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酒
作品:《二嫁俏医郎》 袁雅蓉迟迟不肯回答,这让袁镇再次肯定自己的猜测。
自从跟刘明嵩和离后,只要提起再嫁的事,袁雅蓉会立马拒绝。
这一次她犹豫了……
袁镇心里五味陈杂,他知道袁雅蓉并不喜欢刘明嵩,这婚事完全是侯夫人做主决定的。
女儿心里有了喜欢的人,袁镇深感欣慰。
即便是他更在意女儿的感受,但肖家这门第,他也爱莫能助。
“蓉儿这是心里有人了?”
袁雅蓉紧张得身子微微一抖,害羞得低下头。
袁镇:“你不说,我也能猜到是谁了,只不过……他不行。”
袁雅蓉抬头看向父亲,眼神里充满祈求和无助。
袁镇语重心长道:“祖母是不会答应的。”
如今的城靖侯府,侯夫人是说一不二的当家人,不论怎样,肖家也不会成为她满意的亲家。
袁雅蓉神情逐渐失落,思索片刻又问道:“那让三哥参加太医院的选拔考试呢?”
袁镇摇了下头:“如今你和刘家已无瓜葛,有的事告诉你也无妨,还记得当初刘家给的聘礼吗?”
这事袁雅蓉当然记得,一千两白银,还有二十四件金器首饰,全都进了侯夫人私库,而她只能带着母亲辛苦给她攒下的嫁妆出门。
袁镇:“你跟刘五郎的婚姻并不顺意,可即便这样,你祖母依旧能从伯爵夫人那里拿得十多万白银。刘家有爵位,伯爵夫人商贾出身,京城里出了名的挥金如土。肖家有什么?能给她带来什么?”
袁雅蓉轻笑一声:“是啊,他刘家有钱,就这样就任由刘明嵩打我?让我小产后一个人待在那冰冷的屋子里?”
对于这件事,袁镇心里一直有愧,奈何她出生在了城靖侯府,有太多无可奈何和身不由己。
他心虚一瞬,随即沉声道:“不论怎样,肖家就是不行。明日咱们就回去,以后这事别再提了。若让你祖母知晓,不定生出什么事端,你难道忘了王婉儿的胎怎么掉的吗?”
袁雅蓉瞳孔震了震,后背吓得一身冷汗。
不管是王婉儿还是肖家任何一个人,都是她在意的,她不希望任何人有事。
袁雅蓉满含着眼泪,低声呜咽道:“婉儿还好吗?”
袁镇:“好着呢,听说又有身孕了,她是有福之人,老天爷会眷顾她的。可你不同啊,回去吧,日子一长,这里的一切就都忘了。回屋把行装收拾了,睡一觉咱们就回家。”
袁雅蓉低声抽泣落泪,一脸的绝望,缓缓站起身往门外走。
到了房门口停下,愣了一瞬转身又回去,跪在了袁镇面前。
“爹,女儿从没像这样喜欢过一个人,你帮帮我好不好?我不想回去,也不要嫁给别人。”
眼泪瞬间如洪水般倾泻而出,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儿,袁镇无比心疼。
心软了片刻,袁镇逼着自己清醒过来,拿手帕给袁雅蓉擦拭着眼泪,不紧不慢道:“王婉儿尚且有王妃庇佑,你祖母都敢在众目睽睽下命人动手,他肖三郎呢?”
袁雅蓉缓了缓,抽泣道:“我曾听闻祖母当初对爹娘的婚事也是万般阻挠,最后爹爹不还是如愿娶了娘做正妻吗?”
袁镇脸色僵住,收回手帕来,一声沉重的叹息后,阖上了双目沉思。
他是从没提过这种事,毕竟不光彩。只是李氏因为年少家庭变故,从此寄人篱下,生性多疑怨气也多,时不时地在袁雅蓉耳边埋怨几句。
袁家和李家本是远亲,袁镇和李氏又是指腹为婚,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后来侯夫人见李家倒了,逼着袁镇另娶了袁雅芙的生母范氏为妻。
范氏生袁雅芙的时候难产而亡,一次意外袁镇和李氏酒后情不自禁,侯夫人看在李氏有了身孕的份上,才答应让她做了续弦。
袁镇睁眼看看女儿,再看看自己的腿,他已经没有跟母亲抗争的勇气的能力。
在来临安之前,袁镇找王婉儿问临安的住所,对隔壁肖家多少有些了解。
寡母拉扯大三个儿子,着实不容易,老大自幼勤奋刻苦,连中了三榜,为官清廉正直。老二一身武艺,老三年少有成,医术在当地也是小有名气。
与其说是侯夫人看不上肖家的门第和肖虔的能力,袁镇更觉得是肖家经不住侯夫人折腾。
看父亲迟迟不肯回应,袁雅蓉一阵心寒:“爹不说,女儿也知道是为何,那爹爹真的要逼着女儿走娘的老路吗?”
袁镇眼神瞬间凌厉,声音低沉道:“你敢!”
袁雅蓉咬了咬唇,一脸委屈小声嘀咕道:“女儿不敢。”
“此事没得商量,早点回屋歇息吧,明儿一早咱们就回家,别让你娘在家里等急了。”
袁雅蓉拖着沉重的步子,缓缓离开了东屋。
隔壁肖大婶挨个给许婵个阿娈洗了澡,让她们两个在屋里玩,自己到厨房烧水。
郭氏从外头回来,到厨房凑近肖大婶说道:“娘,我看到阿梁喂马,说明早袁大爷就要回京了。”
肖大婶:“是吗?我怎没听他们说?阿蓉也跟着一块吧?”
郭氏迟疑了片刻:“好像是的。”
肖大婶愣了一下:“回就回吧,早该回去了,这里又不是阿蓉的家,她一千金大小姐,侯府那大宅子里住着不比这破屋子舒坦?”
郭氏斗胆说道:“那……那三郎怎么办呢?”
肖大婶:“什么怎么办?他还痴心妄想做侯府的贵婿梦呢?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你看阿蓉有跟她爹说这事吗?人家亲爹一来就要跟着回去了,留下他个人在这儿伤心难受,对谁都掏心掏肺的。老娘说的话他是一个字都不听,活该他难受!”
埋怨了一通,肖大婶又问:“三郎人呢?”
郭氏:“还没回来。”
-
街头小酒馆里,肖三郎和虎子对坐而饮,酒喝空了两壶,肖三郎人已经半醉,伏桌而泣。
相邻的桌子都投来异样的目光,虎子站起身对着人吼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再看把眼珠挖出来。”
再低下头心疼地看着弟弟,虎子清晰记得,上次肖三郎哭这么伤心,还是因为董莺莺。
落更后,酒馆人陆陆续续离开,老板过来催促道:“二爷,小店要打烊了。”
虎子把肖三郎拉起来,扛着出门。
外头寒风凛冽,肖三郎逐渐从醉意和失落中清醒,自己站稳往前走。
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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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还以为你醉了,这酒量有长进啊。”
话刚说完,肖三郎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虎子上去搀扶,肖三郎推开他的手:“我没醉。”
他走路晃晃悠悠,虎子手一直在他后背半尺的距离,就怕她突然倒下。
“你真不跟二姑娘再谈谈吗?”
肖三郎两眼含着泪光,戏谑一笑:“我?配吗?”
虎子也是无奈,这几乎一点法子都没有。
医官选拔也不是每年都有的,且不像科举那样每场考试有大概的时间。前段时间已经问过肖大郎,朝廷近年来并没有发出医官考试的告示,也就是说这一两年内想进太医院是不可能的。
到了祠堂巷口,肖三郎继续往前走。
虎子以为他醉懵了,上去拉他:“走过了,家在这边。”
肖三郎挣脱开一挥手:“我去医馆睡,你回去吧。对了,跟娘说一声,我去天目山采药,过年的时候再回来。”
虎子叉腰嚷道:“大冬天的山上都是雪,你采什么药?”
肖三郎已经走远了,背影极其萧条,虎子不甚担忧,等看他拐弯没了影,自己再回家。
虎子醉醺醺的回家,郭氏出来说道两句,声音传到了隔壁院子。
袁雅蓉沐浴后一直没上榻,仿佛听到个隔壁的说话声,悄悄地打开了房门。
看东屋和南屋都熄灯了,出来把房门轻轻带上。
害怕惊动袁镇,袁雅蓉走路都不敢大喘气。
刚走没几步,东屋里传来袁镇的声音:“回屋去。”
袁雅蓉心都到嗓子眼了,回头一看,袁镇把窗户留了一条缝。
她暗暗叹了一声气,走了过去:“爹,夜深了还是把窗户关上吧。”
说着袁雅蓉进了东屋,蜡烛点上后,就要把窗户关上。
“你别动。”袁镇坐在凳子上。
袁雅蓉:“您都叫我早点睡,你这快打二更了,爹爹早点上榻睡吧。”
袁镇:“我知道你那点心思,今晚我一直守着,你休想出这个门。”
他语气冰冷坚定,袁雅蓉无奈回到自己房间。
这一夜,袁雅蓉躺在被窝里,听了一宿的风声,早上起来手脚冰凉。
天色逐渐亮起来,她缓缓起了床,屋里的炭早已熄灭,被窝里塞了两个汤婆子,都已经不暖和了。
阿梁和袁镇都起了,袁雅蓉梳洗穿戴好了,想偷偷去隔壁看看。
“又干嘛去?”
父亲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袁雅蓉回头笑嘻嘻说道:“这不是要回去了吗?我跟婶子和二嫂道个别。”
“一起去吧。”袁镇杵着拐杖走过来,说完又叮嘱阿梁快点装车。
隔壁一家子人都起了,袁雅蓉一进门,许婵小跑着扑过来:“姨母,你要走了吗?”
袁雅蓉抱了抱她,摸着她的头:“是啊,阿婵要好好吃饭啊,多长点肉。”
阿娈刚起来,还迷迷糊糊的,郭氏抱着她过来:“阿娈,蓉姨要走了。”
袁雅蓉抱着阿娈亲了亲,真心舍不得这小家伙,抬头看了看四周。
袁镇在跟肖大婶道谢,虎子在外头帮忙装车。
“三哥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