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生辰

作品:《二嫁俏医郎

    董老爹抓了两条鱼,回到医馆上厨房做饭。


    时候还早,这里有袁雅蓉和茂仁照料,肖三郎拎着一个篮子出了城。


    半晌过去,医馆四五个病患等候着。等到肖三郎拜祭完董莺莺回来,立马开始给人看病。


    前边肖三郎和茂仁忙得晕头转向,袁雅蓉忍着鱼腥味守在后院厨房外,不放心董老爹一个人在里头。


    昨日缝的几个药包,袁雅蓉从肖三郎屋里取了一个,闻着这味道感觉好多了。


    快到中午,后院桌上已经做好了两菜一汤,还有最后一道小菜。


    瞧着病患都走了,董老爹还在厨房炒菜,袁雅蓉悄悄地走到了前堂,跟肖三郎说了一声,准备开溜。


    脚还没跨出大门,听见身后董老爹扯嗓子喊:“莺莺,摆碗筷吃饭了。”


    她回头一看,董老爹正端着一盘菜站在那儿望着她。


    “我……我还有事,先不……”


    她话没说完,董老爹竖起眉头:“有什么事急得饭都不吃?赶紧来吃饭。”


    肖三郎放下正写药方的笔,走过去扶着董老爹,“莺莺该去学花生糖了。”


    董老爹不信,大声嚷道:“要学早去了,怎么你每到吃饭人就没影?又挑食不是?今儿我做的可都是你爱吃的,不许跑了!”


    无法逃脱,袁雅蓉只能有气无力地跟着进去。


    桌上红烧鱼和香煎鱼散发着一股腥味,那青菜也是用猪油炒的,袁雅蓉不由地屏住呼吸。


    董老爹热情地往她碗里加鱼肉:“来,你小时候最喜欢吃鱼了。”


    看到袁雅蓉端着碗,里面的肉和菜却一直没动过,董老爹脸上有一丝不悦:“怎么不吃啊?挑食可不行,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一样呢?”


    肖三郎正想劝董老爹,袁雅蓉憋气憋太久,猛地吸了一口气,感觉一阵恶心,放下碗起身跑到一边角落里。


    桌上三人愣住,肖三郎反应过来,赶紧过去询问道:“没事吧?”


    袁雅蓉只觉得干恶心,眉眼皱成一团摆了摆手:“没事。”


    稍缓片刻,二人回到桌上。


    董老爹不解“女儿”为何这样,且最近都怪怪的,怎么吃个饭还能恶心起来?


    越想越不明白,没多会儿猛地拍桌,两眼震惊打量着袁雅蓉。


    “莺莺,你?你……今日怎么跟你娘刚怀你的时候一模一样,莫不是……”说着目光移向袁雅蓉的小腹。


    袁雅蓉立马摇头说不是,一脸难色。


    董老爹:“你娘刚怀你那会儿,整日整日的吐。”


    说完又看向肖三郎:“三郎啊,这莺莺也及笄了,何时跟你娘商量下,把婚期给定了。”


    肖三郎一口饭在喉咙哽咽住,差点喘不上气,脸都憋红了。


    茂仁也帮着他拍背顺气,等缓过来,肖三郎不紧不慢道:“好,这两天忙,过几日我回去跟我娘说。”


    他只能把眼下糊弄过去,祈求着董老爹睡一觉就能忘了这事。


    袁雅蓉借口不舒服,终于逃掉这顿饭。


    等董老爹午睡,她才有机会离开。


    想必这会儿肖大婶她们娘几个都吃过饭了,她在街边小铺子上吃了一碗素面,然后回去喝了药午睡。


    下午到医馆的时候,铺子上只有肖三郎和茂仁,董老爹被村子里的几个老头叫走了。因为是跟董老爹从小玩到大的朋友,肖三郎也放心董老爹跟着他们去。


    难得清闲,袁雅蓉上丝织坊做了半天工,一眨眼天都快黑了。


    大抵是许久没碰织机,入夜洗了上榻就睡着了。


    一觉睡到天亮,梳洗穿戴好了,出门交金汁。


    阿娈也起得早,跟着郭氏到巷子口走一趟。


    看到袁雅蓉在后边,郭氏特意放慢了脚步。


    等到周围没了人,郭氏悄声说道:“昨晚睡得早啊?敲门怎么不应呢?”


    “嗯?我没听到啊。”


    郭氏接着说道:“昨夜三郎二更回来了,母亲也睡下了,回来拿点东西。到了门口本想找你,结果敲门你都不开,还怕你出什么事。”


    袁雅蓉:“三哥有什么事吗?”


    郭氏摇了下头:“这个他倒是没说,不过听我说你在丝织坊累了半天,就没再打扰你。”


    袁雅蓉又想了想,忽然脑子一紧崩:“呀!是不是董叔出什么事了?”


    说完回家放下了恭桶,早饭都没吃往医馆跑。


    茂仁起来刚打开回春堂大门,见着袁雅蓉急匆匆跑来,“阿蓉姑娘这么早啊?”


    “董叔呢?”袁雅蓉跑得太快,身子开着门大喘着气。


    茂仁看着她一头雾水,迟疑道:“在后院呢,刚起来,怎么了?”


    悬着的心终于落下,缓了缓接着问道:“昨晚董叔没闹吧?”


    茂仁:“许是有段日子没见到他那些好友,白天玩得也尽兴,晚上睡得可香了。”


    听到前边的说话声,肖三郎洗完脸出来,看到袁雅蓉有几分诧异:“今日来这么早?吃饭了吗?”


    袁雅蓉进门坐着歇气,“还没,二嫂说你昨晚找我,我以为是董叔出什么事了。”


    肖三郎劝道:“放心,董叔虽然还是记不得一些事,但最近很少捣乱。”


    袁雅蓉抬头望着他:“那你找我什么事?”


    话一说完,四下一片安静,肖三郎欲言又止,回头对茂仁说道:“去叫四碗面,记得有素面一碗不放猪油放芝麻油。”


    茂仁领命前去,肖三郎给袁雅蓉倒了一杯水:“先……先坐会儿,待会儿就在这儿吃个面吧,吃完再回去喝药。”


    吃早饭了,后院小桌上摆了四碗面,一碗素面,三碗大肉面。


    大伙儿开始动筷了,董老爹却紧盯着袁雅蓉那碗清汤寡水的素面,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夹起自己碗里的肉,往袁雅蓉碗里放。


    “怎么吃得这么寡淡?瞧你最近都瘦了。”


    袁雅蓉呆住了,眼睁睁看着碗里清亮的汤色逐渐染上红油。


    看到董老爹还要继续夹,肖三郎赶紧拦住:“董叔,莺莺这两日肠胃不适,得忌荤腥。”


    董老爹这才作罢,可惜袁雅蓉那碗面已经沾上油腥。


    肉已经被董老爹夹了回去,袁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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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蓉想把那沾肉的面拨开,结果面汤越发浑浊。


    肖三郎站起身:“别吃了,我帮你再叫一碗。”


    “不用了三哥。”袁雅蓉想着反正都要回祠堂巷喝药的,郭氏早上喜欢做面点,她回去看看有没有包子或馒头吃。


    肖三郎轻轻按住她的肩膀,见董老爹嗦面嗦得正津津有味,他凑近袁雅蓉轻声说道:“寿星早上一定得吃完整碗长寿面,你这才吃了两口,等我回来啊,很快的。”


    直到肖三郎没了影,袁雅蓉还没反应过来,不禁暗想:“他怎么知道的我生辰的?”


    一旁茂仁吸了两口面,低声说道:“原来今日是阿蓉姑娘的生辰,跟莺莺姐姐就差一天呐。我说怎么早上起来的时候师傅还说想吃包子,后面又叫我去买面。”


    袁雅蓉不断回忆,终于想起董老爹搬进医馆那晚,肖三郎确实问过她的生辰。


    昨晚很早就睡了,早上起来又怕董老爹出事,赶着过来,都忘了今日是自己的生辰。


    算算日子,离家快来一年了,中途父亲来过两回信,都是劝她回家的。


    回家无非是听祖母和母亲的话,再嫁人生子。回想起在东锦伯府的日子,度日如年备受煎熬。


    吃过早饭,趁着医馆还不忙,袁雅蓉回祠堂巷喝药。


    肖大婶一早买回来很多菜,之前也问过袁雅蓉的生辰,嘱咐她中午早些回来吃饭。


    因为袁雅蓉不吃肉,肖大婶买了很多素菜,婆媳两个就坐在大门口石凳上择菜。


    袁雅蓉也多坐会儿,帮着照看会儿阿娈。


    阿娈跟着肖大婶从集市上回来的,肖大婶给她买了个糖画,小老虎模样的。这回来多会儿了,老虎才缺了个耳朵。


    袁雅蓉把阿娈抱在怀里,最近在医馆待的时间长,很久没陪阿娈玩了。


    “阿娈,‘小老虎’谁买的呀?”


    阿娈舔着糖画,反应了会儿,轻轻回道:“奶奶。”


    袁雅蓉跟她说话,语速也不自觉地放慢许多,接着问道:“那我是谁啊?”


    旁边肖大婶和郭氏也都聚精会神起来,等待着阿娈的回答。


    阿娈舔着舌头,奶声奶气回道:“蓉姨。”


    郭氏脸笑成一团,阿娈有一岁半了,虽说早就能喊爹娘和奶奶,其他人很少叫的。


    肖大婶也开心,可转瞬间又伤感起来,叹了口气道:“七月初……锦语也是七月初的生辰。”


    说的正是四爷爷的女儿——孙锦语。


    肖大婶看了眼阿娈手里的糖画,“她也是四叔四婶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一两岁起回回上街都要买糖画,如今不知在琼州怎么样了,还有阿婵那丫头,唉……”


    ……


    落更后医馆准备关门,袁雅蓉像往常那样跟董老爹叮嘱几句,接着回家。


    刚走没几步,肖三郎从后边跟上来。


    “怎么了?你也要回去吗?”袁雅蓉脚步放慢下来。


    肖三郎温和一笑,迟疑道:“嗯,回去拿两件衣服。”


    两人并排走着,沉默了片刻,异口同声开了口。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