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东讯,卓青远一直觉得这个人名很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恍惚中他又觉得这人他认识,但是愣坐一个晚上,他也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yan?什么yan?是语言的言?还是阎王的阎?”


    夏七见卓青远坐在电脑跟前发呆,随口问了句。


    “都不是,是严格的严。”


    “要不要我帮忙,我找人帮你查一下。”


    “你找人查?有什么路子吗?”


    “我们这一行有一套属于自己的信息库,全国千万级别的富豪信息基本会独立建档。”


    “你怎么能确定这个严东讯就能是个千万富豪?”


    “能和姐姐掰手腕的人,你觉得会是个普通老百姓吗?”


    卓青远不再辩驳,现在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诚然,夏七也不是个爱吹牛的人,她说能查,应该差不多。


    果然,第二天一早,夏七就接到一个电话。关于严东讯的信息,还真被检索到了。


    当卓青远听完夏七的消息后,他不由自主地笑了,心里暗骂,还真他妈的冤家路窄。


    为了确认严东讯的身份,卓青远只好去找刘芸。


    到刘芸家的时候,她正在家里调制小菜。卓青远盯着芸姐调制的小菜,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回忆瞬间被拉满。


    见到卓青远带着老婆孩子来访,刘芸忙的不亦乐乎,几乎把家里能吃的零食全摆个遍。


    “芸姐你别那么见外,我今天来是想向你打听一个人。”卓青远开门见山地说道。


    “谁?”


    “严东讯。”


    刘芸没有立刻回答,这个名字她虽然熟悉,但由于时间有些久远,她还需要思考一下。


    不一会,刘芸看看卓青远,又看看夏七,然后苦笑着说“有点不太好说。”


    “这有什么不说的?”


    “你不也认识,你们俩曾经还打过架。”


    “呵呵……果然是他。”


    卓青远茅塞顿开,回忆像被拉开的闸门,奔涌而出。


    “你打听他做什么?是不是因为辛乐瑶?”


    “辛乐瑶?辛乐瑶怎么了?”


    刘芸突然意识到自己说多了,可是现在卓青远和夏七正一起盯着她。她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辛乐瑶和他结婚了!”


    “辛乐瑶嫁给他了?那个死变态。”


    卓青远确实被震惊到了。


    当年他在眼镜厂打工,正是因为严东讯做手脚,利用进出口公司的便利,挤掉眼镜厂的订单,弄得眼镜厂破产。


    刘芸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看夏七。


    “我知道,辛乐瑶是他的初恋,他一直念念不忘。”


    “我什么时候念念不忘了?”


    这种话题比较敏感,最容易起争执。刘芸见状,只得立刻岔开话题。


    “当年眼镜厂倒闭,被严东讯带人收购。后来厂子复工,许多老员工又陆续地回去。小飞走后,我又在那个厂继续做了两年多,姓严的就是那个厂的经理。”


    “你们之间还有联系吗?”


    “十几年了,那个时候连手机都没有,哪有联系。”


    “这个死变态,辛乐瑶为什么要嫁给他呢?”


    “是不是应该嫁给你才好,你才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


    “这不是好男人与坏男人的事,严东讯那家伙是个变态。”


    刘芸和夏七同时愣住了,她们俩一时都猜不准卓青远所谓的变态是什么意思?


    为了免除夏七的怀疑,卓青远只得继续解释着。


    严东讯大学毕业进入眼镜厂工作,负责眼镜厂的外贸业务。


    眼镜厂的经理是个同性恋,严东讯忍辱在他手底下坚持了两年,不知被他开过多少次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