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私人情绪

作品:《宫墙锁情

    默了两息,唇边泄出一丝轻笑,“……比之前那只更蠢。”


    “……”


    谢璟行仰躺在榻上,双目混沌迷离,胸膛剧烈起伏,骨节分明的手抓皱了身下锦衾,唇齿间泄出的几声低喘婉转悠扬,听得余卿卿这个脸皮薄的白皙面颊上一片绯色,MMP,一个男的怎么能叫得这么好听!


    狗男人真是进可攻退可守,一面是强势霸道得不容她抗拒的陛下,一面是勾引撩拨她,尽会干些见不得人勾当的男狐狸精。


    任意切换,不带卡顿的。


    偏偏还将那个度拿捏的恰到好处,一点不让人觉得突兀,违和。


    仿佛他天生就该是这般。


    人格分裂吧WC!余卿卿素手揉着逐渐漫上耳尖的绯红,咬牙切齿的,羞耻心爆棚。


    半个时辰后,难耐的陛下突然扑进元贵妃怀里哼唧起来,埋首在她胸前,嗓音粗重的低声唤她,“卿卿……”


    余卿卿自是知道他是怎么回事,强压着撒手不管的念头,掏出帕子丢上去。


    半炷香的时间,她一下溜下榻,一脸嫌弃的去洗手。


    姿势不忍直视的陛下扯过榻上锦衾遮挡在腰腹前,眼角眉梢具是发泄后的春意。


    平复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撑起身,唤水去沐浴。


    余卿卿细致的在手上抹着兰花香露,好半晌后,美眸微眯,鼻尖小心凑近掌心嗅嗅,很香……但是怎么总感觉还是有股味道,虽然不难闻,但很别扭。


    蓦地听到不远处熟悉的脚步声,头都没抬,“陛下可查到了?”


    “嗯,有眉目。”


    “什么眉目……”余卿卿抬头,然后声音戛然而止,鼻血都差点喷出来。


    男狐狸精墨发披散,发尾尚沾着水汽,衣袍松松垮垮的系在腰间,赤着脚踩在绒毯上,抬手拢了拢微乱的鬓发,袖口滑到手肘,露出手臂上一道若隐若现的旧疤,反倒让那份慵懒里多了几分性张力。


    眼尾天生带着点上挑,此刻半垂着眼,睫毛在眼下投出片浅影。


    再抬眼时,瞳仁里像浸了酒,漫不经心地扫过来,带着点笑,又藏着点漫不经心的侵略性。


    伤风败俗,伤风败俗!余卿卿瞳孔地震,之前不是不知道这狗男人的媚性,但以前这股媚尚且稚嫩,不够成熟,此刻这副姿态倒是称得上一句媚骨天成……


    那双半弯半眯的桃花眼就是精髓。


    在心中默念三遍清心咒,才让心情浮躁的女人重新平静下来,真是搞不懂一个皇帝为什么能比青楼的风尘女子还要风尘。


    余卿卿毫不怀疑,要是将这狐狸送去青楼,肯定能一举成为头牌。


    “要不……陛下你去卖身吧。”像个木头一般不解风情。


    谢璟行一怔:……“朕卖身给卿卿。”


    “算了吧,臣妾吃不消。”这等尤物她可无福消受,忙摆手拒绝。


    谢璟行正经两分,走近后轻敲她发顶,“胡说些什么?”


    随即声音沉了沉,“给你的马下药的是之前安排下来的马厩主事,刚到手的主事之位突然被朕换了,去调查了一番后,便对提议换主事的你记恨在心。”


    “哇哦。”余卿卿拍手,语气夸张的道:“那真是好大的胆子,背后没人臣妾可不信。”对她一个贵妃下手不仅没有半分好处,甚至还会丢了性命,若非背后有人撑腰,根本没可能有这个胆子。


    “朕在查……等查出来朕将人交给卿卿泄愤可好?”他将她揽入怀中。


    余卿卿:“陛下别是舍不得对幕后之人下手,所以交给臣妾。”幕后之人除了后妃,她想不到别的。


    谢璟行下颌置于她发顶,并未直接反驳她的话,而是道:“卿卿就算放过那人,朕亦不会让她好过的。”


    “朕让她也体验一番骑在疯马上被野狼追赶的滋味可好?”


    余卿卿嘴角扬起,“好啊,那臣妾可就等着看好戏了。”


    “不过……”


    就在他以为她还会再提别的要求时,她道:“臣妾的马如何了?”


    他愣了愣,“马无事,朕让人好生照顾着。”


    得到满意的回答后余卿卿便说要去看自己的狍子,陛下不依,“朕昨日忧心卿卿许久……”


    又被缠着腻歪了一阵子,谢璟行这狗男人才勉强答应。


    然后便让王忠去将狍子带来。


    不足半米的小狍子四肢粗粗的,脑袋大大的,屁股一大撮白色的毛,整体肥而不腻,也是难怪,那密林里草木茂盛的,吃这么胖也不稀奇。


    最吸引余卿卿的是那对大而明亮的眼睛,其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还不怕人,这么闻闻那里嗅嗅,都凑到她腿边了也不见得退缩。


    余卿卿试探性躬身去摸,被躲开了,她不服气的又去摸,追着摸。


    然后……一人一狍形成她追它逃的诡异画面。


    谢璟行:……


    小狍子跑跑跳跳的一脑门撞陛下腿上,然后一屁股摔地毯上,眼冒金星小狍子好奇的抬头看他一眼,然后就被陛下强大的眼神气势给震住,不动了,耳朵瞬间耷拉下来。


    余卿卿心满意足的摸到了狍子脑壳,摸完就开始怪他,“陛下你吓到它了。”


    “怪朕?”谢璟行委屈。


    “陛下的手多亏了温太医才能治好,陛下该怎么嘉奖他?”她不接他话,想起别的事来。


    “哼。”高傲的陛下冷哼一声,语气凉凉的道:“治好朕难道不是他的本分?”


    “陛下。”


    “……朕升他为御医。”他收敛了些,但还是小气又吝啬,像极了民间那些个精打细算的黑心肝商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