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发生

作品:《小白姚彩之

    “……”


    姚彩之感觉自己遇到了非常人能理解的奇葩舍友兼同事。


    张晴到底是心理有问题,还是头脑发热,还是这个同事单挑她来针对。


    于是,为了验证自己这个是否被针对的猜想,以及张晴是否需要去医院。


    姚彩之在工作时间内,对张晴展开了观察和询问。


    可没想到的是,陶店长竟然要她带这个刚加入小店的新同事。


    陶店长说:“彩之,你多带带她。”


    又说:“张晴,你跟着彩之,有什么不懂的,问她。”


    姚彩之还期待着下面的话,可没有了。


    “陶店长,没有别的了吗。”


    姚彩之想到直接向陶店长问了出来。


    陶店长说:“还有什么?”


    带新人奖励,带新人加工资吗。


    姚彩之想问,转头一想吧,像陶店长这么大方比较关爱员工的老板,应该不会亏待底下人的。


    估计奖励在最后张晴出师的时候。


    不过张晴,她真能带出吗。


    张晴那些天真的语言,顶着一副成年人的模样脱口白话,是人听了都要发疯不可置信吧。


    陶店长喊了出神的姚彩之,“怎么了,还有事?”


    姚彩之看了张晴,见她也没拒绝让自己带,摇了头地说:“没事,陶店长。”


    陶店长:“好。”


    不忙的时候,姚彩之就让张晴记下话术和配料表。


    包括价位和储存时间,还有那能让顾客最为心心念念和赞不绝口的口感。


    令姚彩之打破预期的是,张晴出乎意料的听懂了人话。


    让她记,她记得明明白白,和前来购买消费的顾客搭腔也能随口说出个一二三来。


    让她独自接应顾客,一整套流程下来,她毫不磕绊,完成的效率让作为“老师”的姚彩之,想给她打个满分。


    怎么会。


    怎么会,不是张晴完成的有多出色,而是张晴和宿舍内张晴的性格判若两人。


    本来这也是没什么技巧的前厅工作人员,非常好上岗,相比后厨,可是容易多了。


    但是张晴不太对呢,难道她在宿舍是故意要气死自己。


    为了进一步验证猜想,下班后的姚彩之,着重找出宿舍的问题。


    找了一圈,姚彩之竟找不出什么问题。


    唯一有问题的是,她自己在这万般挑剔,主动闹不痛快的那种。


    这是真的吗。


    姚彩之迷惑。


    等人回来了,姚彩之问:“张晴,请问你的衣服自己洗吗?”


    姚彩之看出她的表情有点木讷,但还是寄望答案。


    张晴说:“自己洗。”


    姚彩之:“……不洗衣机自己洗了?”


    张晴:“自己放到洗衣机里,让洗衣机自己洗。”


    这话没问题,没毛病。


    自动洗衣机原本就是衣服放到里面,后让洗衣机自己转动清洗脱水。


    姚彩之再问:“宿舍你自己来打扫,对吗。”


    张晴坐去了上铺,双腿从床边放下来,说:“不是。”


    姚彩之认为这可是到正点上了。


    张晴却说:“是你和我,我们两个一起打扫。”


    嗯?


    姚彩之:“不是宿舍自己扫了?”


    张晴:“宿舍为什么自己扫。”


    打住。


    姚彩之有点晕了,上次事到此为止。


    她也不问了,只要张晴不说些让人不可思议不能以常人思维来接受的语句,就好了。


    非常好了,张晴回归张晴。


    姚彩之笑了笑,“你这几天,工作的都挺好,感觉怎么样?”


    半句是她先前上岗陶店长的原话,今天她也借此来问问小徒弟。


    虽然她是个半吊子师,可带出来人的反馈,她还是很想听听的。


    张晴两手撑床,放下来的脚勾了另一只脚的脚踝,她说:“行。”


    姚彩之冲她点了头,“好。”


    不敢多说什么,再聊下去了。


    姚彩之怕那晚的张晴又出来了。


    即使这就是活生生的同一个人。


    姚彩之难免不得不先防一下。


    她太担惊了。


    不仅如此,她还顾虑,张晴的心理是否处于正常身体阶段。


    她也无法解释这个现象,她不是医生。


    只是怀疑。


    年关将至,这一年,为了奖金双倍工资,姚彩之深思熟虑后没有回家过年。


    并且在她抽空的时候,姚彩之已经回家过一趟。


    至于一年一度的春节大团圆,姚彩之打算抛诸脑后了。


    攒钱存钱是她眼下的紧要事,乃至给家人的报备,她同时兼顾,和改在平常时日了。


    严钰棠听杨依女士说,她的助手姚彩之没有回家过年,因此很高兴且具有人情味地邀请人来家里过十五元宵。


    兼职严钰棠助手的姚彩之,因为前段时间较忙,来的次数少。


    这次她来了,倒是很期望严钰总,她的小老板,能把过年没有发出的红包给她续上。


    事实,严钰棠根本没有准备红包。


    姚彩之期待了一个钟头,最终希望落空。


    但没有失望,她只是畅想一下,谁知小老板只能让她畅想一下。


    姚彩之同杨阿姨和严钰棠坐在她们家的小院中。


    杨依拿了毯子出来,给女儿盖上,又给姚彩之放到腿上。


    姚彩之伸手扶住,示笑:“谢谢杨阿姨。”


    杨依对姚彩之这个小姑娘,越发接触越发喜爱,机灵中透露着傻,痴中又蕴含着真,反复如是,姚彩之真是个精而傻的开朗认真懂事姑娘。


    杨依说:“天黑了,确实有点晚了,棠棠隔壁的房间有床有被,彩之,你就别到宿舍了,在阿姨家住一晚吧,这样,我们放心,对你也安全。”


    严钰棠坐在藤椅上,偏头笑着看了她一下。


    表示欢迎。


    姚彩之感觉没什么好否认的,她说:“不会太打扰吧。”


    杨依倒了茶,未饮笑说:“不会。”


    姚彩之笑了笑,“那就谢谢杨阿姨了。”


    星星闪烁的小院灯光下,严钰棠说:“也要谢我,快。”


    姚彩之就说:“谢谢,谢谢你,棠棠。”


    严钰棠点了下头,“嗯,对了。”


    姚彩之:“什么。”


    严钰棠:“你要继续你的工作啊。写个脚本吧。”


    姚彩之:“……”


    可以不写吗。


    能不能不要破坏元宵夜的仪式感。


    不能。


    严钰棠拿来了纸笔,往姚彩之身上一搁,中间桌上的台灯,严钰棠摁开。


    同姚彩之说:“接上期睡前护肤,加油。”


    姚彩之记得那个产品,当即开启了为严钰总打工模式。


    快想,快想,十来分钟,姚彩之完成了脚本。


    不过姚彩之不想这么早交出成果,这样怕是有点应对敷衍之嫌。


    姚彩之看看天,望望黑夜皓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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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喝茶,品品涩与甘。


    反正严钰棠没有明确时间,她等等再上交过目。


    抛开朋友,抛开杨阿姨工作上的一层同事关系,严钰棠是她的兼职老板。


    对待老板,姚彩之一向谨慎。


    时间差不多了快,姚彩之双手递上了工作效率。


    严钰棠打眼瞧了一下,“嗯,行吧。”


    行就行吧。


    不打回重写是个好事。


    大概率也不会打回的。


    姚彩之已经摸透了严钰棠对这方面的喜好和避讳。


    就好比严钰棠清楚知道,她喜欢米糕,并倾向于非遗米糕这份事业。


    时年三月,这一年,姚彩之二十一岁。


    非遗米糕小店,张晴和顾客起了冲突。


    “口感不好就不好,你为什么要说我推荐的不好。”


    ……


    “我说话的态度,态度是态度,你问态度,问我干嘛。”


    ……


    “不买,投诉,可以。你问我名字,那你问‘名字’去,问我干什么,我哪里知道‘名字’。”


    姚彩之怔在原地,这、这,张晴的疯,足够逼迫一个正常人在此留下阴影般的心痛心绞。


    那位顾客也不知怎的,还被气进医院了。


    这真是一个让人感到夸张的事实消息。


    陶店长得知此事,第一时间赶往医院探望。


    回来后,陶店长再次谈及上午的事情。


    “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和顾客吵架。不管什么事,都不要在基础上忤逆顾客,这一次做不成生意,不代表下一次就是陌路人。”


    陶店长训诫了所有前厅的工作人员。


    特别把张晴叫了出去。


    “为什么会发生和顾客争吵这样的事。”


    陶店长问。


    张晴说:“我没争吵。”


    陶店长:“顾客进医院了,知道吧。”


    张晴:“嗯。”


    陶店长:“下次绝不能发生这样的事,一定要杜绝。这次就算了。”


    姚彩之往那边瞄了一下,看到张晴回来,她啥也没问。


    不曾想到的是,小店内有的同事既然崇拜上了张晴那肺腑的发言。


    姚彩之感到天地快重合,她自己要不认识自己了。


    那样的言语说辞,还有人奉为敬仰,说是终于把人的心里话说出来了。


    晚上,姚彩之躺在床上。


    作为小店的工作人员之一,姚彩之怎么都想不明白那样的话究竟对人有什么精华细糠,值得人去膜拜。


    她慢慢合上眼睡下了,她是极不认同此番的。


    好好说话不会死,请不要做那个明知故问人又敬而远之者。


    张晴这人,这脑路,到底需不需要抽个时间挂科问诊,交给时间去告知吧。


    姚彩之彻底熟睡了。


    梦中她看到一个身形样貌酷似张晴的人,拿着一把在黑夜里能吓死人的刀蹲在她床前。


    喊她的名字,“彩之,姚彩之。”


    是梦呀,是梦。


    姚彩之睁开眼又闭上眼,张晴推了推她,搡着她的后身右肩。


    侧身过去的姚彩之,感到了真实存在的痛感,顿时心底一沉,犹如掉入几千米下的深海渊笼中。


    幸是侧身,姚彩之不敢动,这样到了天亮,姚彩之也没有睡好。


    翻身回头,姚彩之嗓子眼内颤颤巍巍,她坐了起来,提了八百个胆子。


    看着趴在自己床前,手中握着一把尖锐短刀,本该躺在上铺的张晴同事。