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作品:《师兄难养

    薛鸿月不是第一次做坏事,但他以前做的坏事无非是给几个过于优异的兄长使绊子,又或者和谁闹矛盾了,花钱找人将对方打一顿,最多的也就是在薛融初回来以后,想方设法让薛融初出丑,只是坏姑娘家清白这种坏事还是头一次。


    他想的倒也简单愚蠢,姜蕙本就是他的未婚妻,关系一成自己迎娶姜蕙,看在姜蕙相府千金的份上,祖母便不好因为薛融初将他赶出候府,他也能安安稳稳留在侯府继续当不愁吃喝的小少爷。


    若非被薛融初逼至绝境,薛鸿月也做不出来这样的事,只是他实在没法子了,他甚至连报复薛融初这个真正的侯府少爷的心都不敢再有,只想着事成之后自己躲着对方贴着妻子吃软饭衣食无忧度过下半辈子便成。


    下药的时候薛鸿月手指都还在抖索着,以至于药粉落了不少在桌子上,等到姜蕙带着侍女走进酒楼包间时更是大气都不敢喘,只知道用衣袖胡乱扫去桌上药末。


    “阿……阿蕙。”他嗫嚅着露出一个慌乱的笑容。


    站在门前带着头纱的女子侧头吩咐侍女在门外候着,等门一关上后摘下头纱,那是一张极为美丽的面容,皮肤白皙如玉,微微上扬的唇瓣流出柔美与温意。


    “鸿月,好久不见。”语气也是十分温柔。


    薛鸿月羞耻得几乎想遁地而逃。


    他是喜欢姜蕙的,如果没有薛融初,他应该是作为侯府最受宠的公子等到风风光光与姜蕙成亲再行洞房之礼,可薛融初回来了,自己便成了侯府的一个假公子,丞相府那边自然不愿意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侯府假货,昨日他还偷听到祖母说等与姜蕙的婚约解除后,就把他送去庄子里,说其它两位兄长也有这个意思。


    现下薛鸿月都还将祖母说话时的语气记得清清楚楚,对他失望至极,“他既容不得融初,认不清自己的身份,我们侯府也再难留他。”


    “与阿蕙的婚约一了,就送去庄子上吧。”


    他原气冲冲准备去解释不是自己害的薛融初,却在听到那些话后如遭雷劈浑浑噩噩回了自己房间,他害怕离开相府,更害怕以后再也看不见曾经疼爱他的祖母,况且这些年来他得罪的权贵子弟不少,离开侯府那些人不会放过他,他又恐惧又害怕,慌乱之下朝身边的小厮求助,便得来这么一个主意——将与姜蕙的婚约变为事实。


    不敢面对喜欢的女子,薛鸿月手指在袖子下攥得紧紧的,应了一声后躲闪地低着头。


    姜蕙已经坐下,纤纤玉手抬起了酒杯,薛鸿月有心想阻止,可又不敢,心里又带着某种期冀与恐惧交织着的心虚愧疚。


    他……他以后会对阿蕙很好很好的,事事顺从,阿蕙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事后阿蕙若是追究责怪他,他就算跪上几天几夜也情愿。


    他坐的位置靠窗,此时窗外一道清脆的闷敲声,吓得他连忙起身打开窗去看,见不过是有个孩童往这里扔石子,被发现后那孩童连忙跑掉了,这才心惊胆战的坐下。


    “不喝吗?鸿月?”姜蕙望向他。


    “喝,我也喝的。”薛鸿月忙道。


    他仓促端起酒杯,顾不得动作过猛被溅出的酒水弄湿的衣领,一口灌进嘴里呛了几声,几乎是无地自容的牵起一抹笑容,颤巍巍看着对面的女子。


    等见姜蕙将茶水饮尽,心里这才重重松了一口气,又更觉心虚得不行。


    耳朵翁鸣声一片,他听见姜蕙与他说什么,又好似什么都没听清,心脏噗通噗通跳得厉害,想着之后如何成事,连自己何时面色潮红身体发热起来也不知道。


    坐着的女子起身,来到视线涣散的他面前,手指落在瘦弱的肩膀上,他便忍不住侧头将脸颊送到了对方手里。


    看着一起长大的未婚夫这副模样,女子柔软的唇瓣翘了翘。


    真可爱,也真令她喜欢。


    只是不待她好好享用这副身体,就有人前来坏了她的好事。


    “薛大公子,我家小姐在里面,不宜……”


    惊呼声后,门被砰的推开。


    姜蕙神色不快地侧过头去,从门外走进来一名青年,青年眉目肃冷,含着一股凌冽清正之意,只是看一眼便让人忍不住有些畏惧,来人显然知道自个儿假弟弟干了些什么混账事,步履可见急促,见到一切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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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生,紧皱的眉头松开,视线落在靠在她怀里哼哼唧唧的人身上,唇角抿出紧绷压抑的弧度,显然是动了不小的怒气。


    若不是脾性足够克制,薛以楼都要被薛鸿月蠢得气笑了。


    他向来知道他这个弟弟是个胸无点墨没什么城府的草包,却不想竟然草包到这样的地步,将主意打到姜蕙身上,真真是嫌自己活得不够长。


    “抱歉,姜姑娘,我弟弟不懂事,给你添了麻烦,薛某这就带他回去。”他寒声说着。


    姜蕙虚虚揽着自己的未婚夫,对视片刻,到底松开了手。


    见此薛以楼径直伸手提住了薛鸿月的衣领,像在拽一只细弱的小猫似的,天色昏暗,他将自个儿的蠢货弟弟带出酒楼,扔进了马车之中,跟着踩了上去,嗓音如冰似雪:“回府。”


    薛鸿月尤不知自己的那些龌龊算计被看得一清二楚不说,还被家里最为严苛的大哥逮到,他喝了那杯被姜蕙换过的酒水,整个人都深思迷迷瞪瞪的,觉得好生的热。


    上了马车的薛以楼冷着一张玉面端坐在车座上,居高临下俯视着自个弟弟狼狈的姿态。


    薛以楼实在是气,气得恨不得随手拿来一块木尺将薛鸿月狠狠教训一顿,本打算让薛鸿月再在相府待上一段时间再行送去庄子,现下却还不如早日送走才得安宁。


    他如君子闭眼不做理会,片刻呼吸之间又再度睁眼,看着薛鸿月逮着那么一片冰凉的车座将皮肤磨得嫣红,皱了皱眉到底是将人拽起来冷声道:“坐好。”


    若是平时,薛鸿月就算再怎么不服气也得在他的威慑下乖乖坐好,可他此时神智不清,一离了那块清凉地就委屈的哼唧两声,然而哼唧只是片刻,他便忍不住贴在薛以楼身上,脸颊在上面蹭着,发出满足的喟叹声。


    薛以楼脸色更是沉得像是要落冰一般。


    他素来洁身自好,不喜旁人靠近,冷斥薛鸿月让他松手,可现在的薛鸿月哪里听得进去,只觉得自己陷在一个十分舒适诱惑人的地处,不肯松开半分不说,还越发缠得紧人,甚至坐到了那膝上,如同蛇一样拥抱着他。


    薛以楼浑身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