏。
人群中央,陈大勇像根被火烤弯的铁钉,军装前襟被汗水浸透,贴在胸口。
他身后,赵玉兰顶着半边红肿的巴掌印,碎花裙皱巴巴贴在身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肩膀一抖一抖,像被风吹散的纸人。
对面,肤色黝黑、胳膊粗壮的女人叉着腰,嗓门一声高过一声。
“我给你伺候老娘、带孩子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得赔钱!”
“钱?”
陈大勇冷笑,眼里血丝纵横。
“之前给过你一次,你转头在乡下又找个男人,欺负我老娘还有我侄子,我还没找你算账!”
女人被戳到痛处,愣了一瞬,随即哭嚎声拔高。
“不给?好!我这就去团部,找领导告你!看你这身军装还穿不穿得住!”
陈大勇咬肌鼓起,狠戾的目光像两把磨快的刀,直直钉在她脸上。
“去告!鱼死网破,老子奉陪!”
......
陈大勇手里攥着那封皱巴巴的信,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谁写的?”
他声音低沉,却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
中年妇女被那目光逼得后退半步,嗓音发颤。
“是……是有人塞到我屋里的,说只要我来闹,你就得给钱……我真不识字,这是别人念给我听的……”
围观的军嫂们哗然,蒲扇停了,菜篮也忘了放下。
陈大勇冷笑一声,把信折好,塞进裤兜。
“行,咱们去军区,让团部查个底朝天。老子清清白白的兵,不能让你们这么泼脏水。”
话音未落,两个小女孩突然扑过来,一人抱住他一条腿,哭得撕心裂肺。
“爹,你不要娘,你不能不要我们——”
陈大勇身子一僵,低头看着两张脏兮兮的小脸,怒火却烧得更旺。
“滚!你们两个,差点把奶奶和弟弟推到河里淹死!老子要不起这样的闺女!”
他猛地甩开腿,孩子们踉跄倒地,哭声更惨。
......
日头西斜,家属院的空地像被扣在蒸笼里。
尘土未落,火药味又蹿起来。
陈大勇把两个闺女甩开,转身要走,中年妇女见状,嘶声吼道。
“陈大勇,你个丧良心的东西,你不得好死!”
可她知道这男人骨心狠,便猛地回身,把枪口对准赵玉兰,也就是刚刚在陈大勇身后的那个年轻姑娘——
“都是你!狐狸精!要不是你勾搭陈大勇,他能跟我离婚?”
她指尖几乎戳到赵玉兰鼻尖。
赵玉兰脸上泪痕未干,声音发颤却竭力平稳。
“我们今天只是相亲见了一面,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关系,你们之间的事情,别扯上我。”
她想拨开人群离开,却被一把拽住手腕。
那妇女还不解气,环顾四周,把火力撒向看热闹的军嫂。
“一群没良心的,看什么看!”
骂声未绝,她目光一偏,落到晏挽清身上——
小姑娘一袭浅紫色裙子,瓷白小脸在烈日下像露珠,旁边的宋鹤章身形挺拔,眉眼冷峻,但是一看男人就比给你年龄大的多。
妇女冷笑,声音拔高,又尖又利,像一把钝刀刮过铁皮。“哟,又一个狐狸精!离了男人活不了?”
晏挽清原本踮着脚看热闹,突然被点名,杏眼圆睁,委屈迅速在眼底涨潮,鼻尖一酸,眼眶立刻红了,张了张嘴,还没出声。
下一秒,一道高大的身影挡在她前面。
宋鹤章肩背绷直,军装袖口卷到小臂,麦色手臂上青筋隐现。
他眉眼沉冷,嗓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
“这位同志,请注意你的言辞。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妇。你在骂谁?”
烈日下,他像一堵冷硬的墙,把小姑娘遮得严严实实。
周围摇着蒲扇的军嫂们动作瞬间停了,目光齐刷刷落在两人身上。
“那就是宋团长的新媳妇?”
“怪不得冷面阎王亲自护着……”
“啧,和传言里一样,小姑娘看起来娇娇悄悄,格外漂亮。”
“宋团长这不是挺护媳妇的吗?”
众人面面相觑,想起方才还在传的那句“逼婚”“训得面色苍白”,此刻却见男人半步不让地把人护在怀里——谣言像被烈日蒸发的露水,悄无声息地碎了一地。
妇女被那道冰凉的目光逼得后退半步,嘴唇哆嗦,却再也发不出声。
晏挽清从宋鹤章背后一步跨出,脊背挺得笔直,裙摆被风撩起,像一柄出鞘的小剑。
她声音清亮,面容娇憨,此刻却带着不容忽视的锋利。
“侮辱军属,破坏军婚,这位女士,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还有军区妇联,政治部的呢?这种情况下任由非军区人士侮辱军属吗?”
这话一出,军嫂里一阵骚动。一个穿藏蓝中山装的女人站了出来,眉眼讪讪,声音压得很低。
“我也是刚到,还没弄清楚具体情况。”
宋鹤章抬眼,目光冷得像冰锥,直直钉在那位妇联副主任许静脸上。
“许副主任,如果妇联现在解决不了,那就请政治部的领导过来。”
他的嗓音不高,却带着军人特有的压迫感,像一块铁板砸在水泥地上。
家属们心里“咯噔”一声——谁都知道,惹了宋阎王,他不会找女人算账,而是直接找她们家的男人算账,少说也得训掉一层皮。
于是,蒲扇停了,议论声也噤了。
有人小跑着去喊政治部,有人去叫保卫科,脚步声杂沓,扬起更多尘土。
许静站在原地,脸色由红转白,嘴角抽搐,恨不得自己从没当过这个副主任。
她张了张嘴,最终只憋出一句。
“我……我这就去协调。”
烈日把家属院的水泥地烤得发白,空气像凝固的胶。
晏挽清的目光穿过人群,直直落到陈大勇身上——那副事不关己、却又涨得通红的脸。
她声音不高,却带着江南姑娘特有的清亮。
“这位陈......”
宋鹤章在旁边及时补充。
“陈副团长。”
“陈副团长,这是您家的家务事,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