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借问此仇道几何
作品:《我的大师姐是个人机》 衍天宗|白术峰
“你看吧,我说叫同龄的小孩进去准没错。”
“你好生收收那副直板性子吧,等会将你徒弟惹哭了,我可就得出去传传你虐待徒弟的谣言了。”
御星倚在门栏上好生幸灾乐祸,笑得邪恶。云行一站在一旁,若说不附和两句吧倒也显得他多偏心枕风,若说附和吧枕风也没多虐待小明殷啊……最多就是性子直了点说话气人罢了。
但是等他徒儿领出来个一脸失神呆愣的大师姐,云行一顿觉枕风说话到底多气人。
细细想来,单说他自己,一直以来都是枕风直性子的最大受害者吧?!怎么这时就好了伤疤忘了疼!云行一开始唾弃自己的狗性子,拿起扇子连连敲打着自己的手掌,一脸不争气。
“发什么疯?”一旁的藏隋莫名其妙地看向云行一。
“竟是如此吗……我说她怎么这么怕我,我以为是与我陌生才如此。那是不是之前……”枕风看向云行一,那云游四海的飞流真尊登时就给了他一记白眼,“不知所云不知所云……孺子难教也。”
思来想去,与这位电波系直男大师兄相处也有个几千年了,御星本以为他会一直孤家寡人下去,谁知道他会领了个徒弟回来,还是个九岁小孩。不过,倒是意料之内的将人折腾成这副摸样,这倒挺像他会干出的事。她观那个小娃也是个苦命人,估计是拿的主角剧本,这师尊要是不好生看着,她可真怕将来成长起来,会变成什么灭世大反派了。
御星叹了口气,还是自家小徒弟好,是个乖巧可人又活泼开朗的小团子,不用考虑这些有的没的。御星低头,瞥见落斐允圆嫩的小脸蛋,小允儿似是感受到御星的视线,还抬头嘻嘻地朝她一笑。御星顿时心花怒放,心里狂叫了九条街,抱起小允儿猛亲了两口。
魏澄把明殷拉出来,明殷有些拘谨地行了礼再禀告,说话间还时不时瞥向魏澄。魏澄站在枕风后面朝她点头,明殷将视线放在他身上,没一会儿就发现,自己已经说完了。
枕风抬起手想摸她的头,手抬到空中又收了回去,被魏澄牵着按上去了。
于是那位人前人后都很冷漠的掌门顿时愣在原地,脑子空白。明殷发觉头上的手未动,便要抬头看他,枕风回过神便不自在地揉了揉,假咳了几声,有些拘谨。
“明殷,日后有什么不想做的事,或是遇到什么麻烦,便来与师尊说,好吗?师尊……没带过小孩子,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所以……”
云行一白眼都快翻上天了。什么叫没带过小孩子,他当年不是小孩子吗?!得亏原来枕风一直没把他们当什么小孩子啊……难怪三天两头要来找他们几个验收修炼成果,这是把他们当犁田的牛来养了啊?!
他鸡皮疙瘩快掉一地了,这也太恶寒了。
正想跟一旁的御星嘀咕两句,结果看见人家抱着小允儿又亲又啃,打闹嬉戏,根本没关注这边在干什么。
一个两个的……
本想唾弃几番带了娃就忘了师兄妹之谊,没想到下一秒自家小孩便走了过来,云行一登时便抱起来瞪了他几眼,小太子一脸莫名其妙。
“停停停,你们别是忘了什么。”藏隋眼见着这四五个人都不太对劲,指了指一旁跪着的弟子,“这人还没解决呢,枕风你说说该怎么办?”
“就用执事堂的规矩处理啊,这还要问我?”枕风答。
“那你徒弟呢,这弟子可是说她是从犯。”藏隋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手上的腕子细细地颤抖了一下,顿时,枕风看他的眼神都变得犀利起来,跟要杀了他一样,“你耳聋吗?没听见明殷说她不知情。”
得亏那么大老远喊我给小太子报信,原来在这等着口头证呈呢。
藏隋嘴里嘀咕,“好吧好吧,那要帮你说什么吗?”
枕风当然知道其中猫腻。这弟子被抓出来就同藏隋讲上一句只是贪财,想偷出去卖点好价钱以供修炼。这理由也太敷衍了,关键是还挑不出错处,倒也是他真能得手的原因,毕竟那被偷的那冠也是寻常市场能卖出个好价钱的东西。能问的弟子全都说是这人进去偷的,现场还有这个弟子的灵韵痕迹,人证物证都在,倒也怪不到其他人头上。
思来想去,他还是觉得这件事情过于蹊跷,且不说偷的东西是什么,光是这背后到底是什么人,他都不敢做他想。只当是这宗内当真不安全,枕风不过离开了这几个月,便让人渗透完了,铲都铲不尽,只好再好好细察下去,免得下面拎出来用之前都得看看异己。
“嗯……就说明殷仗势胡闹,惹我生气了,被我训了便是。”
说完他又揉了揉明殷的脑袋,她抬起头似懂非懂地看向他。
……
衍天宗|岱舆山
若说这件事情最大的受害者,那便是承影了。
先不说他被某路过的真尊修炼法术无意被困在秘境几炷香时间都出不来,单说是他未尽到枕风交予他保护明殷的职责,就被枕风罚去岱舆山砍竹子了,还不准动剑意。
岱舆山大得很,虽他剑锋极利,一剑便能倒下十几二十根仙寿竹,但这山也大极,他光是走都得耗费许多时间。
砍了许久,走的他身上都沾尽露水与竹叶,剑意却越砍越猛,有甚至将四十,五十根竹子卷至空中爆裂。这竹林晖晖然若绿云滚腾,阴阳两气若缠若绕,给这后山盈盈绘作了一幅翻腾的指尖山水,微使力又感身心经脉滞涩,如在某人的掌控之中。于是承影便放慢了砍的速度,二十根,十九根,十八根,十七根……一根,随后,他兀自在原地修炼了起来。
突然,沙沙的风声猝然静音,流转的气也停了下来。万千竹叶悬于半空之中,仿若时间凝固。三十丈外,一青袍客坐于石板上悠然品茶,衣袍无风自动,剑未出鞘,但周身剑气已然沸腾,承影猛地跳起,落于竹上七分。
惊鸟乍起,流云自移。
刷的一下,只见一抹强光突然紧着承影鼻尖处擦过,一道凌冽剑气猛然在他身前爆炸开来,掀起阵阵翻涌的气浪,划开了弥散在空气中的团团竹叶香。承影躲避出去的瞬间腾身而起,将剑径直刺入竹下三尺,那陈年老竹马上就因承受不住承影的力气而裂开弯下了腰,压至另一丛竹子。随后,竹节爆裂之声,便如凡间除夕爆竹一般,连绵不绝。
那青袍客紧随其后,待云层遮光蔽日之间,便闪到承影身旁,承影只听他剑意鸣鸣,手中已有挥剑之势,似乎要将他所倚仗的这一簇竹子都斩作两半。
几乎同时,在那人挥剑的一刹那,承影拔出剑就腾身而起,脚尖轻点竹叶之间,刷的一下划出了一道如要撕裂长空一般的承影剑气。两气相撞变作翻云滚雾,裹挟着竹上竹叶脱枝而起,在空中交织成绿与银的竹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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涛风。
待流云移去,飞鸟再临,承影躺在地上睁开眼,便见那青袍客走至他身前,拂落了他身上的绿叶,不是宵练还能是谁?
“你戏耍我半天,又骗去了我的一道剑气。这样,那枕风交代给我的竹子你砍了一半,我便大人有大量,不与你计较。”
“自然,老夫存了私心将尊者引入这里,自然会弥补尊者的损失。”
话毕,只见宵练手里悬着一道诀,其上飞龙游走,最后落于惊鸿,俨然一副承影剑之剑纹的模样。承影抬头瞥了一眼,便移开视线,“说罢,你找我有什么事。”
“昨日明小姐出事,你一直未在她身边。那日老夫寻了你一会儿,便找到你在这处地方休养生息。观你气息不稳,便探了你剑中气意,发觉你是使了本命剑招强行破阵而出,才导致剑意凌乱。老夫一时好奇,便想来探知一二,能将修真界至强名剑承影剑困住的阵,是何许阵也?”
承影双眸微微一沉,“我知你带着目的来,就不用与我虚以委蛇了。我是个粗人,惯不会理这些三长两短,你要的剑气我也欣然给了。想必你早就知道那阵是什么来头了,不是吗?”
“百目破杀阵。”
百目破杀阵。原本是由猎兽宗门专门豢养的筑阵师修成而来围剿灵兽所用,后被改造为围剿魔族。几千年前魔族势弱,魔力强盛的魔族少了许多,最后这阵便被被邪恶之人改造成猎杀同族修者,只需要百来位元婴修士各执一阵眼,即可越阶斩杀足足五位化神修士!
饶是这五个字只是从齿间盈盈绕出,宵练都心下一惊,若非这衍天宗是什么名门正派,那宵练倒是能起一些斩除邪祟的正义心思,但就怪在衍天宗这架子够大,够名列前茅,这种残忍至极的阵,竟是由那什么劳什子真尊修炼时误触至承影剑,当真是从外头逮个傻子进来洗脑都不信。
“不过,那日这阵未有完全功力,最多只值三位化神修士。而我本就断了一臂,有伤在身,又未能认主,再加上我急着救那小丫头,所以就被逼至使了什么本命剑招,强行破出,你可别小瞧我。”
“那你可有看见施阵之人?”
宵练这劳什子文化老头看着倒像是急切极了,承影忽地起了些坏心思吊着他,“看没看见嘛……那便待我想想……”
“不急,你且慢慢想,老夫在这儿等着你。”说罢宵练便坐回了刚才那在幻境里他坐的那把石凳,承影挑了挑眉,宵练又变了对座给他,承影便乐呵呵地走过去坐着了,坐下之后还让对面的青袍老头给他斟了杯灵茶。
坐下之后承影便开始吹胡子瞪眼,“不对啊,哪里由着我慢慢想?我还得砍完竹子回去给枕风交差呢!”说完他便要起身,就被宵练给按住了,“我帮你砍了,你先想着。”
“这才像样嘛……等会,你砍树之前,先同我说说,你为什么这么想知道这阵,到底有什么目的?”
他眼底一点浓光乍现,细看却能瞧出深沉的恨意,看向承影时如有刀子般犀利的锐意,散去周身儒意文气,此时的他倒真是一把出鞘的剑,抹了剑刃上该有的杀气。
宵练站定,随即话语出口,便是一团迷雾,“这目的不真,也不假,我要查这阵便是我当下的目的,至于这阵究竟与我有什么关联,只待承影尊者能体会之一二了,老头我不过是一身沧桑,目的也简单至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