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看一眼那举起来的手腕，他想起那狗尾巴草了，不过，大将军情商是不缺的，


    他眼底泛起笑意，有些敷衍的说：“好看，开始测试吧。”


    说罢神情专注起来。


    林卓一看，赶紧干活了，这人丝毫情趣都没有。


    她心里腹诽着人家，面上一点不显。


    开始屏息凝神，目光落在桌面上那本《城隍祀典考略》上。她集中意念，心中默念“收”。只见蓝光微闪，书册瞬间消失。


    “嗯，这个很熟练了。”她松了口气。


    “取出。”她再次意念驱动。书册“啪”地一声轻响，掉在桌面上，位置分毫不差。


    霍去病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甚好。方位精准，动静亦小。”他顿了顿：接下来，试不同材质、重量之物。先易后难，记录其感。”


    他先将自己的茶杯推过去。林卓依样画葫芦，茶杯顺利收放。


    接着是他的那柄贴身短刃。


    这次，林卓的眉头微微皱起，短刃消失的速度似乎慢了一瞬。取出时，她轻轻“咦”了一声。


    “如何？”霍去病立刻问道。


    “它…好像比书和杯子‘沉’一点？”林卓不确定地描述，“不是重量上的沉，是…感觉上的，需要多用一点点力气才能把它‘拉’进去和‘拿’出来。”


    霍去病目光微凝：“或因它乃杀伐之器，自带锋锐之气，与手链特性略有相斥？记下此点。”他心中已开始思索未来收取兵器的可能性与代价。


    最后是一块黑乎乎的蜂窝煤。这次挑战更大，林卓甚至无意识地咬住了下唇，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蜂窝煤的收放速度明显更慢，取出时甚至带出了一缕极细微的煤粉，飘散在空气中。


    “这个最吃力。”林卓喘了口气，“感觉…像拖拽一块石头。”


    霍去病递过自己的布巾让她擦汗，沉声道：“已知其限。日后收取重物，需慎之又慎，非必要时不可为。”


    他已初步判断出物品的重量，能量密度与林卓的消耗正相关。


    休息片刻后，霍去病拾起一枚铜钱。“看好了。”他说着，手腕一抖，将铜钱轻轻抛向空中。


    铜钱翻滚着划出一道弧线。林卓立刻集中精神，在铜钱升至最高点开始下落的瞬间，意念一动——“收！”


    成功了！铜钱在空中突兀消失。


    “哈！”林卓一下子跳了起来。一脸兴奋。


    霍去病也微微一笑：“甚好！”随即又指令清晰的说：“放于桌面。”


    林卓压着兴奋的心情，意念再动，试图让铜钱出现在桌子中央。然而光芒一闪，铜钱却“铛啷”一声掉在了桌边，险些落地。


    “哎呀，位置偏了！”林卓有些懊恼。


    “无妨。”霍去病语气平稳，“首次移动中收取已属难得。方位偏差，多练即可。再试。”


    他又让她尝试收取几步外墙角的一颗小石子。第一次，失败了，距离似乎已达极限。林卓不服输，凝神再试，这次成功了，但取出时，石子却直接掉在了她脚边的地上，而非手中。


    “距离越远，控制越难。”霍去病总结道，“如同弓弩，愈远愈失准头。需熟知其有效射程。”


    林卓摘了一片草叶，尝试收取。成功。但取出时，叶片边缘微微有些蜷缩，仿佛失水了片刻。


    “活物…即便只是植物，似乎也会受到些许影响？”林卓猜测。


    霍去病面色凝重起来：“如此说来，若收取活人…”他顿住，没有说下去，但两人都明白其中的厉害……


    最终，他们找到了一只正在爬行的蚂蚁。林卓深吸一口气，极其小心地用意念锁定它。


    “收。”


    蚂蚁消失。


    两人都屏住了呼吸。林卓能模糊地感觉到手链空间里那个微小生命的存在，一种奇特的、脆弱的悸动。


    几秒后，“放。”


    蚂蚁猛地被扔在桌面，似乎还愣了一下，然后迅速爬走了，生机勃勃的。


    “活的！是活的！”林卓几乎要欢呼起来。


    霍去病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但他想的更深：“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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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片刻，且是微小之虫。若体积更大，时间更久，结果未知。此术关乎性命，非到万不得已，绝不可用于活人乃至大型牲畜。”


    林卓点着头：“嗯，这个，肯定不能瞎试。”


    试验暂告一段落，霍去病沉吟片刻：“此物之神妙，超乎想象。”他沉声道，“若用于军中——”


    “粮草可凭空出现于绝地，伤员药品可即刻送达，奇兵可藏于敌后，甚至……”他目光锐利地看向院墙，“可将火油弹置于敌军粮仓之上。”


    林卓听得睁大眼，她只想到搬东西方便的，而霍去病想的是直接用于作战上。


    林卓被打开思路了，对啊，甚至可以把开水直接浇到鬼子脑袋上，或者一个拉了弦的手榴弹，直接出现在鬼子身上，


    不过，得测试，这手链里的空间，是不是静止的，要保证开水一直滚开的，手榴弹一直是刚打开的状态才行，


    还有就是，只能搞奇袭，因为自己不能离的太远。


    她蹭蹭跑去烧水：“我试试，开水，能不能行，到明天再看看，是不是一直都保持温度。


    霍去病眼睛一亮，赞了一声：“善！”


    但他随即又说：“此事限制亦巨。其一，于你损耗，乃根本。


    其二，收取速度与精度，关乎成败。


    其三，空间大小必有极限，需尽早探明。


    其四，此乃你我最大隐秘，绝不可示于人前。”


    他看向林卓，面色严整：“此后，你之炼体，首要便是强韧精神，扩展此链运用之能。此非玩物，乃…国之重器。”


    林卓被他的严肃弄得愣了一下，随即想明白了这项能力，是有战略上的意义和巨大责任的。


    她重重地点头：“我明白。我会好好练习，也会小心保守秘密的。”


    林卓抬头，天空，淅淅沥沥地，又开始下起了小雨，二人都进棚子里。


    林卓心里，莫名有些沉重，不知为啥，她心里就不想把这个手链当成一项在战略上有意义的东西，她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沉默着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