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心痒!

作品:《夜雨身湿

    端宝儿没再说什么,而是问:“还有多久到?”


    祁宁看了眼表,“十分钟。”


    “那我睡会儿。”


    一次性说完自己的事,生理上还是会有点疲倦。端宝儿不知道自己是想逃避还是怎样,先将眼睛闭上了。


    她预想祁宁可能会说“辛苦了”,“你不容易”等安慰的话,所以一直在心底祈祷他别说煽情或肉麻的话,她什么也不想听到。


    没想到祁宁真的什么也没说,只是淡淡地听完了——


    这样真好,这样轻松。


    端宝儿只是想借故腾出点私人空间,没想到真的睡着了。


    感受到祁宁视线时,车已经稳稳停住。


    睁开眼睛就是他的脸,祁宁意外地扬了眉,“我还在想要不要抱你上去。”


    端宝儿使劲儿眨了两下眼睛,人清醒了,才来得及回味这句话,下意识就贫嘴,“抱得动吗?”


    祁宁:?


    他不知道自己在端宝儿心里是怎样柔弱的形象。


    祁宁眯了眼,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很利落地下了车。


    端宝儿掀开身上祁宁的外套,解了安全带,也准备下车,发现祁宁已经来到了她的车门边。


    “干嘛?”


    祁宁朝她勾了勾手,“证明一下自己。”


    端宝儿忍俊不禁,“是要怎么证明。”


    祁宁俯身,左手到端宝儿的膝边,端宝儿很是新奇,配合地抬起膝盖,竟然真的被祁宁稳稳地端起来。


    祁宁左手挽着她膝盖,右手自她背后搂住,先是把人从车里端出来一点,而后稳稳当当站直了,还掂量了两下。


    端宝儿没反应过来,顿时便有些忐忑地用左手勾住祁宁的脖颈。


    “你抱稳点儿。”她叮嘱。


    祁宁鼻腔里呼出一点气,“你多不信我?”


    “我信啊,我超信,但是我害怕。”


    祁宁:“第一次被这么抱?”


    端宝儿:“你不是第一次这么抱人?”


    祁宁:“……我有段时间经常翻杠铃。”


    “那是什么。”


    “一种训练动作,高翻,把杠铃从地上……怎么说呢,略微像举重。”


    “那是做什么。”


    祁宁:“……练爆发力的。”


    端宝儿没想象出那是什么动作,顺口便接:“那你爆发力很好了。”


    她凑近祁宁的脸,“那耐力呢?”


    祁宁终于被她逗笑了,怎么这么能说,便抱着端宝儿往前走。


    重心晃了晃,端宝儿身体绷紧,她真担心祁宁其实抱不动了是在硬撑。祁宁感受到她这样子,更是执意要把人抱进房间了。此时两人在庭院里,要经过一段路程才能进门。


    端宝儿想被放下来,便暗示祁宁:“重不重。”


    祁宁:“当然重了。身为一个成年人很轻岂不是很怪。”


    端宝儿:“那……”


    祁宁:“但是对我来说很轻。”


    也不知道他怎么发力的,又或许的确很轻松,虽然被抱着走路,端宝儿却慢慢体会到了平稳和安心。


    她身体放松了,反而被抱得更牢。


    轻微的摇晃间,能感受到祁宁胸肌的厚度,端宝儿眼神很自然地偏离了,去盯祁宁锁骨往下的位置,可惜衬衫扣子系得很严实,什么都看不到。


    端宝儿空着的右手解祁宁的扣子。


    祁宁:……


    他脸颊顿时红了不少,轻咳一声,快步走到门口,才把端宝儿放下,端宝儿此时又不闹了,食指朝自己的背后比划了一下。


    祁宁:“?”


    端宝儿:“换我来背你。”


    她“噢”了一声,“抱你也行。”


    她长裙的材质其实很水润,祁宁选的,看着像光洁的缎面,顺着肌肤流淌,贴合气质,不笑的时候,端庄美丽,知性优雅。但此刻,端宝儿豪气满满又迫不及待地想试试自己的力气……


    也只有她会这样。


    祁宁手背抚了嘴唇,又正手摸了摸下巴,似乎心中快速翻过很多个念头。最后还是想笑。


    最终他说:“不要。”


    “为什么不要。”


    祁宁想,端宝儿真的很希望刨根问底,纠缠不休,好在糊弄过去她也不会说什么。


    他牵着端宝儿的手腕往家里走,“不要就是不要。”


    好奇怪,恋爱会让人变幼稚吗。有时祁宁觉得自己像在哄小孩,但这种幼稚的话说出来,对端宝儿,也不觉得腻味。


    端宝儿被牵进门,也不想着要把祁宁抱起来的事了,一坐在沙发上便不动了。


    这裙子比较适合挺拔地坐着,想弯腰的话,会没那么舒服。


    但她还是蜷缩了身体躺在床上,布料被绷紧,“好累哦。”


    祁宁:“辛苦了。”


    祁宁去帮她接了杯水,端宝儿歪着身子,又像不倒翁一样转了一圈才坐起来,喝了两口,突然想起,“我今天不是泼谢铮水了吗。”


    “嗯?”


    “其实我还泼了谢思扬。”


    祁宁略一抬头想了想,“那是谁。”


    “谢铮堂哥。”


    祁宁在脑内过了一遍人际关系,很快意识到这个谢思扬就是谢程的亲生儿子。


    对谢家人,祁宁听过一遍端宝儿的经历,现在已经不剩什么好感。


    如端宝儿所说,其他人可能是无辜的,但他们也享受了谢程为谢家攒的好处,还包庇了他,不是么。


    祁宁不知道为什么端宝儿能轻描淡写地念出那些人的名字,他只是听到名字,便已经体会到一种不悦,如果可以,他倒是希望端宝儿能不再提到那些人——


    但她就是能坦荡直面暗面的人。


    祁宁深呼吸了一口,才露出一个淡淡的笑。“那不是很该么。你只是泼了水而已。”


    端宝儿:“嗯,我知道,我只是想起泼他们的水,都是他们递给我的。”


    祁宁会意,轻飘飘地接话,“那你可不准泼我。”


    端宝儿笑眯眯地端着水喝。喝完半杯才说:“这水有点温啊。”


    “要加冰块吗?”


    “有吗?”


    “应该是有的。”


    祁宁琢磨了一下制冰机,因为他对自己的家具也不熟悉,最近又住在南市居多,根本没插电。转了一圈走回来,才说:“我给你切片柠檬吧。”


    “有柠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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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应该有。”


    祁宁去看了一眼冰箱,很遗憾里面并没有新鲜食物,依稀记得他回C市那天在超市顺手拿了两个,可能因为不够新鲜被上门的家政员工清理掉了。


    他默然一瞬,开了制冰机,才坐回端宝儿身边,“我现在点。”


    在端宝儿家时不是这样的,端宝儿像个仓鼠,喜欢囤东西,冰箱里有鲜面条挂面条,经常有水果,还会自己煮好喝的花茶果茶,他去端宝儿家的时候,就算不特地说想要什么,也会为端宝儿新端上来的东西感到慢慢扩散开的欣喜。端宝儿也不是特地给他准备了什么,就是单纯顺便分给他一份。


    可是那样——好好啊。


    不像自己家。祁宁迟滞地意识到自己确实不是个善于生活的人,他是可以叫厨师叫保姆上门,即使是现在也可以,但那真的不是一种感觉。


    要是能住到端宝儿家里去就好了。


    端宝儿倒没觉得什么,喝凉水就凉水吧,起码有水喝。她说:“还有啊,谢思扬他……”


    每说一句就感觉祁宁在按捺着什么,端宝儿手搭到祁宁背上,但小臂又往上滑了点,揉他的后脑勺,很神奇,按照祁宁如今的地位,和他握手的人大概都很少,这么一个冷冷淡淡的人,被她揉头发也默默受着。


    她简短地把谢思扬说过的话复述过,祁宁眉头微蹙,已经察觉到不对。


    “他像在套你话。”


    “什么?”


    这话该怎么说呢——听起来太诡异了,谢思扬乱说那么多句,其实最想问的应该只有一点——端宝儿的妈妈。


    谢思扬那样问,就好像怀疑端宝儿的妈妈还活着,又不想直说。可是端宝儿自己也说妈妈失踪很久……


    祁宁不想说没有依据的话,只安慰她:“我晚点再和你说,我会去问问。”


    端宝儿:“好。”


    祁宁:“谢程的事,我这两天有去了解。”


    端宝儿:“什么?”


    祁宁:“他最近——特别低调,几乎是没有消息的程度。”


    想了想,还是说,“我了解清楚了再告诉你。”


    *


    两人晚饭是叫的外卖,餐厅做好了送到家里来。端宝儿和祁宁一起收拾包装盒的时候,冷不丁问:“我想起来。”


    “嗯?”


    “家里有……套吗?”


    祁宁:“?”


    他看了她一眼,“没有。”


    端宝儿面色微红,但气场掩盖了心虚,发令道:“你现在点一个。”


    祁宁笑了笑,便出门丢垃圾了。又过了一个小时,端宝儿在祁宁的电脑上看员工群发来的表呢,突然又想起,问他:“买了吗?”


    “什么?”


    “保护措施。”


    祁宁没说话,端宝儿看出来他肯定没买。她从椅子上站起来,过去摇他,“什么意思啊你!”


    他不会是特别保守,保守到婚后才能做这一步的人吧。


    端宝儿对这一点不太满意。


    刚才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就要催促祁宁买套,但是假如他们晚上又亲着亲着动情了,祁宁又要穿着那么严实,翻身过去,直接说睡了吗?


    钓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