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家属院里的议论
作品:《娇娇美人被冷淡军官宠上天了》 北原军区家属院里,午后的阳光晒得水泥地发白。
在家属院地理位置的中心,姑且有一个算是小广场的地方。
因为这个地方经常被妇联或者扫盲班的干事们进行一些宣讲活动,倒是渐渐地成为家属院里的婶子大娘,小媳妇们聊些家长里短,八卦热闹的地方。
广场不过篮球场大小,在大榆树旁边搭了一个简易的草棚子,下面是一排斑驳的小板凳,军嫂们摇着蒲扇,汗珠顺着鬓角往下滚。
孩子们赤着脚围着大榆树跑来跑去,有的蹲在一旁玩泥巴
树荫里,一排斑驳的小凳早被屁股占满,蒲扇摇得呼呼响,却扇不散那股子热,也扇不走嘴上的热闹。
“听说了没?宋团长这回请的是婚假!”
一个长得颇为丰腴富态的中年妇人的嗓门最大,扇子往膝盖上一拍。
“我家那口子亲口说的——回去娶媳妇啦!”
她是军区参谋长的老娘,别人都喊她黄婶。
“真的假的?”
另一位清瘦的大娘凑过去,一脸不信,“他不是出了名的冷脸阎王?前头不还传他受过伤,那方面……不行?”
这是师长的老娘李大娘,和黄婶就跟个欢喜冤家一样,整日里吵吵闹闹,关系却极好。
“呸!你个老不羞!”
黄婶忍不住啐了他一口。
“我听说呀——”
两个大娘在这边议论纷纷,而旁边听到这话的一个小媳妇像是知道了什么秘密一样,悄摸摸地凑过来说,但是声音却丝毫没有压低。
“我听说是宋团长他家里人安排的对象,比她小十三岁呢!!
“乖乖,这不是老牛啃嫩草嘛!”
“哎哟我的娘哎!”
黄婶一拍大腿,也忘了压低嗓门。
“指不定就是宋团长逼婚!不然谁家年轻的小姑娘肯嫁给这块冰疙瘩,还是中看不中用的?”
“可不是嘛!”
李大娘连连点头。
此话一出,好事者纷纷对视一眼,眼里闪烁着莫名的精光。
“我估摸着,那小姑娘哭哭啼啼指定哭哭啼啼地来随军呢,心里指不定多委屈呢!”
蒲扇“哗”地一声,像给这出戏添了个大锣。
有一位是宋鹤章好兄弟徐卫东的媳妇儿名叫,名叫苏翠翠,人倒是个格外俏丽爽快的姑娘。
听到二位的讨论,满头黑线。
“黄婶,李大娘,我家老徐听江团长说,人宋鹤章的小媳妇长得可漂亮了!”
江团长也就是江复朝,也是宋鹤章的好兄弟。
“啧,估计啊,就是宋团长看人家漂亮,逼人家嫁给他。”
“那可不是,男人啊,都是看脸的东西!”
两位大娘一人一句地,似乎分析出来了宋鹤章突然娶媳妇的原因,越聊越激动了。
原本笃定地苏翠翠似乎也没那么确定了,因为她觉得这两个大娘说的十分有道理。
不然谁家长得长得漂亮,年纪还小的姑娘找这么个老男人啊,还是那方面有问题的男人!
“不知道宋团长的媳妇能不能扛得住北原的风沙,咱这儿冬天零下可有十几度嘞!。”
旁边纳鞋底的大娘“啧”了一声,把针往发间一抹,凑得更近。
“可别说了,我想起前些年秦副营长家那位——上海资本家的小姐,雪白粉嫩的,跟瓷娃娃似的。头一场大雪下来,人就熬不住了,天天抱着火炉哭,第二年开春就收拾包袱走了,秦副营长追到车站都没留住。”
“可不是嘛。”
瘦大娘摇着蒲扇叹气。
“那姑娘走时脸都瘦了一圈,说是‘再待下去命都要冻没了’。”话音落下,一圈人同时沉默,只听见榆树叶子被风刮得沙沙响。
孩子们在旁边堆石子,突然一个娃仰头问:“那宋团长的新媳妇会不会也跑呀?”
大人们互看一眼,蒲扇停在半空。
雪还没下,议论声却像提前刮起的北风,呼啦啦地卷过整个家属院。
这时候,苏翠翠,看着这群大娘说的越来越偏,连忙开口打住这个话题。
“人家宋团长乐意,咱就等着瞧吧。”
“听说团长提前半个月就写信回来,让把房子重新粉刷,还订了新家具,都是好木料子!”
议论声像风一样,从树荫刮到晾衣绳,又从晾衣绳飘进厨房。
整个家属院都知道——
明天天亮,宋团长对小媳妇可好了。
宋团长的小媳妇比他小十三岁。
宋团长的媳妇会跑,两人没感情。
......
谣言像飞一样传遍了家属院,等二人到来可是闹了好大一个乌龙。
北原军区军医院。
医院里的走廊比家属院安静得多,消毒水味混着正午的阳光,白得刺眼。
林秋禾靠在值班室门框上,白大褂的口袋插着听诊器,指尖却捏得泛白。
家属院那边的风言风语顺着风飘进她耳朵——宋鹤章要带着新婚小媳妇回来了。
她笑不出来。
温婉的眉眼里凝着一层霜,唇角绷得平直。
恨意是冷的,从胸口漫到指尖,把听诊器冰得咯手。
凭什么?
这三个字在胸腔里翻涌,像滚开的铅水,烫得她喉咙发苦。
——凭什么宋鹤章能当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结婚,之后生子?
他应该永远佝偻在愧疚里,夜夜被噩梦惊醒,才对得起她那个无辜的妹妹。
记忆里,妹妹的笑被血泊染得猩红,而宋鹤章依旧活得好好的,现在还娶了一个媳妇。
林秋禾攥紧了口袋里的钢笔,指骨泛白,笔帽在掌心压出一道深深的月牙痕。
消毒水味忽然变得辛辣,她转身进值班室,门在身后“咔哒”一声合上——
那声轻响,像是把最后的温柔也锁在了门外。
呵,恩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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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的包厢里。
晏挽卿等人都以为,经过昨夜那场惊心动魄的抓捕之后,剩下的路程会风平浪静,没想到又来了一个幺蛾子。
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穿过车窗,把软卧包厢照得半明半暗。
晏挽清正盘腿坐在下铺,和樊希低声说着什么,浅紫色裙摆铺开,像一朵盛开的喇叭花,声音软软糯糯,像刚化开的糖。
“咔哒”一声,门被毫无预兆地推开。
所有人的视线都被拉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