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 第 185 章
作品:《霍去病1935》 霍去病与林卓对视一眼,有些没搞懂,这是戏班子的噱头,还是……
就在二人犹豫磨蹭的当口,大黄已经等得不耐烦,开始用爪子扒拉林卓的裤脚,喉咙里发出威胁式的“呜呜”声。
霍去病当机立断,低声道:“既来之,则安之。先进去看看再说,也免得它在此地闹将起来,更不好收场。”
林卓无奈,只好点头。混在人群中,往售票口去。而大黄,则得意地昂起头,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中。
走到窗口,只见一块小木牌上用白粉笔写着价目:普通座,三角。包厢,二元五角。
这票价?是便宜还是不便宜啊?林卓现在对于这价格,还不适应,总想换算成人民币才有概念,她也没买过几次东西,在心里嘀咕着,摸了摸身上那件大旗袍的口袋,指尖触到一块冰凉的鹰洋。她拿出来一块,从窗口递进去:“两张普通的。”
“叮”的一声,一块沉甸甸的墨西哥鹰洋落在售票员的钱盘里。售票员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这类老洋钱成色足,最是受欢迎。他利落地找回四角钱——是两枚孙中山像的二角银毫和几枚广东省造的五分镍币,在盘子里碰出清脆的响声。
林卓捏着找回来的钱,这几样,她都不认识,在沧州好像没见过,沧州都是铜板,她想起这个年代,货币混乱,好像还有法币什么的,后期还有金元卷,不过,现在还没通胀吧,幸好我的手链可用了,要抓紧练习,得囤物资……
她正胡乱想着,旁边传来小贩的吆喝声:“五香瓜子儿,一分一包!落花生,一分一包!”
这么便宜吗?一分一包的,现代可没有分,角也没有,甚至纸币都极少用了,都是线上支付。
林卓心里怪怪的,老感觉自己在演戏似的,不真实,可这也不是戏啊,她恍惚了一下,突然心里发慌,扭头,霍去病在旁边,大黄也在旁边,林卓一脸严肃,一把揪住霍去病黑色大卦的衣角,把他的大褂都给扯起来了,霍去病一愣,手臂上的肌肉一抖,没做任何动作,只低头看看这抓衣服的手,然后,看着她,没说话,林卓也察觉到人家看她了,她抬头,讪讪的笑一下,默默地松开了手。
她转头,脸发烧,这怪不好意思的,我也没想怎么着,就是,就是突然的有点慌了,她麻溜地跑走,到小贩那,花了四分钱,买了四包零嘴儿。
她迅速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这1935年夏末天津卫的物价,感觉这购买力着实不虚的。她用一枚一角的银毫子,轻松换来了两包五香瓜子儿和两包花生,那小贩还殷勤地多抓了一小撮花生添上,用旧报纸包成两个三角包。
她抱着零食,在心里嘀咕:反正来都来了,担惊受怕这么多天,我们不得好吃好喝,好好歇歇吗,不能亏了自己的肚子。
两人一猫,拿着吃食,随着人流走进戏园子。
园内人声鼎沸,看来,这看戏的人是真挺多的。
空气中混杂着茶叶、点心、汗水和脂粉的味道。戏台前也是人挨着人的,长条板凳上已经坐了不少。
林卓一脸的好奇,头一次见这种场合,看着这些穿搭布景,这一看就是民国呀,嗯……这终于是和电视里的民国对上了。
他们学着旁人的样子,找到两个空位刚坐下,一个肩膀上搭着白毛巾,手提大铜壶的茶博士便麻利地凑了过来。
“二位,给您沏壶香片?正经的京味茉莉双熏,香着呢!”他见这二人有些迟疑,他话锋一转,压低声音,“要不,来壶高末?味儿酽,还实惠。”说话间,他已将两个带着茶托的盖碗放在他们面前的小几上。
“那就来壶香片吧。”林卓应着,又指了指旁边小贩提篮里的几样点心,“再要两碟那个豌豆黄和驴打滚。”这两样现代都有,是好吃的,尤其是豌豆黄。
茶博士高声应着,不一会儿便将茶和点心送来,又给二人斟上滚烫的茶水。
霍去病虽不习惯这种市井喧嚣,但也沉住气,学着邻座的样子,用手指轻叩桌面以示谢意。两人就这么似模似样地坐下来,仿佛真是一对来听戏的普通男女。
大黄则更不客气,见林卓旁边空着个椅子,轻盈地跳上去,揣起爪子,琥珀色的眼睛炯炯有神地望向戏台,一副资深戏迷的派头。
这时,一个眼尖的伙计走了过来,看着椅子上的猫,皱起了眉:“哎,这位小姐,对不住,咱们园子里……这猫儿怕是不能待在这儿。”
大黄对当着它的面,蛐蛐它的伙计,看都不看,就眼巴巴地盯着戏台子,那样子,竟有些可怜。
林卓看得心里有些舒服了,但还是连忙道歉,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啊,小哥儿,你放心,这猫特别乖,绝不会闹事的。
那个,还要麻烦你,帮我倒一盖碗水来,这个碗就直接算到帐上,我们买。”
她又拿起一块点心,掰了一小块,放在盖碗拖里,推到大黄面前,轻声问:“你想吃哪个?”
大黄抽动着小鼻子,敏锐地捕捉到一丝鲜甜的气味。它扭头,朝着不远处另一桌客人桌上那笼晶莹剔透的点心,轻轻“喵”了一声。
林卓顺着它的目光看去,问伙计:“小哥,那个是什么?”
“哦,那是虾饺,广式茶点,咱们园子兼着卖点南边小吃。”伙计答道。
“那给我们也来……来三份吧。”林卓想着大黄的食量,索性多要些。
伙计见提醒过了,人家不听,他也没辙,虽觉得带着猫来听戏还点虾饺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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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奇,但开门做生意,见怪不怪的。这年头,天津卫有钱人家的猫狗,确实比穷人都吃得好,他也不是没见过。他应了一声,便不管了,很快便将三笼热气腾腾的虾饺端了上来。
伙计放下点心,终究还是有些不放心,脸上堆着笑:“这位小姐,您这猫儿品相真好,一看就通人性。只是……一会儿锣鼓家伙一响,动静山响,胆小的爷们都嫌吵。万一惊着这宝贝,满园子乱窜,磕了碰了不说,再挠了哪位贵客……我们班主这两天心里正发堵,小的实在是担待不起呀。”
林卓和霍去病对视一眼,也明白伙计的顾虑在情在理。这事,确实是不好意思,他们知道大黄非同寻常,但外人看来这就是一只普通的猫。
有人膈应,也在情理之中,万一要有个不开眼的来逗弄它,惹毛了这位城隍爷,那后果——
林卓抬头望了望戏台两侧的二楼,那里有一排用雕花木隔断隔开的包间,显得清静许多。
她问道:“小哥,楼上的包间还有空的吗?我们换个包间,你放心,我这猫胆子大,不会被吓着,也绝不会挠人的。”
伙计一听,立刻眉开眼笑。包间的消费可比散座高多了,他自然乐意。“有有有!您二位楼上请!甲字三号房还空着,视野顶好!”
于是,两人一猫转移到了二楼的包间。包间里果然清净许多,有舒服的桌椅,透过珠帘可以清晰地看到戏台,又避开了楼下的人潮和视线。
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喧嚣,林卓和霍去病也松了口气,姿态也放松下来。
林卓自顾自的嘟囔:“两个人就五块钱。是我现在半个月的工资了。五块,五块,就叫五块……”她往长椅上一摊,坐得很是随意,说的话也乱七八糟地。
霍去病对她的自语,充耳不闻,但紧抿的嘴角微微抽动一下。或许,也只有她,会在任何境地下,还能惦记着“半个月工资”和吃食这些事了。
他目光穿过看台往外扫射,上上下下都扫了一圈,本能的估算着各个角度、方位。
楼下欢声笑语,好一派锦绣繁华呀。他脑海中不由地浮现沧州大运河里,那倾覆的渔船,黑红的血水,那剩下半个脑壳的半大孩子……
五枚银钱,若在边郡,可募一死士,探敌情于百里。而此间……他目光扫过一张张沉醉的脸,心中一片冷然。倭寇已破门而入,此辈竟仍醉生梦死,不知刀已悬颈。
嗖一下,大黄跳上桌,已经迫不及待地用爪子扒拉着一只虾饺,吃得津津有味,全然不顾两位“黑白无常”的无常心思。
就在林卓和霍去病在天津戏园子里安顿下来之际,他们并不知道,沧州城内的风雨,正以一种他们未曾预料的方式,在悄然转变着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