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太子这是要吻她?不如装作醉了吧

作品:《夺我封号?重生嫡长女送全家为奴

    夜色渐深,容惊晚料想太子会来,便未就寝,独自坐在临窗的紫檀木书案前,执棋与己对弈。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落棋盘,四月的夜风带着微凉,她随手披了件薄衫。


    一阵清冷的风吹过,掺杂着清冽的雪松香,容惊晚推开窗棂,外头空无一人。


    忽然,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从身后环住她,掌心传来的温度。


    她的心跳漏了半拍,朱唇轻启,说不出话。


    下意识要挣脱,却被沈昱珩一把扣住纤腰,牢牢禁锢在怀中。


    “别推开孤。”


    耳边传来一阵温润的声线,比窗棂的月色还要温润。


    许是距离过近,能够明显感受到沈昱珩肌肤的灼热感。


    容惊晚不知为何,竟生出一丝温暖之感。


    “殿下此举,于理不合。”容惊晚强作镇定道。


    沈昱珩非但不松手,反而将她搂得更紧。


    他白皙的脸,贴着她柔顺的青丝,轻轻蹭了蹭。


    “发生这么大的事,为何不来找孤?”


    这话分明是在问今日祠堂之事。


    太子安排在容惊晚身边的枫槐,早已被她收服。若她不想让太子知晓,大可瞒天过海。


    “这是臣女的家事,不宜劳烦太子殿下。”


    “家事?”沈昱珩声音转冷,收紧手臂,几乎是咬着牙道。


    “若是你死了,孤该怎么办?”


    “孤虽答应过你只谈政事,但你不能让自己置身险境。为何有事总不告诉孤?”


    这确非政事,可她似乎也找不到必须告知太子的理由。


    夜风拂过,吹动两人交缠的衣袂,在月光下投出缠绵的影子。


    “因为臣女可以解决好,臣女与殿下互相选择。初入京城那日,殿下选择帮臣女,也是看出臣女的能力。”


    “若是臣女连此等家事都处理不好,那便是太子殿下高看了臣女。”


    沈昱珩一时语塞,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殿下。”容惊晚忽觉脸颊发烫,“臣女有些微热,可否松开?”


    沈昱珩掌心朝下一伸,将她打横抱起。


    不得不说,太子轻功了得,几个起落间便将她带到了望月阁顶。


    皎洁的月色,如水般倾泻在二人身上,为轮廓镀上一层银辉。


    沈昱珩伸手,将容惊晚飘落的发丝轻轻别至耳后,牵着她坐在琉璃瓦上。


    容惊晚的裙裾如花瓣般铺展,恰好被一旁的老榕树遮掩,叫人难以察觉。


    夜风徐来,掀起沈昱珩墨色锦袍的衣角,腰间的青玉佩,在月色下泛着晶莹的光泽。


    “这里是不是更凉快一些?”沈昱珩抬眸问道。


    那双素来深不见底的眸子,此刻似盛满漫天星辉。


    容惊晚微微颔首,月光在她长睫上投下耀眼的光影。


    “殿下今夜前来,不是为了与臣女一同赏月吧?”


    “孤怕你有心事,怕你难过。”


    沈昱珩从身后取出两个青玉酒瓶,“这是青梅酒,甜的,要不要喝点?”


    容惊晚接过酒瓶,细长的瓶身宛如小巧的花瓶。


    “殿下哪里找来的?”


    沈昱珩忽然支起一条腿,这随性的姿态,与他平日的矜贵大相径庭。


    “很多年前,用雪水酿的。”


    他揭开瓶塞,仰首饮了一口,眸中泛起几分怀念,“埋在东宫的梅树下,那时母后还在。”


    容惊晚也启封酒瓶,轻轻与他的酒瓶相碰。


    清甜的滋味在舌尖绽开,带着些许甘涩,触碰到舌尖,恍若坠入星河。


    “常宁。”沈昱珩凝视着她被月光勾勒的侧颜。


    “有些事不必独自承担,即便顾及父皇猜忌,你与东宫来往过密,孤也会安排他人相助,明白吗?”


    沈昱珩不想看容惊晚总是独揽一切,从不让他分担分毫。


    容惊晚浅笑盈盈:“殿下已经送了枫槐给臣女,这便是帮了大忙。”


    夜风拂过,她鬓边的碎发轻轻摇曳。


    沈昱珩轻叹一声,一时无言。


    “殿下。”容惊晚低声道,“景王送的衣裳很喜欢,下次让景王别再送了。”


    沈昱珩指尖在酒瓶上轻轻叩击,故作不解。


    “这事与景王说即可,不需要与孤说明。”


    容惊晚:“……”


    “常宁,你今后可以试着依赖孤。”


    沈昱珩盯着她的杏眸,眸中似有月光流转,“或者,就当孤是你的皇兄也好,像你待景王那般。”


    “臣女不值得殿下这般厚待。”


    在容惊晚心里,他们之间本该是银货两讫的交易关系,不该掺杂太多私情。


    沈昱珩突然放下酒瓶,长臂一揽将她拥入怀中。


    “孤说你值得,你便值得。”


    “无论容家人如何评判,无论你有没有失贞,都不该为此怀疑自己、贬低自己。在孤心里,你永远都是最好的女子。”


    沈昱珩的声音清越婉转,在夜色中格外清晰。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容家人都视她为家族耻辱。


    前世容惊晚被污蔑失贞,下了软骨散捆在京郊十里亭,险些活活饿死,最终只等来一杯鸩酒。


    今生得知她失贞,这些血脉至亲更是在祠堂前兴师问罪,要她为所谓的祖训以死全忠孝。


    重活一世,她早已对亲情心灰意冷,不再抱任何期待。


    只是在沈昱珩看来,或许并非如此。


    他从景王处得知,容惊晚在赵国为质时,仍心心念念着祁国的亲人。


    即便赵国国主许她荣华富贵,许她远离夺嫡纷争,她仍执意归国。


    可她回京后,等待她的,却没有一丝温情,甚至是自己最挚爱的双亲,亲手将她送入地狱。


    沈昱珩至今记得初遇那日,从容畅眼中看到的,是与姚皇后如出一辙的蔑视与傲慢。


    正因如此,当容惊晚提议让容畅任司农寺卿时,他才暗中推波助澜。


    可笑的是,容畅借着她的名号,在渔阳县站稳脚跟,却在定王抛出橄榄枝后,毫不犹豫就要毒杀亲生女儿。


    这般薄情寡义,连他那冷血的父皇都要相形见绌。


    所以得知今日祠堂之事后,沈昱珩命清夜暗中守护,确保她安然无恙。


    容惊晚确实能独当一面,但沈昱珩就是忍不住心疼她,希望能够为她遮风挡雨。


    自容惊晚对外宣称失去贞洁后,众人避之唯恐不及,唯有太子,待她比从前更甚。


    容惊晚忽然生出几分任性的冲动,莹白的手腕在半空中悬了片刻,想要环住太子的腰间。


    最终,还是缓缓收回。


    沈昱珩眉眼含笑,修长的手指穿过她如瀑的青丝,目光凝在她那抹朱唇上,缓缓倾身靠近。


    容惊晚忽然身子一软,整个人倚在他肩头,羽睫轻颤着阖上眼,装作不胜酒力的模样。


    温热的呼吸透过衣衫传来,带着淡淡的青梅酒香。


    沈昱珩分明看见,她藏在袖中的手,正死死攥着那枚青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