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容惊晚再次布局

作品:《夺我封号?重生嫡长女送全家为奴

    前世太子自北境凯旋时,京中骚乱四起,众多无辜妇孺惨死踩踏。


    太子为平息暴乱派兵镇压,误杀了刑部大牢逃犯。


    那人正是上京盐税案的关键证人,定王恰是此案主审。


    此事令太子被崇仁帝罚闭门思过,定王因兼管春闱又得圣心,太子的地位因此动摇。


    后来,定王党更借机弹劾太子在北境草菅人命。


    “明日太子殿下就该抵京,臣女必须提前警示。”


    容惊晚说着就要起身。


    沈星野一把拽住她的衣袖,冷静地说道:“皇兄至少还要五六日才能回京。”


    虽说回京途中会有变故,在时间估算上,可能会差上两三天,但不至于差的时间超出那么久。


    容惊晚有些意外:“为何这么久?”


    见她困惑,沈星野顿时了然,太子这是瞒着她去了江南。


    沈星野不动声色道:“皇兄中途绕道去了江南。”


    “江南?”


    容惊晚非常震惊,好端端的绕一趟江南干什么:“莫非裴侍郎治水出了纰漏?”


    可前世并无此节。


    沈星野心知肚明,太子是为银鱼而去。


    在赵国为质三年,沈星野早知容惊晚嗜好此物。


    所以在密信中他特意提及此事,不想太子真为此专程赴江南。


    沈星野暗自惊叹太子心机之深,这般大张旗鼓为心上人远赴江南捕捞银鱼,偏又不动声色地瞒着正主。


    他含糊其辞道:“应该是的。”


    容惊晚凝视着他闪烁的目光:“王爷撒谎,若是公务,必先请旨。”


    “太子殿下不是为正事而去,到底是什么私事?”


    沈星野眉宇间浮起一丝无奈,同这般心思玲珑的女子周旋,他终究是落了下风。


    “本王只能告诉你,是私事,但无可奉告。”


    容惊晚自认不是想窥探别人私事之人。


    只是大祁律法严明,将士凯旋后擅离职守乃是大忌。


    太子这般行事,是巴不得定王与明王参他吗?


    容惊晚起身,缓慢踱步深思:“太子殿下此举必有深意,莫非是在给明王与定王设局?”


    沈星野急得恨不能敲醒她,满脑子尽是权谋算计,竟想不到儿女私情。


    “你就不能想些别的?江南春日最负盛名的是什么?”


    比如那肥美的银鱼,比如皇兄想为心上人亲手捕捞的心意……


    闻言,容惊晚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她故意放慢脚步,一步一顿,姿态优雅中带着几分俏皮。


    沈星野支着手肘,挑眉打量着她。


    “你这走的是什么路数?”


    容惊晚蓦然回首,冲他眨了眨眼。


    “这可是先秦淑女步,臣女似乎猜到太子殿下此行的用意了。”


    沈星野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眼前之人樱唇粉腮,配上这刻意为之的娇羞步态,想必是参透了太子的心意。


    若她当真成了太子妃,凭他今日这番推波助澜,定要向太子讨个极大的好处。


    “这必是太子殿下设的局,还请王爷配合臣女演一场好戏。”


    沈星野那句“皇嫂聪慧”差点脱口而出,被她这番话生生噎了回去。


    他无奈扶额:“说吧,要本王如何配合?”


    “今日陛下来府之事必已传入宫中,明王与定王定不会坐视。既然太子要引他们上钩,臣女便为太子造势,顺带把自己也搭进去。”


    “臣女需要王爷配合我大吵一架,让定王与明王都误以为臣女沦为弃子,最后再给他们一个有力的反击。”


    沈星野不明,内心有些担忧,依旧照做。


    因为他知道容惊晚,无论做任何事,都会给自己留后路。


    容惊晚此举,更是为了让容明哲露出他的狐狸尾巴。


    试探他到底是明王党,还是定王党。


    容惊晚让枫槐盯了容明哲半月,他半点痕迹不露。


    ……


    明王府。


    沈长鹤指尖缓缓拨动檀木佛珠,听着探子禀报太子为美人专程赴江南捕捞银鱼的消息,突然放声大笑。


    “沈昱珩啊沈昱珩,没想到你也有今日。本王原以为景王是你的软肋,不料竟是个女子。”


    只是他盯着沈昱珩这么久,并未发现他与旁的女子过近,除了容惊晚。


    据常宁府下人说,容惊晚素来不食银鱼,景王更是对此物过敏。


    既非为这二人,太子此行必是为红颜玩忽职守。


    这天赐良机,沈长鹤定要借此狠狠参他一本!


    以报上元夜,被沈昱珩摆了一道的债。


    心腹木瞳又禀:“王爷,今日陛下亲临景王府,结果怒气冲冲离去。为此,景王与容惊晚大吵一架。”


    “如此说来,这容惊晚是费力不讨好。本王原以为她有些手段,不想这么快就成了弃子。若不是她性子太倔,倒是个值得拉拢的。现在看来,不必费这个心了。”


    沈长鹤顿觉神清气爽,手中佛珠转得更快。


    “本王还要再添一把火,不仅要参太子,还要把容惊晚一并参了。”


    略作停顿,又吩咐。


    “让那人去办吧,上回骑射宴,他将裴翊推下马,裴翊反倒没死没残。要说最恨容惊晚的人,是他。”


    ……


    容惊晚斜倚在贵妃榻上,指尖轻捻着虞澹亲笔所书的忏悔文。


    朱唇轻启,似笑非笑地感慨。


    “不愧是状元郎的手笔,字字力透纸背,可惜的是,他只会纸上谈兵,硬生生将前途葬送了。”


    棠梨微微抬起脚跟,凑近扫了一眼:“恭喜殿下,这下虞澹不敢再与您作对了。”


    “虞澹是不敢,可他父亲虞阳未必。”


    前世记忆里,刑部尚书虞阳可是定王党羽。


    所以容惊晚设局,成功退了祖辈与虞澹立下的婚事,更是让其写下忏悔文,目的就是弱化虞澹的势力。


    枫槐匆匆入内,回禀道:“殿下,裴侍郎说亲眼看见骑射宴上推他下马之人,邀您前往百酿楼细说。”


    “百酿楼?”


    闻言,容惊晚从榻上,一骨碌坐起,虞澹的忏悔文散落一地。


    棠梨弯腰拾起:“殿下若顾及陛下猜疑,大可回绝。”


    枫槐面露担忧,等着容惊晚的回复。


    容惊晚眉头渐渐皱起,像是忆起过往。


    前世她从祠堂出来后,容明哲为了迷惑她,特地去百酿楼买了青梅酒。


    所以容明哲该是对百酿楼甚是熟悉。


    但比容明哲更熟悉百酿楼的人,是裴翊。


    百酿楼是裴相最看好的产业,裴翊自幼便在那儿学看账本。


    裴翊可真是给她选了个好地方。


    “不必回绝,你们都随我前往。”


    容惊晚眼神坚定,不容置疑。


    “此次去百酿楼,真正要见的,是明王或者定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