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天大线索

作品:《替姐重生后成了死对头的国公夫人

    “她还好吗?”沈望舒立刻请来大夫为宋霖诊治。


    昨夜还面无血色的沈望舒,此刻那张苍白的面容仿佛移到了宋霖脸上,只见她气息急促,喘息不止。


    大夫收回搭脉的手,沉吟道:“夫人脉象虚浮无力,是气血双亏之兆。老夫开一剂方子,好生调理便无大碍。”


    “有劳大夫了。”


    正说话间,沈望舒余光瞥见窗外一道人影,便悄然走出房门,来人正是江意行。


    “那黑衣人的来历可有线索?”


    “尚在查探。”江意行将一本残破的古籍递到沈望舒手中,“但我们另有发现......”


    沈望舒翻开书页,几个歪歪扭扭的字迹赫然映入眼帘,墨色沉沉地烙印在泛黄的纸页上:


    “怨念极深之人,死后将再次降临于世。”


    一股寒意陡然自脊背窜起,沈望舒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手一软,古籍应声落地。


    “这书从何而来?”


    “先帝驾崩后,其所藏禁书尽数焚毁,唯独这一本,经烈火焚烧却毫发无伤。后来流入黑市,便到了我们手中。”


    这书竟有如此玄异?


    沈望舒信手翻动,书册很薄,不多时便翻到尽头,每一页都诡异地重复着同一行字。


    “除了这句话,再无其他内容?”沈望舒将书页对着日光细看,也未发现任何暗纹或隐迹。


    “目前没有。”江意行答道。


    “那此书暂且由我保管,你去盯紧姜昭愿,春闱就在三日后,”沈望舒低声嘱咐,“绝不能让他出半点差池。”


    “明白。”


    待江意行离去,沈望舒悄悄将书藏于隐蔽之处。


    那几个字如影随形,在她脑海中盘旋不去,令她不由得头皮发麻。


    若仅凭怨念深重便可死而复生,这世间岂不早已大乱?


    其中定有某种限制,可那限制......又是什么?


    又或许,沈望舒自己,也正借他人之躯重返人世的呢......


    她不愿再深想。终究是后事难料,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先处理好眼前这一局。


    ......


    十日后,科举放榜,不出意外,赵鹤桓果然位于榜首,姜昭愿屈居第二。


    “榜首……还真是是赵鹤桓?!”姜昭愿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气不打一处来。


    姜昭愿转身便要冲向京兆府衙门:“我要去告他!科场舞弊,岂能容他逍遥!”


    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按住了他的手臂,一转头,沈望舒不知何时已来到他身侧,声音平静无波:“那么冲动干什么。”


    “明明他就是使了手段才登上榜首,说白了,他要老老实实考,他连这张榜都上不了。”姜昭愿说着眼圈逐渐泛红。


    这科举第二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但姜昭愿偏偏高兴不起来。


    姜昭愿的声音不大,但四周还是有人能听见,目光不时往过来瞟。


    沈望舒目光扫过周围好奇张望的人群,低声道:“当街喧哗,于事无补,反落人口实。先跟我回府。”


    回到府里......


    姜昭愿依旧愤懑难平,胸膛剧烈起伏。沈望舒屏退左右,为他斟上一杯清茶,语气沉稳:“告,是下策。证据何在?打草惊蛇不说,若反被倒打一耙,你连这榜眼之位都可能不保。”


    “可明明我们就有证据啊?”姜昭愿不平道。


    确实,那几日的监视下,还真让沈望舒找到些不对劲,赵府常常出入一个唱戏的伶人,那人每日卯时进,亥时出。


    “难道就任由他窃居魁首?”姜昭愿不甘。


    “自然不是。”沈望舒留他自然有她的道理:“你忘了,春闱之后,还有殿试。陛下亲自主考,那才是决定最终名次,乃至前程的关键。”


    姜昭愿目光一滞:“殿试?可殿试考题乃是陛下所出,问答之间,如何能......”


    “殿试之上,陛下垂询,无非治国安邦,民生经济,他被关的这一月,怕是早就准备好了回答模板。”沈望舒打断他继续道:“若陛下所问的,恰好是赵鹤桓没有准备的,那他还能对答如流吗?”


    姜昭愿瞬间明白了她的意图,眼中一亮,但随即又染上疑虑:“左右圣心?这......谈何容易!谁能揣测陛下会问什么?”


    沈望舒走到窗边,望着庭院中摇曳的竹影,成竹在胸。“寻常人自然不能。”她转过身,目光笃定地看着姜昭愿,“但我在宫中,恰有一位‘故人’。他自有办法,能让陛下的问话,朝着我们需要的方向......稍稍偏上那么一寸。”


    她语气平静,姜昭愿看着她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中的焦躁奇异地平静下来。


    他逐渐意识到,沈望舒除了有高超的武功,其聪慧也绝对非常人所能及。


    “我明白了。”姜昭愿深吸一口气,重重点头,“一切,都听望舒姐的。”


    “你先回去吧。”


    ......


    姜昭愿却没有一丝要挪步的样子,不自觉扭捏起来:“那个...你能不能把江意行召唤出来啊?我上次那个招式还没学会。”


    江意行除了沈望舒需要时出现,其它时间如人间蒸发一般,不知所踪。


    他太神秘了,沈望舒与他相处这段时间,甚至连他的长相都不知道。


    沈望舒翻了个大白眼,无语道:“自己找去,别烦我。”


    ......


    次日,沈望舒寻了个由头去看望睿王殿下,进宫也有别的目的。


    本来以睿王的身份本应住在自己的府邸里,可病体孱弱,太后时常记挂,便直接迁到宫中来住,也好派遣太医随时诊治。


    皇帝虽不是太后亲生,毕竟有养育之恩,万事也便随着太后心意来,并不排斥谢景钰住在宫里。


    追随侍女进入内殿,光线昏暗,谢景钰正靠坐在窗边的软榻上,身着常服,面色带着几分久病之人的苍白,但眼神依旧温润清亮。见沈望舒进来,他唇角扬起一抹真切的笑意,微微直起身:“沈姑娘来了,难得你惦记着本


    王。”


    “殿下言重了。”沈望舒上前,依礼福了一福,声音柔和,“听闻殿下近来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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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有不适,特来探望。看殿下气色,似比前些日好了些。”


    “老毛病了,天气骤变便容易反复,劳你挂心。”萧景琰抬手示意她坐下,语气温和,“府中一切可好?春闱刚过,想必京中也热闹得很。”


    两人寒暄着,话语间皆是寻常关切。


    然而,沈望舒几乎是在踏入内殿的瞬间,目光便不由自主地被睿王身侧伫立的那道身影所吸引。


    那是一名身材魁梧的侍卫,身着玄色近卫服制,腰佩长剑,面容冷硬,煞气十足。他时刻警惕周围,握剑的手势极为沉稳,仿佛随时都能在瞬息之间利刃出鞘。


    那是一种毫不掩饰的、带着血腥气的戒备。


    说话间,侍女将谢景钰的汤药端了过来,滚滚热气飘散而来。


    “殿下,到喝药的时辰了。”


    浓重的药味传到沈望舒面前,沈望舒忽的手下一紧。


    这股药味,与她那日在裴轩身上的完全一致。


    谢景钰与裴轩之间.....


    沈望舒警惕地抬头,竟与那侍卫目光相对,他正在目光凶残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沈望舒急忙压抑住跳动的心跳。


    沈望舒刚想开口搪塞过去,谁料下一刻...


    “咔擦!”


    不知怎的侍女脚下一滑,重重摔到在地上,连带着药碗也摔个粉碎,汤药四溅。


    青衣侍女立刻伏在地上,身体抖得像个筛糠,不断求饶:“是奴婢的错,求殿下恕罪......”


    谢景钰脸上的温润笑意稍稍一滞,眼底深处露出一丝阴鸷与不耐,但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


    “无妨,收拾干净,再去煎一碗来便是。”


    然而,不等侍女反应,立于睿王身侧的那名凶悍侍卫已厉声喝道:“没用的东西!还愣在这里做什么?没听见殿下的吩咐吗?滚去再煎一碗!”


    侍女如蒙大赦,又似被鞭笞,连滚爬爬地起身,仓皇退下。


    就在侍女转身疾步退出殿门的那一刻,那侍卫似乎余怒未消,盯着她的背影,用一种极低却清晰可闻的、充满戾气的嗓音,咬牙切齿地吐出五个字:


    “该死的东西。”


    就是这一句......


    沈望舒感觉如同冰锥狠狠刺入骨髓,一股凉意从脚底直逼天灵盖。


    这个声音,连同这咬牙切齿的语调,与那日杀害他的黑衣人如出一辙。


    绝不会错,这个声音就算沈望舒化成灰她都记得。


    她下意识地垂眸,借由整理袖口的动作掩饰内心的滔天巨浪,她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绝不能出现任何破绽。


    片刻,沈望舒勉强扯出一丝若无其事的浅笑,顺着方才的话题轻声道:“殿下这里的规矩,倒是严谨。”


    睿王似乎并未察觉她的异样,只是淡淡一笑,那笑意却未达眼底:“让沈姑娘见笑了。底下人毛手毛脚,不管教不成规矩。”


    沈望舒面上附和着,心中却已翻江倒海。


    “我此番前来,除了看望睿王殿下,不知能否见一见小殿下。”


    “你要见景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