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刺杀
作品:《替姐重生后成了死对头的国公夫人》 在吃人的皇宫里,一定要有权利和依靠才能存活,存活的有尊严。
谢景宸这种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孩子,要不是身上留着皇家血脉,那些看人下碟的东西早就把他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沈望舒离开了慈宁宫,经下人的指引来到谢景宸所住的宫殿。
有传言说贵妃觉得小殿下太过顽皮吵闹,便与圣上请旨挪出荣华殿。
院内略显冷清,只有几个宫人在闷着头做事。沈望舒通报后,很快被引了进来。
放眼一望,小殿下正坐在窗前,小手托着腮,安静地看天上的雀鸟飞来飞去,并不像传闻中的顽皮捣蛋。
“望舒姐姐!”小家伙看到她眼睛立马有了神采,蹦蹦跳跳地跑来,她的到来,是他在日复一日无聊的宫廷生活中难得的一抹色彩。
沈望舒看向天上的飞鸟,顿时有了主意。
走到她身旁坐下,柔声问道:“殿下在看什么,这么出神?”
“在看小鸟啊,它们飞来飞去,真自在啊!”小殿下的声音带着稚气。
沈望舒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轻声道:“是啊,它们既有自由,也能有家人的陪伴。”
沈望舒想起那时,她向往自由,如今才真是两者都没有得到。
“家人?”小殿下无意识地揪着衣角,家人这个词对他来说太过陌生。
“殿下,民女之前听长公主提过,殿下很少去拜见圣上,可是真的?”
小殿下闻言,眼神微暗:“嬷嬷说了,不让我去打扰父皇。”
看着她懂事又失落的样子,沈望舒心中微酸,轻声道:“殿下,民女想问您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譬如,陛下每日要批阅成山的奏章,决策天下大事,十分辛劳。若有一位臣子,能力出众,但得知家中母亲病重却漠不关心,只顾自己升迁;而另一位臣子,或许才学稍逊,却事亲至孝,时时惦念家人安康。殿下觉得,陛下会更欣赏哪一个?”
小殿下几乎毫不犹豫:“定是后面那个,因为他很孝顺,孝顺的人心地善良。”
“是啊。”沈望舒轻抚着他的肩膀:“所以陛下治国理政,不仅看才学,更看品行根基。”
“民女与殿下举君臣之礼,是因为殿下于圣上不仅是父子之情,以后也会是君臣的关系。虽然关系不同,但还是有些相同之处。陛下威严深重,殿下心中惧怕是自然的。但或许,陛下偶尔也会希望感受到寻常人家的天伦之乐。”
小殿下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希翼的目光:“真的吗?我真的可以没事的时候去找父皇吗?”
“当然可以。”沈望舒笑着鼓励道:“殿下是圣上的骨血,这份亲情也如何也断不了的。”
离开兰芷轩时,沈望舒知道,一颗种子已经悄然种下。与此同时,关于新科“状元”赵文昌品性不端、尤其对父母不敬的“风声”,也开始通过隐秘的渠道,悄然吹向皇帝的耳边。
此事已了,沈望舒回府后脑中仍然回荡着那侍卫的声音,头痛欲裂,只觉得一阵尖锐的疼痛如同一根烧红的铁签,深深刺入自己的太阳穴。
忽然沈望舒想到什么,颤抖着吹响骨哨,江意行即刻便出现在了屋外。平日无事时,他时常在沈望舒周围待命。
推门顷刻,便看见沈望舒瑟缩在角落。
江意行看到忙将她扶了起来,担忧道:“发生了什么?”
“你去查,裴轩最近都见过什么人?”沈望舒的眼神空洞,说话带着颤音:“查到后叫芍药传话即刻,你去看着宋霖,她身子弱,定要照顾好她。”
“有必要吗?”江意行觉得不对劲,她的口气像是在交代后事似的。
“你去办就是了。”
江意行刚要反驳,想到自己来的目的就是保护沈望舒,听从她的命令行事。
于是话又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明白。”
把江意行支开后,她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随后沈望舒决定前往影阁查找关于皇宫的方位图,半道却被马车拦住了去路。
此路偏远,人迹罕至,宽度也略显狭窄。若是两驾小型马车并行,尚能勉强余下一丝缝隙。而眼前这辆马车却格外宽大,两侧仅留下侧身可过的空隙。
“冤家路窄。”沈望舒一眼就认出这是谁的马车。路被堵死,过不去,她心头自然涌起一股火气。
自那次寿宴之后,两人再未碰面,她也巴不得永远不见。
“有事?”沈望舒连多看他一眼都嫌烦,语气里透着不耐。
“本来没有,”慕辞声线平稳,“但听说了你的所作所为,倒生出几分兴趣。”
“沈姑娘好大的权力,连圣上的言论都企图左右。”他话里带着若有似无的讥讽,听得沈望舒一股无名火。
“你派人跟踪我?”
“皇宫内外守卫,皆出自我麾下。”慕辞微微倾身,语气压低,“有什么事,能逃过我的眼睛?”
沈望舒蓦地想起,金吾卫正是由慕辞执掌,宫禁防务几乎全是他的人。
看来今夜行事,还需更加谨慎才行。
她毫不避让地瞪回去:“若论权势,我怎比得上定国公?连弹劾魏景思的折子都能私自扣下,这才叫一手遮天吧。”
那夜沈修瑾明明已写好了弹劾奏本,不知何故突然改主意,次日外出归来,竟将奏折撕得粉碎。
“那是沈修瑾自己的决断,与我何干?是他选了这条路。”
“那黑衣人呢?”沈望舒声音陡然扬起,“为达目的,连身怀六甲的妇人都不放过。你我之间的恩怨,何故牵连无辜?”
“靖北侯便不冤枉么?借贷之事明明是那贱妇一人所为,你却要拖垮整个魏家。”
两人针锋相对,寸步不让,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
“呵......你如今倒慈悲起来了。”沈望舒冷笑,“你又如何笃定,靖北侯对此事一无所知?”
“本就是没落的勋贵,家底还剩多少,他岂会心中无数?大夫人有胆量做这些,不过也是得了他的默许罢了。”
慕辞反唇相讥:“那沈修瑾呢?他便是清白的吗?你与我,不过都是为了利益,有何区别?”
沈望舒下意识想辩驳,可他的话没错。她为借沈修瑾之势,确实容忍了他的行径。
“你说得对,我与你本就是一种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谁也不必瞧不起谁。”沈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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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语带倦意,“所以你今日拦我,就为说教这些?”
“我并非有意拦你......”慕辞语气缓了下来,“只是想提醒你,勿要太过冲动。有人若想害你,太容易得手。”
这番话听得沈望舒只觉得他反复无常,一会儿要取她性命,一会儿又出言关切,全然摸不透他的路数。
“多谢定国公关心。”沈望舒言辞冰冷,“自你摔碎我那枚玉佩起,你我就注定只能是敌人,希望你能记住。”
此言一出,如同斩断最后一缕牵连,既是对他的决绝,也是对自己的告诫。
“既然无事,不必再见了。”沈望舒侧身掠过慕辞,头也不回地离去。
慕辞静立原地,身影在暮色中显得有些寂寥。袖中手指无声摩挲着一件小物——那是只雕工拙劣的木鸽子,表面已被抚得光滑发亮。
“主公?”陆川近前小心翼翼低声催促,“得快些了,再晚......左都御史怕是又要罚您多饮好几杯了。”
“那个酒鬼......”慕辞想起上次因迟到了一刻钟,被硬生生灌了数坛酒。他自诩酒量不俗,最后却也跟坨烂泥一样被人抬回府中。
若非左都御史牵制住沈修瑾,慕辞一人也难以应付。
平时左都御史最爱‘小酌’亿杯,还得有人陪,但全京城都不敢去,慕辞属于是送上门的。
“唉......”慕辞长长舒出一口气,“走吧。”
......
很快入夜,星月无光。
沈望舒从影阁拿到想要的信息以后,身着夜行衣,悄无声息地伏在皇城外围高大的宫墙阴影下。
凭借白日进宫的记忆以及得到的消息,摸清了附近侍卫交班的规律与那短暂的空隙。
时辰将至,沈望舒屏住呼吸,扔出事先准备的绳索,悄然翻越高墙,轻盈的落入宫中。
她的轻功算是顶尖级别,落地时可谓是连一丝尘埃都未曾惊动。
然而,一进入内宫范围,沈望舒立刻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寂静。
太静了。
相较于她记忆中即便深夜也应有的巡逻密度,今夜慈宁宫周围的防卫显得异常稀疏。偶尔有侍卫小队走过,步伐也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这不像是睿王那般身份的人应有的守卫级别,尤其在他身边还藏着那样一个高手的情况下。
沈望舒忽然觉得有一种不安之感爬上心头。
但即便如此,她也必须要确认,已经进宫,绝不能空手而归。
沈望舒如阴影般在宫殿的飞檐斗拱间穿梭,完美地融入夜色中。
最终悄无声息地潜到了永寿宫主殿的侧后方,选择了一处既能窥见殿内灯火、又利于撤退的飞檐之上。
她并未打算今夜就能亲手刃了睿王——那太过困难,且容易陷入重围。她的目标,是逼那侍卫与自己动手。
通过身手,便能百分百确定他究竟是不是那日杀害自己之人。
虽有些冒险,但她清楚,复仇,从来都是赌上性命的一场豪赌。
沈望舒取下背上的一张精巧短弓,箭头瞄准窗棂里烛光所显现的身影,发射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