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东宫太子vs相府嫡子19

作品:《快穿之美人宿主总被偏执盯上

    林将军虽然遭受严重的内伤,却因为谢不言分出的那些能量,内里脏腑的修复进程得以加速,不过数日,他便悠悠转醒。


    他从未想过,自己能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


    对于后半辈子只能坐轮椅这件事,倒是看的很开。


    再得知萧策的太子妃竟是男子,而且为救自己,身中剧毒陷入昏迷,很是愧疚。


    林将军拖着尚未痊愈的身子,前来探望过好几次。


    但谢不言一直没有苏醒。


    边关的消息封锁的厉害,在谢不言昏迷的期间,萧策截获了相府给谢不言送的信件。


    他凝视着手里信纸,眸中翻涌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暗芒。


    良久,才沉沉开口:“写信通知京城的人,将相府的刘嬷嬷秘密接出。”


    “再传信回京,就说林将军重伤已被寻得,只是太子身中剧毒,命悬一线。”


    暗卫领命,立即退了出去。


    萧策将帕子浸入温水中,指尖轻捻布料反复揉搓,待水温恰好时才小心翼翼拧干。


    他半跪于床榻前,动作轻柔,从苍白的额角缓缓擦拭。


    随后,又将脸埋入青年的颈窝,用最柔软的力道蹭了蹭,继而落下一吻,带着近乎虔诚的期许。


    “阿言,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


    倒不是谢不言不愿意醒来,只是能量少的可怜,修复身体实在是太慢。


    若不是萧策经常来送点能量,恐怕下次醒来,得是半年之后。


    一个月后。


    萧策等人的伤势彻底痊愈,随即领兵将匈奴打的节节败退。


    呼延吉利联系京城的探子也一直没有传来消息,听见弟弟战死的消息,气的急火攻心,吐了几大口血昏死过去。


    最后还是匈奴王庭的人停战叫和,主动与萧策交涉求和。


    面对萧策这般不要命的打法,他们根本无力招架。


    京城。


    当太子中毒命悬一线的消息传回京城,二皇子萧誉便按捺不住自己的野心。


    这多年来,他凭借巧言令色与刻意讨好,在皇帝面前积攒了不少宠爱。


    以为自己即将顺理成章地接过太子之位,却不想一道圣旨如惊雷炸响。


    皇帝竟宣布要册封三皇子——萧乾坤,为新太子。


    这个消息令所有人震惊,就连相府也始料未及。


    平日里,三皇子总是深居简出,将自己关在院子里埋头读书,行事低调至极。


    谁也没想到这样一个不显山不露水的人,竟成了最后的赢家。


    淑妃得知消息后,心急如焚地跑到皇帝面前哭诉,试图唤起皇帝的恻隐之心。


    却被皇帝以御前失仪的罪名,下令禁足。


    这无疑是向众人宣告,他立萧乾坤为太子的决心。


    萧誉黑着脸,从母妃的院子里大步走出,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正巧,迎面走来他的三弟萧乾坤。


    只见对方脸上挂着虚伪的关切,快步上前嘘寒问暖。


    趁着四下无人,萧乾坤突然凑近,压低声音在他耳边嘲讽。


    “蠢货,你不会真以为父皇宠爱你和大哥吧?你们不过是我上位的垫脚石罢了。”


    萧誉突然想起来小时候种种的迹象。


    在国子监一同读书时,正是萧乾坤那厮整日在他耳边煽风点火,反复强调是萧策抢走了本该属于他的太子之位,身边的人也都对此深信不疑。


    没想到,这几年他同萧策明争暗斗,竟都为他人做了嫁衣 。


    萧乾坤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二皇兄,就算你母妃家权势滔天又如何?太子之位终究还不是我的囊中之物。”


    “可惜淑妃娘娘费尽心机替你谋划,到头来还不是竹篮打水一扬空?”


    他故意拖长尾音,语气里满是嘲讽。”


    萧誉闻言眼神骤冷,嗤笑一声:“我至少还有母妃替我盘算,哪像你——”


    他上下打量着萧乾坤,“你那位母妃,怕早就化作一抔黄土了吧?”


    “你!”萧乾坤面色瞬间涨红。


    “三弟。”萧誉逼近一步,眼中闪过狠戾。


    “你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别哪天像你那短命的母亲一样,年纪轻轻就一命呜呼了!”


    萧乾坤怒气冲冲,挥拳朝着萧誉面门砸去。


    萧誉侧身躲过,反手揪住对方衣领,两人顿时扭打在一起。


    拳脚相加间,往日皇室兄弟的体面荡然无存,只剩下撕破脸皮的恶斗。


    直到侍卫闻声赶来将二人分开,这扬闹剧才终于收扬。


    萧誉整了整凌乱的衣衫,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


    淑妃娘娘被禁在自己的院子里,发了好大一通火,将里面的东西都砸了个干净。


    “娘娘息怒!”


    贴身宫女匆匆奔入,将二皇子与三皇子扭打的事和盘托出。


    连皇帝罚萧誉闭门思过的旨意,也如实禀报。


    淑妃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染着丹蔻的指尖渗出点点血珠。


    “那贱种,本宫还没死呢,就想爬到本宫儿子头上去了。”


    眼里闪过一丝恶毒,“既然皇帝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


    随即写了封信,叫自己的心腹送到相府去。


    谢丞相最近在朝堂上也被皇上频频刁难。


    回到相府,在书房内,谢安将奏折狠狠摔在案上。


    最近,朝堂上皇帝明里暗里的敲打,让相府很是不好过。


    “过河拆桥!”


    谢丞相攥紧拳头,砸向桌面,震得茶盏中的残茶泼溅而出。


    “利用完我们扳倒林将军和太子,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解决相府?”


    柳若芩刚走进来,就瞧见老爷发这么大的火,将手里的信递了过去,将茶具摆好。


    谢安展开信纸,看完后,他重重跌坐在太师椅上,指节因用力过度泛出青白。


    “既然陛下执意要扶三皇子上位,那这京城的天,也该变了。”


    他招手示意夫人靠近,压低声音耳语片刻。


    “夫人,将之前那药给淑妃娘娘送去一份。”


    “让她放心,谁也不能夺走二皇子的皇位。”


    柳若芩听罢脸色煞白:“老爷...这可是弑君之罪!”


    “林将军已废,太子中了那药绝无生机。”


    谢安眼中闪过阴鸷,“等三皇子坐稳太子之位,你以为,皇帝会留着我们这些前朝隐患?”


    他猛地拍案而起,震得房梁上的积尘都簌簌而落。


    “去告诉淑妃娘娘,该是她出手的时候了!二皇子的前程就掌握在她的手中了。”


    “就看她要、还是不要了。”


    柳若芩攥紧裙摆,勉强强压下心头惊骇:“妾身这就去办!”


    为了不让皇帝起疑,柳若芩没有着急进宫拜访娘娘,而是写信以姐姐的身份安慰妹妹。


    柳若芩铺开素笺,笔尖悬在宣纸上良久,才缓缓落下字迹。


    她刻意用娟秀小楷写满宽慰之词,末了又添上几行劝诫:“妹妹莫要执念太深,二皇子乃陛下骨血,圣心自有权衡......”


    墨迹未干,另一封密信已藏进素绢小包,连同那小白瓷瓶,悄然塞进心腹宫女的袖中。


    正如预料,皇帝的心腹在宫门口就截获了信件。


    展开细看,通篇皆是姐妹间的家常絮语,连字里行间都透着规劝的恳切。


    多疑的帝王反复审阅,最终挥挥手命人将信原封不动送去淑妃宫苑。


    果然,淑妃收到信后又大闹了一扬,摔碎茶盏的声响惊动了整座宫殿。


    她攥着信笺嘶声痛哭,当值的宫女们窃窃私语,说娘娘怕是真的要死心了。


    当天晚上,淑妃换洗衣服时,发现了衣摆夹层里的硬物还有信件。


    看完信后,她立即将信烧毁,将药偷偷藏在了床榻下的暗格里。


    皇帝生性多疑,她端过去的吃食必然不会独自进口,淑妃坐在榻上想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