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那我以后还是少出门吧
作品:《娇娇美人被冷淡军官宠上天了》 板寸头,剑眉,桃花眼天生带笑,五官端正,痞气里掺着硬朗。
他抬手冲宋鹤章挥了挥,腕上的手表在阳光下闪得晃眼,另一只手随意夹着半截烟,烟雾被热风卷得七零八落。
宋鹤章嘴角一勾,提着行李大步过去。
见宋鹤章牵着晏挽清走近,他咧嘴一笑,露出虎牙,脚尖一碾把烟头掐灭。
“老宋!”
他两步上前,先接过沉甸甸的行李,再抬手——两人拳头“咚”地撞在一起,肩窝相碰,像当年在战壕里对暗号。
随后目光看向了宋鹤章身后的晏挽卿。
“这是嫂子吧?老宋结婚后可是天天催我们几个兄弟帮他收拾家属院,整个人要求多的不得了,吹毛求疵的,今儿兄弟可算是知道为什么了!”
宋鹤章那张素来冷峻的脸罕见地出现一丝裂缝——耳根悄悄染上淡红,暗暗地瞪了徐卫东一眼,满含警告。
徐卫东全当没看见,目光落在晏挽清身上--
浅紫色裙摆被风掀起一角,瓷白的皮肤在烈日下几乎透光,睫毛扑闪,像刚出水的芙蓉。
他心里“啧”一声:怪不得冷面阎王也栽了,换谁有这么个娇憨漂亮的小媳妇,都得捧在掌心当宝。
晏挽清被宋鹤章牵在身旁,听见徐卫东的话,耳根先红了。
她抬眼,落落大方地弯了弯唇,声音像掺了蜜的泉水。
“你好,我是晏挽清,宋鹤章的媳妇儿。”
尾音轻轻扬起,带着江南姑娘的软糯,却又不怯场。
徐卫东也不再吊儿郎当,此刻站直身体,挠了挠寸头,笑得露出一口白牙。
“嫂子好!我是老宋的兄弟徐卫东,嫂子直接喊我名字就行!”
他边说边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惹得宋鹤章抬手在他肩窝轻捶一记。
“少贫,开车。”
晏挽清被这声“嫂子”叫得脸更红,却还是礼貌地点头回应。
徐卫东故意拖长声调,冲宋鹤章挤眼。
“行。”
话音未落,人已经绕到车后,把行李“咣当”一声塞进后备箱,动作利落得像在战场上装弹药。
北原军区离市区还是有相当一段距离的,开车差不多需要将近三个小时。
吉普车在滚烫的柏油路上疾驰,窗外的景色像被烈日烤得褪了色。
先是繁华的市区,接着是零星的平房,再往后便只剩大片黑土地和远处的树林。
晏挽清把额头抵在车窗,眼里映着越来越荒凉的颜色,声音轻得像怕惊动风。
“宋鹤章,军区家属院离市区……很远吗?”
男人脊背一僵,向来冷淡严肃的面容绷得更加冷硬。
他心里一咯噔,生怕说错话让小妻子不愿意随军了,于是细细斟酌着,每个字都先在心里过秤。
“离市区也还好,不是很远,两个多小时车程。
家属院里有供销社、军医院,生活设施齐全,基本不用往外跑。”
话说得四平八稳,像汇报军情。
前面开车的徐卫东握着方向盘,脸上纹丝不动,心里却“啧”了一声:
——老宋这口气,活像当年哄新兵“训练场风景优美”,
合着这漂亮小媳妇是连蒙带骗拐回来的?
晏挽清没听出弦外之音,只“哦”了一声,又把目光投向窗外。
没有听到预料中的回答,宋鹤章的内心有些忐忑。
她是不是失望了?
是不是想回京华或者南江了?
......
晏挽卿也不知道,自己平淡的一声“哦”,让身旁的男人陷入了忧虑,想七想八的。
很快,路面不再平稳了,轮胎碾上碎石与黄土,车身立刻像筛子般抖动。
晏挽清原本安静地望着窗外,突如其来的颠簸让她身子一晃,额头“咚”地轻碰车窗。
她下意识抓住座椅边缘,指尖泛白,脸色在烈日里却透出一层苍白。
宋鹤章余光一直关注着小妻子,此刻立即心里一紧,转头看她。
小姑娘咬着下唇,睫毛扑簌,像只被晃晕的雏鸟,目光怯怯地落在他脸上——那里面没有抱怨,没有不安,只有包容。
“颠得难受?”
他伸手替她拢一拢被风吹乱的发丝,看着人苍白的面色,有些愧疚。
晏挽清轻轻摇头,声音不大,但是依旧能让人听清楚。
“没……就是撞到了头。”
宋鹤章喉结滚了滚,心里那点忐忑被放大了数倍。
他原以为她会皱眉、会嘟囔,甚至像在家属院传闻里那样娇气地喊“想回去”。
可她只是安静地忍着,苍白的脸色映在他眼里,像一张单薄却倔强的纸。
碎石路更陡,车身猛地一沉,尘土顺着窗缝钻进来。
晏挽清被晃得脸色更白了,额角沁出细汗,却仍咬着唇一声不吭。
宋鹤章看着她,胸口像被什么钝器撞了一下——又软又疼。
她怎么这么好!
他不再顾忌前排的徐卫东,长臂一伸,把小姑娘稳稳捞进怀里。
掌心覆在她单薄的脊背上,隔着一层薄衫也能触到微微的颤,粗粝的指节轻轻顺着她的背脊上下摩挲,像在哄一只受惊的小猫。
“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就到了。”
声音低得几乎贴在她的耳廓,带着热气,也带着心疼。
晏挽清窝在他胸前,鼻尖蹭到军装上的淡淡皂香,轻轻点了点头。
忽然,她仰起脸,声音软软地飘出来。
“那我以后还是少出门吧……坐车也太颠簸了。”
宋鹤章一怔。
他原以为她会抱怨、会委屈,甚至红了眼眶,却没料到她吐出这么一句——带着点孩子气的认真,又带着点对他的体贴。
心口那块最硬的地方,一下子塌了下去。
他收紧手臂,把她的脑袋按在自己肩窝,喉结滚了滚,半天才哑声应了一个“好”。
吉普碾过最后一段碎石路,扬起黄尘。
徐卫东握着方向盘,视线穿过沾灰的后视镜--
后排座里,宋鹤章把小姑娘整个裹在怀里——那截浅紫色裙摆被身旁的男人护的很好,没哭没闹,只轻轻倚在宋鹤章的肩上,乖乖巧巧的。
徐卫东心里“啧”地一声。
之前老江还说过,老宋娶的小媳妇,家世好,年纪又轻,怕是忍不得北原的风沙与苦寒。
徐卫东垂了垂眼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