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一定。”他安抚性地在她脸颊边啄吻。


    “哼。”


    “你今日去见陛下，陛下和你说什么了？有没有说赏赐的事？”他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去荆州解决私盐案，谢璟行那家伙要是不给个大好处她跟他没完！


    他略一思忖，“吏部。”


    “怎的谈到吏部上去了？”


    “陛下有意压下贤妃之父，那吏部尚书的位子，许是要给我。”


    “那岂不是说，下一任吏部尚书的位置已经是你的囊中之物了？”


    沈怀玉没说是与不是，而是与她讲起别的。这次私盐案他立了绝对的大功，但谢璟行却并不准备公开他的这次功绩。


    朝中多少能探到些荆州的风声，只知事是个武功高强的人解决的。而他素来是副文弱模样，谁也不会往他身上想。


    这层信息差，日后说不定能派上出其不意的用场。


    沈怀玉只客观说了经过，没提这些。但余卿卿懂谢璟行那做事留一手的性子，自个儿便想透了。


    “不过……陛下知道你的身手，真的没事吗？”余卿卿忍不住担忧，怕往后两人偷情的时候被谢璟行撞上，他被认出来。


    “无事。”


    沈怀玉指腹轻柔的将她蹙紧的眉心一点点拂平，温声道：“陛下只是知道，但未曾真正见过。”


    他并未将荆州之事全盘托出，就是怕她担忧，不曾想隐瞒了部分实情，她还是不能放心。


    “那你什么时候能升上去？”


    “最晚不过一年罢。”


    余卿卿正想说什么，他忽然将她困在逼仄的角落。清冽气息漫过来时，他已俯身吻住她，温柔里藏着点不易察觉的醋意。


    她起初还因他的主动心头一暖，可很快觉出不对，往日他再主动也带着克制的轻柔，这次却添了几分急迫的占有，似是藏着些她看不懂的情绪。


    她刚推开他想开口，他又追了上来。余卿卿的胜负欲被勾了起来，猛地一转攻势将他按在身下，狠狠吻了回去。


    沈怀玉终究还是敌不过她的。


    不知过了多久，等两人唇舌分离，被亲红眼的男人忽地埋头轻蹭了蹭她颈窝。


    “说说，怎么回事？”她摸了摸他的脑袋，“你今日很不对劲。”


    “……”


    发丝扫过脖颈，她没忍住缩了缩脖子，只觉颈间是一片细密的酥痒，没得到想要的答复，倒是先感受到他簌簌落下的亲吻。


    不知何时，他指尖已勾住她腰间的细带。


    余卿卿察觉到那轻轻的拉扯，顺势松了身子，外衣便滑落在地毯上。


    她索性任由他动作，倒想看看他能大胆到哪一步。果然没出乎她的意料，这家伙看着凶凶的，实则越到后头越是外强中干。头埋得越来越低，耳尖却红得发烫，那副委屈模样，倒像是他被欺负了一般。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她被半压在榻上，上身衣襟半褪，露出白皙锁骨与圆润肩头。


    微眯着眼睛瞧着上空，感受到他在自己胸前的动作幅度变小变慢，饶有兴致的问：“怎么不继续往下了？你就这点出息？”


    清晰感受着他在她大腿间的进退两难，她能从其中感觉到他还想继续往下，但却踌躇了。


    她的怀玉哥哥哪都好，就是脸皮太薄。做这种事时也轻手轻脚的，看着像是用了力，实则轻得留不下半点痕迹，连点像样的力道都没有。


    沈怀玉红着眼睛微抬起头，虽然极不想承认自己的无能，但……


    “嗯。”


    这个“嗯”是用闷闷的气音说的，主要是他说这话的时候并未松开到嘴的肉。


    这副样子……我！的！天！


    感受到一股浅浅的拉扯感，余卿卿下意识去瞥，眸底映照出这幅极具冲击力的画面，心跳快了半拍，心尖一阵心潮澎湃。若非她平时被迫见了些大世面，此刻恐怕鼻血都要飙出来了。


    谢璟行那家伙在这事上的花样可比这个小白要多得多，只是那骚狐狸是骚狐狸，他是他，二者怎可混为一谈。


    他无意间的一个略显涩气的动作就能撩的她心潮澎湃。


    许是注意到她的眼神变化，沈怀玉忽然松口，撇开眼想解释：“我方才不是有意……”他只是有些……有些没控制住……


    这是男人的本能不成？谢璟行那家伙日日皆喜欢这般做，只是他脸皮厚，对此倒是大大方方的承认着。


    余卿卿眼神玩味地看着他，眼角余光蓦地注意到自个胸前的绯意，美眸半眯，打断他无力的辩解，“我还尚未亲自给年年母乳过，也不知他是不是和他爹一样是个馋虫?”


    都肿了，看来是真喜欢。


    “卿儿！”沈怀玉的声音陡然扬高两分，那张素来清冷如玉的脸，竟被她这番话染得绯红一片。


    冷玉变成粉玉了。


    看他这模样，是真动气了，再不哄哄怕是就要哄不回来了。可余卿卿偏是那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性子，语气依旧带着几分欠揍的调调，“喂不了孩子，我就喂喂孩子他爹。”她知道她刚才提起年年的那番话给他的行为套上了一层名为“父亲”的枷锁。


    这是叫他羞耻、难堪了。


    撑起上身，一面说着，一面单手缓缓解着衣襟。


    “不许……这么说。”


    沈怀玉眼睁睁看着，眸光颤了颤，此刻恨不得寻个地缝钻进去。


    “来啊。”她衣衫尽褪，脊背线条流畅，挺括又带着柔劲，像一弯恰到好处的弧。


    在昏黄的烛火下泛着细细柔光，纤手轻抬，指尖慢悠悠朝他勾了勾，眼波流转间，尽是藏不住的风情。


    那是陛下从未见过的万种风情。


    没见过世面的小男生只觉喉咙发紧，慌忙别开眼，嗓音里裹着几分被欲色浸过的哑：“……我讨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