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组织
作品:《替姐重生后成了死对头的国公夫人》 “你在找这个?”
沈望舒猛地一颤,霍然回头。
只见慕辞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立于她身后几步,月光勾勒出他修长挺拔却透着森冷寒意的轮廓。
而他骨节分明的手中,正随意地拎着那半枚羊脂玉佩。莹润的玉佩在他指尖轻轻摇荡。
沾染在上的泥土,在惨冷月光下格外刺眼。
那是苏氏夫妇,留给沈望舒唯一的念想。
“还给我......”沈望舒几乎是本能地扑了上去,声音几近嘶哑。
然而,慕辞只是漠然地将手往后一撤,轻而易举地避开了她的抢夺。
他居高临下地睨着她,看着她满手污泥,发丝凌乱,狼狈不堪的样子,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弃。
他痛恨沈望舒害自己家破人亡,如今更是厌恶她夺走了苏念的身体。
一股怒火自心底最深处窜起,压过她方才的慌乱无措。
她挺直了脊背,不再去看那晃动的玉佩,而是直视着慕辞那双寒意森然的眸子。抬手用沾着泥污的袖子,狠狠擦去脸上的狼狈,尽管指尖仍不自觉地轻颤。
但她的声音却异常地平静下来,一字一句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沈望舒...”慕辞道:“这里没有旁人,你当真以为我看不出你‘借尸还魂’的戏码吗?”
“你究竟还要装到几时?”
沈望舒谨慎道:“我听不懂定国公在说什么?”
“怎么,如今倒不承认了?”慕辞反问道。
“我从未与你承认过什么?”沈望舒此刻才恍然大悟,他不过是想要自己承认,自己不是沈望舒,而是罪臣之女苏念。
他从未有恻隐之心,不过与传闻中一般残暴无情,所做的一切都只为利益。
“这座空坟难道不是给那通敌叛国的叛徒所垒的吗?”慕辞歪头看向已经被破坏地不成样的土堆,眼里尽是讥讽与不屑。
沈望舒听到此话,面色平静,眼神却像是结了一层薄冰,不为所动道:“别废话了,定国公若是觉得我并非沈望舒本人,就拿出证据,将我就地正法,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
她笃定慕辞杀不了自己,如今朝中关于他的非议不少,若是随意杀死沈望舒,沈修瑾必定会在这上面做文章,那时不光慕辞处境艰难,皇帝更是陷入危机。
原本只需要找人证证明苏念与沈望舒长相一致,苏念自然无从辩驳。可早就有人想到这一点,边洲城的人几乎都咬死苏念与沈望舒长相完全不同。
毕竟苏念已死,谁又能平白无故相信天下有完全长相一致的人呢?
如今慕辞四面楚歌,若是牵扯出苏念这般已死之人身上,自然是没有什么说服力,反而还会让自己更加身陷囹圄。
“那这枚羊脂玉呢?”慕辞随意地拎起玉佩,惨白的月光下散发着洁白的光芒,隐约透过可以看到细微血色的线条嵌在其中,不仔细看,不易察觉。
沈望舒毫不在意地回道:“羊脂玉又不是什么稀罕物,哪里都有,定国公以此定罪,还是牵强了些...”
“哦...”慕辞饶有趣味地试探,一松手,那半枚羊脂玉重重摔在地上,顿时四分五裂,清脆的破裂声在寂静的夜晚里骤然炸响。
“既然不重要,那我就帮你处理了。”
沈望舒空洞地望着地上破碎的玉佩,像是有人攥住了她心脏,无法呼吸,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
虽不是什么昂贵之物,却在沈望舒心里抵过自己的生命。那是父母留给她的唯一念想,是他明知道有多重要,却依然毫不留情地摧毁的东西。
沈望舒颤抖地蹲下,去拾捡那些四散的碎片,试图将它们拼凑起来,仿佛那样就能挽回一切。泪水汹涌而出,滴落在冰冷的碎片上。
“慕辞...”沈望舒猛地抬起头,眼中是前所未有的恨意,声音嘶哑颤抖:“今日要么你杀了我,否则...”
她一字一顿,恨意滔天:“来日我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沈望舒原本还只是怀疑,如今是真真确确肯定慕辞与苏家灭门有关了......
面对此言,慕辞却只是漠然地看着她狼狈地拾起碎片。脸上甚至没有一丝波澜。
他转身,掠过沈望舒走出两步,却又停下,微微颔首,月光勾勒出他凌厉的侧脸轮廓,语气平淡却字字珠玑:
“那就赌,是你先毁了我,还是我先找到证据,杀了你。”
语毕,他再无留恋,身影彻底融入浓重的黑夜里,消失不见。
只留下沈望舒独自跪倒在地,面对着满手破碎的玉片和空洞的坟坑,浑身冰冷,面如死灰。
......
翌日,天光微熹,沈望舒便独自揣着那包用手帕仔细包裹,却依旧冰冷的碎玉,寻遍了大街小巷,最终踏入一家门面不大却颇有年头的古玩修复铺子。
店铺里光线昏暗,所在地方也甚是偏僻,像是鲜有人来。
她小心翼翼地展开帕子,露出那些拼凑不全的羊脂玉碎片,声音沙哑而带着一丝微弱的希望:“老师傅,请问......这个,还能修好吗?”
柜台后的伙计原本漫不经心,可当他目光触及那些碎片,脸色骤然一变,像是见到了什么极其不可思议的东西。
他猛地抬头,仔细打量了沈望舒一眼,竟连话都来不及回,转身就急匆匆地撩开帘子奔向了后堂。
不多时,一位身着深色绸衫、看似主事的中年男子疾步而出。他神色凝重,走到柜台前,只一眼,目光便死死胶着在那堆碎玉上,瞳孔微缩。
他深吸一口气,态度瞬间变得无比恭敬,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侧身抬手引路:“这位姑娘,此处不便说话,还请移步内间详谈。”
沈望舒心头疑窦丛生,她曾记得父亲说过这枚玉有深刻的意义,便依言随他进入里屋。屋内陈设雅致,与外间截然不同。
主事关上门,这才转身,目光依旧紧紧盯着那包碎玉,声音压得极低,却难掩激动:“敢问姑娘,这玉佩.....从何而来?”
“是父亲留给我的。”沈望舒如实相告。
“你父亲...”主事激动道:“你父亲如今在何处啊?”
他并未等沈望舒回答,目光便又移到羊脂玉上,仿佛陷入回忆般喃喃道:“绝不会错......这外观看似寻常羊脂玉,内里却天生布满宛如血丝般的纹理,极为罕见......”
“大当家那年,曾于北地深山采药,不幸迷途,更误坠入猎人捕熊的陷阱,重伤垂危。万幸得一过路的恩人仗义相救,不仅为其疗伤,更一路护送出山。”
“大当家无以为报,当时身边唯有一块自幼佩戴、极为珍视的羊脂血丝玉佩,便毅然以刀将其斩为两半,一半赠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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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人,言道日后但有所求,无论何事,必定倾囊相助。”
主事的话语如同惊雷,一字字炸响在沈望舒耳边。她猛地想起父亲将玉佩交给她时,那异常郑重严肃的神情,以及反复的叮嘱她,此物非同一般,定要仔细保管。
原来......这并非仅仅是一件念想之物。这半枚玉佩,竟还有着这样一段过往。
但沈望舒又怎能轻易相信,主事见此,忙叫手下将那将一柄剑鞘拿了过来,说这是当年二人交换之物。
沈望舒顿时唤醒记忆,拿过那柄剑鞘,抚摸着上面苏字的纹理。
那是苏信年幼时便佩戴的,沈望舒时常问那把短剑的剑鞘去了哪里。他只说送给了一位朋友。
对于她而言,如今与父母任何有关的东西,都对她弥足珍贵。
这次,她彻底相信了主事的话。
沈望舒对上主事期待的眼神,鼻尖一酸,垂下眼帘声音沉痛道:“父亲...已经含冤离世了。”
“什......什么?!”主事如遭重击,踉跄半步:“恩公已经离世了?怎么会如此......”
他一时难以接受,半晌,才重重叹息一声,眼圈泛红,“大当家临终前仍念念不忘,严令我等,若寻得恩公或其后人,必以主上之礼相待,并将旗下所有产业悉数奉上,以报当年救命再造之恩。岂料...恩公竟已...”
他稳了稳情绪,神色变得无比肃穆:“姑娘,恩公究竟遭遇了何事?何以......含冤而去?”
沈望舒强忍悲痛,将苏家如何被诬陷通敌叛国、满门倾覆、自己如何侥幸逃生、隐姓埋名的血海深仇缓缓道出。
主事听罢,已是怒发冲冠,猛地后退一步,带上所有的伙计齐刷刷地跪倒在沈望舒身前,掷地有声:“大当家临终前嘱咐过,若是找到恩人,他便就是我们的主上!姑娘的仇,便是我们影阁的仇,我等必倾尽所有人力财力,助您查明真相,血债血偿,为恩公洗刷冤屈!”
沈望舒见眼前的情形,并没有拒绝,因为这正是她需要的。
唯有势力不断强大,才能与之抗衡。
影阁势力纵横天下,正好可以为己所用。
她伸手虚扶:“快快请起。有诸位相助,望舒感激不尽。”
主事起身后,略一沉吟。只见后堂帘幕一动,一名男子应声而出。
此人身材极为挺拔高大,着一身玄色劲装,勾勒出宽肩窄腰的利落线条。墨发高束,面容冷峻如寒玉雕琢。
他背上附着一把古剑,其样式倒不常见。
“主上,”主事恭敬道,“此人名为‘江意行’,剑术超绝,忠心不二,性情冷僻,寡言少语。从今日起,他便负责护卫您的安全,形影不离。您的指令,于他而言,高于一切。”
江意行上前一步:“主人。”
“啊?”沈望舒震惊道。
主事连忙解释道:“他对影阁主事从来都是如此称呼的。”
虽然总觉得有些别扭,但见他那张冰块脸也不好再反驳什么,就带着一起回去了。
那枚羊脂玉佩交由主事修理.....
江意行给了她一支骨哨,只要沈望舒吹响骨哨,他就会立马现身。
......
不久,沈望舒回到府里,芍药早就等候多时。
“小姐,姜昭愿被人刺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