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惹怒皇上,要为奴为婢?
作品:《夺我封号?重生嫡长女送全家为奴》 虞澹面露尴尬,强颜欢笑道:“怎么会呢,是方才一时心急,这才口无遮拦。”
“好一个口无遮拦。”容惊晚纤指挽起额前飘落的碎发,“表兄好歹也是状元郎,如此不分青红皂白,传出去岂不成笑话。”
虞澹面色骤变。
容惊晚都已经害得他丢了官职,她还要做什么。
只是虞澹的性子比较沉稳,表面上依旧一副如沐春风的模样。
“是在下的错,求殿下恕罪。”
“想要我恕罪,不可能,我要你亲自撰写忏悔文,陈述你的所作所为。”
容惊晚缓步走到他身侧,一字一句道:“比如,上元夜欲毁我清白,为外室急于求娶我,皇家猎苑纵人下药害景王,今日更欲置我于死地。”
虞澹闻言,眼睫乱颤,似暴雨摧残,不自觉后退几步。
她竟然什么都知道。
此刻他像被拿捏住软肋,动弹不得。
容惊晚步步紧逼:“我今日呢,就是想给表兄提个醒,若是再有下回,你的下场,怕不是丢官职这般简单了。”
言罢,她轻轻拍了拍他的左肩。
“表兄,好自为之。”
虞澹愣在原地,所幸周围人寥寥无几。
棠梨疑惑地问道:“殿下,这般对虞公子,惩罚力度是不是太轻了些?”
容惊晚摇头。
虞澹是书生,又是状元郎,他生来就是写文章策论,如今却要写忏悔文,这比要了他命还难过。
容惊晚这一招,不杀人,但足以诛心。
……
三名暗卫疾步而来,齐刷刷跪倒在地。
“大人,属下无能,还是让国师跑了。”
清霁摆了摆手:“无妨,你们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他既已遁走,短期内不会再现身,且等清夜回京再说。”
“清夜?”容惊晚疑惑,“清夜知晓国师之事?”
清霁恭敬行礼:“回殿下,国师向来不以真面目示人,行踪诡秘,一直是清夜暗中监视。此番因清夜奉命护送太子殿下出征北境,国师才得以卷土重来。”
若国师会易容,那到底哪一面,才是他的真面目。
只是易容可以改变脸部容貌,但眼睛难以改变。
“那国师的眼睛,为何与中原人如此不同?”
清霁眼波沉静似古潭,略加思索。
“此事与国师修炼的瞳术有关。清夜曾言,国师瞳术未成,反倒伤了双眼。”
“如此说来,他那异色瞳孔并非天生,而是修炼所致?”
清霁点头:“正是。殿下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容惊晚脑海中浮现初见时那双琥珀色的眼眸。
若真如此,国师与嫡妹或许并无血缘关系。
容惊晚定了定神:“只是有些好奇,国师的眼睛,竟与嫡妹的如出一辙。”
若无血缘,那必是另有缘由让国师甘愿为嫡妹效力。
“具体缘由,恐怕要等太子殿下与清夜回京才能知晓,属下所知有限。”
容惊晚略一沉吟:“太子殿下既赴北境,你为何不随行?”
清霁略显局促地摸了摸鼻梁:“殿下命属下留守京城,以防公主遇险。”
顿了顿,又补充道:“同时也是为了保护景王安全。”
正说着,清霁单膝跪地,语气虔诚:“求公主恕罪,属下并非故意来迟,实乃太子殿下安排。”
容惊晚抬手让他起身:“何出此言?”
“太子殿下早有部署,此次故意带清夜出征,就是要引国师出手,将公主与家人的关系公之于众。至于更深层的用意,殿下并未明言。”
容惊晚指尖摩梭着袖口,深思几许。
这想必是为了让她无需与景王假结婚,而设下的破局之策。
“只是,你们暗中相护本宫,太子殿下不怕遭到陛下忌惮么?”
清霁坦然回道:“公主放心,太子殿下早有交代。若陛下问起,便说是为促成您与景王的婚事,才派人暗中保护。”
容惊晚:“……”
明明怕陛下猜忌还要护着她,非说是为了景王婚事,太子惯会口是心非。
清霁眉开眼笑:“太子殿下特意嘱咐,说北境事务一了,定会快马加鞭回京。”
又掰着手指补充:“最迟不过两月。”
容惊晚耳尖微红,冷着脸转身:“我问你了?”
清霁抱着剑嘿嘿一笑。
……
安国寺一事,终究传到了沈乾元耳中。
翌日,容惊晚奉诏入宫。
沈乾元独召她于御书房觐见。
容惊晚缓步踏入御书房,正见沈乾元端详着一幅画像。
“臣女参见陛下。”
沈乾元迅速收起画像,淡然抬手:“坐吧。”
容惊晚余光掠过那幅美人图,料想是先皇后画像。
朝野皆知,沈乾元对先皇后情深义重,常赋诗悼念。
可先皇后是他夺臣之妻所得。
沈乾元假装随口一提:“安国寺一事,朕都听闻了。”
容惊晚唇瓣弯起,浅浅一笑,等着他的下文。
沈乾元下巴微颤,接过太监奉上的茶盏,心事重重地啜饮一口。
“朕原以为你是个至孝之人,如今看来,所作所为尽是针对父母兄妹。”
大祁素重孝道,不忠不孝者,会遭世人唾弃。
昨日众人容让,多半是因为她是正一品的镇国公主,无人敢与之作对。
不代表身为九五至尊的沈乾元能够体谅。
容惊晚利落地离座,双膝重重跪在金砖之上。
御书房地面铺就的上好金砖,在她额头触地时铮然作响。
“臣女有罪,望陛下责罚。”
“哦?你何罪之有?”
此番问询,倒比先前百官弹劾时随意几分。
容惊晚眉宇间凝着忧色,恭谨道:“回陛下,这三载臣女出使赵国为质,家母膝下唯有兄长与妹妹侍奉。臣女深愧于心,只想着无论如何都要留住性命,方能尽孝于双亲。”
沈乾元嘴角下撇,对这番说辞颇觉荒谬。
“尽孝?”沈乾元冷笑,眉目染上怒意,“朕看你分明是要留着这条命,向亲人讨债!”
“你可知,大祁礼制有言,不忠不孝者,是要为奴为婢?”
沈乾元反手一甩,一册《大祁礼制》已掷于她面前。
侍立一旁的李德福暗自捏了把汗。
上回沈乾元震怒,还是因景王不孝之故,当时全赖太子代为受过。
如今太子远征北境,景王又不会入宫。
“李德福,取鞭来。”沈乾元厉声道,“朕今日就要为大祁礼制,好生教训这个不忠不孝的镇国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